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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光亮,房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像是一個巨大的幕布,將整個房間緊緊地包裹在其中,不留下任何一絲光線的縫隙。
蕭禹風一腳踏空,感覺腳下軟綿綿的,還伴隨著輕微的拉扯感。
他迅速蹲下摸了一下,不禁嚇了一跳,原來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孫尚書的頭發。
蕭禹風忙道歉“孫大人,實在對不住,我沒看到您的頭發。”他邊說邊幫孫尚書整理那散亂在地的長發。
孫尚書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無奈地說“是啊,我這頭發是有些長了。不礙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蕭禹風一邊整理,一邊好奇地問“我之前似乎從未注意到您有這麼長的頭發,怎麼今日突然這麼長了?”
孫尚書歎了口氣,緩緩道“其實,我這頭發一直如此。”
一旁的顧北言此時發聲道“孫大人,還是請說一下關於部落的事情吧。”
孫尚書被顧北言的話打斷,他回過神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們所問的部落,位於最西北方,名為‘蒼風族’。族中的人個個身懷絕技,能與野獸搏鬥。那裡的環境惡劣,一般人是不能夠在裡麵輕易生存的,這也是不被外人所尋到的原因之一。”
顧北言微皺起眉頭,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他的目光轉向孫尚書,聲音低沉道“孫大人,您的頭發如此特彆,不知在那個部落中,頭發又代表著什麼呢?”
孫尚書似乎沒想到顧北言會突然問到這個,他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的某個角落,仿佛在回憶著遙遠的過去。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遠和神秘“在我們的部落裡,頭發被視為靈魂的象征。”
聽到了他的話,蕭禹風隨即就說道“這跟我們在那些屍體上找到的頭發有什麼關係嗎?”
好在是在黑暗的房間之內,否則蕭禹風一旦捕捉到顧北言此刻的眼神,恐怕早已嚇得步步後退,心膽俱裂。
蕭禹風站在房間之中,微微皺眉,雙手摩擦著胳膊,仿佛想要驅散那股突如其來的寒意。
“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呢。”
但是仿佛並沒有人搭理他一般。
孫尚書繼續說著“那些人身上的頭發,是對於他們背叛的一種懲罰。”
此時,顧北言上前了一步,孫尚書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多了一道氣息,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孫大人,那些頭顱的主人,你認識,是嗎?”
顧北言微微彎著腰,靠近孫尚書說著。
在那幽暗如墨的屋子裡,光線幾乎被吞噬,他們的視線都被厚重的黑暗束縛,仿佛一群盲人在這無形的囚籠中摸索。
然而,顧北言卻仿佛擁有一雙不受黑暗束縛的眼睛,他的目光穿透了這深沉的夜幕,清晰地映照著每個人的身影。
他的眼中仿佛藏著一盞不滅的明燈,即使在這樣的黑暗環境中,依舊閃爍著冷靜而堅定的光芒。
他的視線如同精準的箭矢,準確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無論他們如何試圖隱藏自己的身形,都無法逃脫他敏銳的洞察。
顧北言的這份過人之處,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在黑暗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隻不過,這一點,並不為人所知。
孫尚書仿佛是感受到身邊有人,便縮了縮身子,輕微地點了點頭。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但是,從你來府上探尋孔嬤嬤的事情之時,我就已經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最先發現的那個頭顱,就是孔嬤嬤的?”
顧北言敏銳地感受到了孫尚書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氣息,這種氣息不同尋常,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和不安。他開始在心中猜測,孫尚書到底在害怕什麼事情或者是什麼人。
他想起了孫尚書在朝廷中的位置和影響力,以及他平日的為人處世,似乎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敵人或者隱患。
但是,現在孫尚書身上的恐懼氣息卻是如此真實而強烈,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確實在害怕著什麼。
“孫大人,我想你心中也應該明白,有些事情無關於你是否害怕,就目前而言,我有足夠的理由請你去一趟詔獄。”
顧北言十分故意地加重了“詔獄”者兩個字的音調。
聽到了這麼兩個字,孫尚書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顧大人,一些事情並不是我不想說,是真的不能說,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那個人就是孔嬤嬤,而凶手就是……”
就在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箭從門上的紙穿過刺入了孫尚書的喉間。
顧北言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發生,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他迅速轉向蕭禹風的方向,厲聲道“點燈。”
隨即他衝出門去,果然如他所料,什麼都沒有找到。
回到屋內,隻見孫尚書倒在血泊之中,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顧北言急忙上前,想要再問一些什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孫尚書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最終完全消失。
蕭禹風此時還處於蒙圈狀態,顯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經由顧北言的提醒,他開始仔細勘察現場,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
他發現,箭矢是從門上的紙穿過的,這說明凶手是從門外射箭的。但是,門是緊閉的,凶手是如何做到的呢?而且,門上的紙並沒有被完全射穿,箭矢隻是穿過了一層薄薄的紙張,這說明凶手的手法非常精準和熟練。
他將自己所看到的告訴了顧北言,轉頭的瞬間,看到顧北言正蹲在孫尚書的麵前,見狀,他忍不住上前,也在其前麵蹲下,皺著眉頭看著。
蕭禹風想要發現他究竟在看什麼,那麼地認真,但是好像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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