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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皺紋深深,每一道都仿佛記載著過去的歲月和磨難。
蕭禹風輕輕地走到老人的身邊,蹲下身來與他平視。
他伸出溫暖的手,輕柔地握住了老人冰冷的手。他的聲音溫和而穩定,像是春日裡的暖風,緩緩地拂過老人的心田。
“老伯,彆害怕,沒有人懷疑您。”蕭禹風的眸子深邃如海,裡麵充滿了真誠和安慰,“您在這裡很安全。”
老人的眼神中依然帶著恐懼和疑慮,但蕭禹風的話似乎給了他一些力量。他微微張開口,聲音微弱而顫抖,“真的嗎?我真的沒事嗎?”
蕭禹風緊握著老人的手,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真的,您相信我。”
或許是聽了他的話,老人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許紅潤。他的手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顫抖。他抬頭看著蕭禹風,眼中多了一絲感激和信任。
在確保老人情緒穩定後,蕭禹風看準了時機,溫和卻堅定地提出了問題,“老伯,您能告訴我,您剛才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嗎?還有,您有沒有看到或者注意到一些什麼?”
老人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剛才的情景。他的手依然被蕭禹風緊緊握著,給予他無儘的安全感。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老人緩緩開口,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已經比之前堅定許多。
蕭禹風敏銳地觀察到老人眼神中的一絲閃爍,他輕輕地拍了拍老人的手背,安撫道“老伯,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
老人的眼神閃爍著,顯然在隱瞞著一些事情。
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楊捕頭的眼睛。但他也深知,老人的害怕是真實且深刻的。由此看來,老人想要隱瞞的,似乎並非關於那顆失蹤頭顱的事情。
楊捕頭輕歎一聲,心中思量著,也許老人是無意間卷入了這個案子,又或者是他知道的事情牽扯到了更為複雜的內情。他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而是用更溫和的方式去試探和了解老人。
楊捕頭緩步走到老人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緩地說道“老伯,我知道您現在很害怕,但請您相信我們。
我們隻是想找出真相,如果您看到了或者知道些什麼,希望您能告訴我們。您的每一句話,都可能為我們揭示出真相的關鍵。”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又猶豫了。楊捕頭看出老人的掙紮,他知道需要給老人一些時間來思考。
在楊捕頭的安撫下,老人的神情逐漸放鬆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老人家終於開口道“其實,我會出現在那裡,全是因為我的兒子。他是負責打更的,但昨晚受到了驚嚇,我們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我才打算出來代替他打更。”
聽到這裡,楊捕頭心中了然。
看來,老人的兒子應該就是昨夜那位打更的,也是發現頭顱的人。
他溫和地問道“老伯,您的兒子現在在哪裡?他是不是知道一些關於那顆頭顱的事情?”
老人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擔憂,“他昨晚回來後情緒就很不對勁,口中總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什麼頭顱的,他回家之後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老人家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帶著一絲無奈,開口道“官府有明文規定,打更的人若無故缺勤,便會失去這份工作。我兒子並沒有什麼特長,自小體弱多病,這份差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聽到這裡,蕭禹風和楊捕頭都有些動容。他們能夠感受到老人家對兒子的擔憂和關心,也能理解他為何會選擇代替兒子出來打更。
楊捕頭輕輕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安慰道“老伯,你放心,我們隻是想要得到真相而已,不會將你兒子的事情說出去的。”
蕭禹風也補充道“是啊,老伯。你放心吧。”
蕭禹風和楊捕頭跟著老人家一同回到了家中。他們決定趁熱打鐵,再次嘗試詢問老人的兒子,希望能從中獲得更多線索。
一進家門,蕭禹風就注意到家中陳設簡陋,卻整潔有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暗示著家中有人身體不適。
老人歎了口氣,道“他就在屋裡躺著,昨晚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蕭禹風和楊捕頭對視一眼,決定由蕭禹風前去溝通,他輕輕推開房門,隻見一個男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顯然是身體不適。
“你好,我是衙門裡的人。昨夜其實我們見過。”蕭禹風溫和地開口,“我們想了解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願意告訴我們嗎?”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蕭禹風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警惕。
他掙紮著坐起身來,道“官爺,我真沒乾什麼,就是打更時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跟我沒關係,真的,不是我做的。”
“是什麼?”蕭禹風心中一緊,急忙追問。
“我…我不能說。”年輕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求求你們,不要讓我爹受到牽連,他是為了我才頂替去打更的。”
蕭禹風看出男子心中的顧慮,他輕輕拍了拍男子的手背,道“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爹的。”
緊接著,在蕭禹風的耐心勸慰下男子終於開口道“我…我看到了一顆人頭。”
聽完之後,他們看著眼前這個臉色發白的男子,可以想象他當時所經曆的恐懼。
蕭禹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問道“是在哪裡看到的人頭?能不能描述一下它的特征?這對我們破案很重要。”
但是,男子仿佛更加的害怕,不敢去回憶一般。
蕭禹風知道這個男子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需要時間來平複情緒。
楊捕頭也點點頭,道“你們父子倆這幾天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們會派人保護你們的安危。”
說完,蕭禹風和楊捕頭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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