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轉頭，看向鯨鰩艇。
“那裡麵，好像有不少新生。”
宋靈點頭，說：“顧琦不是說了麼，他可是走了足足六個洲境。”
話落。
她的通訊已經接通。
宋靈走到一旁，打開隱私模式，開始和家裡人通話。
杜方看向薑見：“薑見，我們隻有十分鐘時間，你不給家裡人發信息麼？”
薑見笑了笑，說：“我住在公養區。”
杜方怔了怔，隨後反應過來，麵露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越繁華的地方，人權越被尊重。
公養區，是個很敏感的話題。
甚至地球聯盟，還專門為此，出台了《反公養歧視法》。
“沒事。”
薑見擺手，微微側頭，目光看向另一處。
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同樣抬起頭，朝這邊看來。
嘟！
提示聲響起。
薑見打開身份器，點向那封新的通訊。
“薑見，我是2級的‘意’，心隨靈隱。”
少女好聽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
薑見點頭，“臨江學府，3級天賦以下，隻收‘術’和‘武’。”
薑照問：“既然去不了臨江學府，那我應該選擇哪所學校？”
薑見思索片刻，說：“你選擇安和學院吧。”
“好。”
薑照直接答應下來，毫不猶豫。
薑見笑了笑，說：“你不問原因麼？”
薑照眨了眨眼：“其實我剛才收到幾封通訊，安和學院給的資源費，最多。”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有了錢，就能把你的病，徹底治好。”
薑見略一沉默，說：“上了神賜大學，要專心修煉，用錢的地方更多。”
薑照斂起笑容，認真說道：“薑見，去了臨江學府之後，每天晚上，都要給我發通訊。”
“好，快去選擇學校吧。”
薑見應了一聲，掛斷通訊。
不遠處。
顧琦與廣陵市府溝通後。
已經在那43個學生裡，把所有“術”和“武”的學生，挑了出來。
剩下的學生，則是繼續留在飛光台上，選擇學校。
“你們裡麵，有些人，按照正常流程，很難進入臨江學府。”
顧琦站在儀式高台上，神情玩味。
“隻不過，這裡是我招生的最後一站。”
“撈走三個3級天賦，隻能多帶些學生走。”
話音落下。
顧琦在人群前走過，手指不時點出，“你，你，還有你，回去。”
那幾個被點到的學生，漲紅了臉，退了下去。
其中有人心下不忿，上前道：“你剛才明明說過，要帶走所有‘術’和‘武’的學生！”
“我是說過。”
顧琦扯了扯嘴角，“但我剛才數了數，發現名額超了，再淘汰幾個，有什麼問題？”
那學生用力咬著牙，再次問到：“為什麼被淘汰的是我？”
“因為你天賦一般！”
顧琦有些不耐，“像你這樣的學生，臨江學府遍地都是！”
說到這裡。
顧琦又揪出幾個人。
直到麵前的學生，隻剩下26個。
這26人，幾乎全部都是2級天賦。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和家人通訊，帶上需要帶的東西。”
顧琦指了指鯨鰩艇，“然後隨我登艇！”
鯨鰩艇上，走下兩個工作人員。
其中一人，負責登記這26個廣陵市的學生。
另外一個人，則是朝著薑見走去。
這時。
薑見剛把東西整理好，用黑布包好木劍，捆在書包上。
“薑見同學，你好。”
工作人員麵帶笑容，語氣和熙。
薑見係好書包，抬起頭來。
工作人員舉起身份器：“我負責登記3級天賦的新生，薑見同學，還請你配合一下。”
“好。”
薑見打開身份器，稍稍舉起。
嘟！
“安和州，薑見，17歲。”
“3級天賦，術，淨靈真火。”
“入學成績，100分。”
“信息已登記！”
“薑見同學，理論分居然也是滿分，真是厲害。”
工作人員麵露讚歎，錄好薑見的信息，轉頭看向杜方和宋靈。
“兩位同學，請出示身份器。”
宋靈已經打完通訊，與杜方對視一眼，都是伸出了手腕。
“安和州，杜方，17歲。”
“3級天賦，武，萬象劍法。”
“入學成績，99分。”
“信息已登記！”
“安和州，宋靈，17歲。”
“3級天賦，心，心靈治愈。”
“入學成績，98分。”
“信息已登記！”
錄完信息。
工作人員鬆了口氣，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三位同學前往1號艙門，憑借身份器，登上鯨鰩艇！”
杜方挑眉，指了指不遠處的26個學生，問：“不跟他們一起麼？”
工作人員笑著搖了搖頭：“1號艙，是3級天賦的新生專屬艙，他們沒有資格。”
杜方仰頭，看向龐大至極的鯨鰩艇，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工作人員在前帶路。
薑見與杜方、宋靈，跟在他身後，朝著1號艙走去。
路過人群時。
不少目光看了過來。
其中大多數目光，都落在薑見這裡。
“薑見他們三個，好像有專屬的登艇通道！”
“薑見，3級的術……”
“咱們廣陵市的頭名！”
“咱們都是小地方出來的，到了臨江學府，還得抱成一團才行！”
“你們誰有薑見的通訊方式？”
“我要提前加上！”
“實在沒有的話，杜方的也行，宋靈的也可以！”
26個學生交頭接耳。
不過幾分鐘。
就把薑見、杜方還有宋靈的通訊方式，傳了個遍。
鯨鰩艇，懸浮在儀式高台旁。
巨大的陰影投下來，幾乎遮蔽半個飛光台。
轟隆聲響起。
沉重的1號艙門，緩緩開啟。
艙門下方的艇身處。
一架雙層舷梯延伸而出，落了下來。
“三位同學，請吧！”
工作人員露出笑容，“我是鯨鰩艇的機組人員，沒資格進入1號艙。”
“好。”
薑見當先走上舷梯。
杜方與宋靈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舷梯扶手上，閃著晶藍的光華。
抬頭看去。
鯨鰩艇仿佛橫亙天穹的巨山。
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矗立在前。
這艘巨艇，實在太大。
薑見稍稍用目光測量，隱約估算出。
這艘鯨鰩艇，相當於10個糾察院的大樓。
“這麼大的東西，竟然用來接新生。”
距離艙門越來越近，杜方忍不住開口道，“這艘鯨鰩艇，至少能裝下幾萬人。”
薑見扶著舷梯，說：“1號艙裡，居然隻有19個人。”
杜方俯視著越來越低的飛光台，疑惑問：“你怎麼知道？”
“你的眼睛長哪去了？”
宋靈拍了下他的肩膀，指向艙門下麵，一麵精致的屏幕。
屏幕閃著微光：“1號艙載客量，19人（1000人艙）。”
杜方抬頭看去，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