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了家族密文,宇宣也突然想到了自己回來還有一個目的。看著古榮,立刻向他問道:“對了爺爺。您知道,我現在是武神戰艦的艦長。為了對抗寂滅,最近我也在研究它。正好,對於寂滅我有幾個問題向問一下您。”
“說說看。”點了點頭,古榮一臉好奇的看著宇宣。
寂滅這項課題,自其出現開始人類已經研究就近千年。但近千年以來,所研究的學者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而宇宣在不長時間的研究之下竟然還能發現問題,這就令古榮十分好奇了。
難道自己孫子在學術方麵真的那麼天才
即便是新的領域,在短暫研究後就可以看穿本質發現問題。如果真這樣的話,恐怕一名不次於愛因斯坦那樣的天才就要誕生了。
“我聽說您的異能勢力已經到了主宰者巔峰,綜合實力已經可以和律者向抗衡。既然如此我很奇怪,為什麼做為距離律者最近的您無法跨出那最後一步,成為人類有史以來第一個以異能達到律者境界的人。反而是那些被寂滅感染的普通人,卻更有機會直接成為律者。”
聽了宇宣的問題,古榮陷入了沉思。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想到宇宣會問這麼一個切中要害的問題。
自己的孫子自己知道,雖然他提出了超越現在學術理念的虛數理論,即便如此,他也一直都沒有將宇宣當成多麼偉大的存在。
先不說這個社會將閃光燈聚焦的永遠都是那些強者,其次宇宣終究是他的孫子。
從時間上來推算,即便宇宣剛演講完‘虛數方程’的理念後就馬不停蹄的研究寂滅,古榮也真的不認為他能研究出什麼。
驟然聽到這樣的問題,古榮的微笑漸漸消失。沉思了片刻,嚴肅的向宇宣說道:“我隻能說,以人的體質是無不可能達到律者境界的。”
看著宇宣驚愕的表情,古榮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
“而對於那些因寂滅而成為的律者,我隻能表示。當其被寂滅感染後,身體構造很可能已經發生了改變。”
“雖然科學家們還沒有研究過律者的身體,但這應該從理論上來講因該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我可以保證,以人的體質是達不到律者境界的。”
“為什麼”聽著爺爺那毫無依據的肯定語氣,宇宣不經眉頭大皺。越是這種肯定的說法,他就覺得越難辦。
他知道,寂滅遠沒有娜爾莎給自己講的那麼表麵。更深層次的東西,恐怕她們也不知道。
搖了搖頭,古榮聳聳肩說道:“如果一定要我說的話,那我就隻能說。律者是神,人與神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單純的能量堆積所可以達到的。這之間所差距的,是境界。”
再次搖了搖頭,古榮無奈的說道:“你不明白的。或許你不相信,這其實是冥冥中的感應。隻有到了我這個級彆,你才能感受到我所說的那層屏障,以人體所無法跨越的屏障。”
歎出一口氣,宇宣也搖了搖頭。對於寂滅,大部分依舊是人類所無法探知的。
但他知道,其本源或許真的像娜爾莎說的那樣。會伴隨著人類文明的強大而強大,在強大的過程中不斷與現有文明發生著摩擦。
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將會慢慢處於弱勢。而最終強大的它,將會作用於這個文明。一切,在最後將歸於平靜。
滴滴的來電鈴聲突然在宇宣腦海中響起,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問出的話。
手指在麵前微晃,懸浮的屏幕就出現在他視網膜上。看著來電號碼顯示的是阿爾雷亞學院那邊的對外公用號碼,他心中就是一愣。
原本他是不會接陌生來電的,但阿爾雷亞學院也算是他另一個家。沒有多想,手指滑動間接通了來電。
“喂,是宇宣嗎”一接通來電,對麵就響起了急促的聲音。
原本他還打算沉一沉,讓對方先開口,從而通過聲音判斷是誰。但聽著那稚嫩而急促的聲音,他也大概聽出來是誰了。
“學院長大人,有事嗎”不錯,打來通訊的人確實是阿爾雷亞學院的學院長娜爾莎。而聽著這個聲音,宇宣就沒好氣。
在這次卡爾的葬禮上,他專門又看了一眼十二議員,從那代表這阿爾雷亞學院方麵的女子口中知道。原本這個位置是屬於娜爾莎的,但由於娜爾莎什麼事都不管。
原本隻是代理她參加議會的理事會副理事長,竟然在日久天長下就漸漸的就代替她成為了議員之一。
而更重要的是,娜爾莎讓大家所稱呼他為學院長也並不是什麼顯得年輕。而是她職位全稱是‘學院理事長’,這樣簡稱下來自然就是學院長了。
明明這麼簡單的事情,她非要說成什麼為了顯得年輕才讓大家這樣叫。
就這樣。從得知了真相的那一刻開始,他對娜爾莎的信任就一度危機。不靠譜的烙印,已經永遠的烙印在了娜爾莎在他心中的形象中。那愛玩鬨的性格,恐怕真的就隻是一個孩子吧。
“當然有事了!”聽著宇宣那漠不關心的語氣,娜爾莎不經氣的在辦公室裡不停的踩桌子。
由於她的身高,坐著是根本夠不到桌麵的。恐怕也就隻能站在椅子上,用力的踩著桌麵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用力的踩了幾腳桌子,娜爾莎的聲音也重新清晰了起來。
“強製任務都已經發布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最重要的是,彆的的戰艦可都已經走了,再不走我們可就要被收罰款了!”
“強製任務”聽了娜爾莎的話,宇宣不經一愣。
對於基本了解戰艦規則的他知道,武神的戰艦可以說是天辰所有編製中可以說是最自由的一個。
除非像那次天宇星上梔子覺醒成律者之外,恐怕還沒有什麼強製性的任務吧。
想到這裡,宇宣的臉色不經有些變了。下意識的捂住帶著通訊器的右耳,有些凝重的說道:“難道,又有律者出現了”
“那倒不是。”對麵傳來的娜爾莎冷淡的聲音。但沒等宇宣放下心來,對麵娜爾莎又給了他一擊。“但是,也差不多。”
說道著,她仿佛是突然想起了問題的本源似得,好好說著話的她突然大叫起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瓦沙克和葉浮華已經回來了,下一步怎麼辦都要你來做主。”
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氣,宇宣不經揉了揉自己那已經有些發麻的耳朵。他的脾氣不經也上來了,衝著對麵喊道:“我回去也要時間的好不好,那任務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最後期限。我又不會瞬間轉移,好像你衝我喊了我就能過去似得。”
“十月八號。”對麵的娜爾莎也是氣衝衝的說著。
“八號”宇宣一愣,下意識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當他看到今天的日期時,無奈的情緒瞬間出現在心裡。
“大姐,今天才五號。八減五是三,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呢,有什麼可著急的。”
“三天三天你還覺得時間多”對麵的娜爾莎又叫了起來,嚇得宇宣連忙將通訊器換了個耳朵帶上,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右耳失聰。剛帶上通訊器,隻聽對麵繼續說道。
“你會來總需要時間吧、我們整理裝備也需要時間吧、去總部那裡再用積分購買些東西也需要時間吧。三天,時間也不短了。”
聽著娜爾莎竟然在訓斥自己,宇宣一時間還有些不服。但仔細想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坐運輸艦回去就需要多半天的時間,之後還要問一下瓦沙克、葉浮華她們這一行怎麼樣了。
同時還要看看,自己臨走前交給娜兒的任務她完成了沒。之後,就還有娜爾莎所說的事情。
如果這樣排下來的話,時間還真有些緊張。
語氣緩和了一些,宇宣對娜爾莎說道:“那好,我和捷蓮娜儘快回來。你幫我告訴家裡麵,讓她們現在就開始整理東西。等我回去之後,再準備一下就要啟程。”
“好的。”娜爾莎似乎很急,聽宇宣說完後她立刻就掛斷了通訊。
聽著那在通訊器裡徘徊的空音,不靠譜三個字又出現在了他的心裡。
雖然自己的確是說完了,但萬一自己還要在叮囑些什麼。可她心急的直接將通訊掛掉,自己還怎麼通過這明顯是座機客服的號碼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