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確定了鄭吒的確在結束談話後便推門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本應同樣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張傑,卻在一個小時後如同一個看不見的幽靈般,飄進了楊雲的房間內。
——隻要通過念動力扭曲身體周遭的空氣,便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達成類似於光學迷彩的隱身效果。除非對方也是精神力控製者,否則一般情況下,以張傑入微等級的念動力操控,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至於房間是絕對安全的領地,不會被人入侵的問題……隻能說辦法總比困難多,隻需要在關門的時候略微留上一條小縫,不關緊,不就可以了嗎?
當張傑坐在同樣沒有上床休息,而是正襟危坐的楊雲麵前時,他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這位中洲隊內隱藏的**直接點上了一根煙,對著楊雲道“他絕對看出來我們兩個人之間有瞞著他的地方了……等等,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後知後覺的張傑,此時才發現坐在沙發上的楊雲用一種相當古怪的眼神望著自己“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被張傑直接指出,楊雲這才收回了略微有些古怪的目光“你臉上倒是沒東西,不過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懷疑你在這一個小時之內是在乾些什麼。”
也不怪楊雲會露出這樣的目光,因為在外人看起來,張傑不僅胡子沒刮乾淨,同時頭發上還殘留著一些泡沫的痕跡……與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去除疲憊,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形象的楊雲相比,張傑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不修篇幅了。
麵對楊雲的問題,張傑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嘿嘿一笑道“沒辦法,誰讓你出發之前隻給了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和娜兒溫存一下,現在隔了一個月終於回來了,我當然要……你懂的吧。”
聽著張傑略帶得意的笑聲,楊雲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這個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頓時露出了無語的神情來“所以這就是你現在這副樣子的理由?我以為一個小時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了。”
“一個小時哪夠啊,不是和你吹,我回來以後感覺狀態絕佳。要不是鄭吒的事情實在著急,我再來三個小時也……”
“停停停……說回正事吧。”
見張傑越吹越沒邊,楊雲不由得以手扶額,強行製止了張傑的這個話題“他看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們還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又不是各懷鬼胎的關係……而且借著這個機會,把那些修真功法交給鄭吒,也是順理成章。”
“說是這麼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正麵者的事情嗎?”
說到正事,張傑也認真了幾分,他用手摸了摸自己沒刮乾淨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畢竟你的這些功法說是從寺廟裡搜刮出來的,其實包羅萬象,各式各樣的都有,一看就有問題……就不擔心其中露出破綻?”
對於張傑的這個問題,楊雲卻隻是邊笑邊看張傑,並不說話。
“等會,你這麼笑著看我是什麼意思,我總有種發毛的感覺……”
張傑先是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但隨即想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不會吧,又得我背鍋?”
“怎麼能叫背鍋呢?這話正麵者可就不愛聽了。”
見張傑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楊雲便笑眯眯的回答道“有反麵者的影響,反正你下部恐怖片都得叛變,站在中洲隊的對立麵,那麼為了塑造出一個迫不得已的悲情英雄角色,這個角色提前做出布置,並且以自己的方式暗中幫助中洲隊的隊員們,也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吧?”
“相比起我這個剛解開第三階基因鎖的弱者,還是你這個能夠發揮出第四階實力的隱藏b做出這些事情來,更加合理一些。”
“合理是合理,但不還是背鍋……”
張傑低聲念叨了幾句,隻不過事情已然坐實到了他頭上,在想要辯解也得看鄭吒信不信了。
隻是張傑一向看得很開,畢竟有一便有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演戲背鍋,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轉而問道“那你說鄭吒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他還提到了楚軒……我總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不會吧,這你都沒聽出來?我感覺鄭吒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才對。”
楊雲頓時睜大了眼睛望向張傑,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中後期的中洲隊裡,楚軒經常嘲諷鄭吒是猩猩一樣的智慧,沒想到你居然連他的智商都不如……張傑啊張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少說廢話。”
張傑麵色不善的抬起一隻手“趕緊給我解釋一下。”
“其實很簡單,畢竟就在上一次兌換完畢後,鄭吒為我們立下了團隊的規矩,使得我們這支輪回小隊,真正的成為了‘中洲隊’。”
見張傑似乎有些急了,楊雲也就不再開玩笑,轉而給張傑解釋起了鄭吒話中的玄機“他先是提到‘中洲隊的聚會’,就是表明了我們目前仍然是一個團隊,他不想這個剛組建起來的團隊轉眼之間就分崩離析。”
“恩,這一層意思我聽出來了。”張傑不住地點著頭,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第二層意思就是他提到的‘楚軒’,楚軒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團隊所排斥的,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才對。”
楊雲也懶得管張傑的不懂裝懂,直接道“鄭吒的意思,就是不介意隊伍之中的大家有著一些屬於自己的秘密,但要是為此而威脅到了團隊,那他也不會對成為‘楚軒’的人手下留情……畢竟在之前兌換的時候,你已經有意無意的暗示了下場恐怖片的難度。”
“對,這點我也看出來了,還有呢?”
——我感覺你的念動力,都不一定能夠擊穿你自己的臉皮。
楊雲在心中暗暗地吐了個槽,說出了鄭吒話語中的最後一層意思“所有人都能夠聚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一場酒,意思就是他不會再去管我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他隻希望下一場所有人都能夠安然回歸,而到了那時……”
“他希望我們把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向他說個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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