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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沒有什麼話說,請吧!”
“苗英,我現在以縣紀委的名義,對你正式進行雙規措施。”
“請你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清楚你的一切問題。”
“帶走!”
郭維麵色嚴肅的開口宣布雙規措施,然後大手一揮。
身後的幾名縣紀委乾部,立即上前,把苗英押起來。
苗英也沒有反抗,更沒有說什麼話,任由他們押著走。
他又能反抗什麼那?
整個苗家裡麵,所有能打的,所有成年勞動力,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被縣公安局聯合市公安局抓進去了。
現在苗家的人裡麵,也就剩下一些老幼婦孺,還有一些真正本分的苗家人,勤勤懇懇的當農民種地。
並不是所有苗家的人,都好勇鬥狠。
也不是所有的苗家人,都跟他一起做這種風險利益之事。
而這,以前苗英覺得不爽。
現在反倒是覺得慶幸。
苗家,終究還剩下了一些乾乾淨淨的人。
至於那些被抓進去的苗家人,留了案底不說,至少都得麵臨數月甚至數年的牢獄之災。
苗家,在這一刻,在三四鄉已經被打散了。
“郭維書記,你現在很得意吧?”
苗英被押到車上之後,滿臉笑意的問了郭維一句。
郭維就坐在他身旁,親自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於是,他就滿臉笑意的問了郭維。
郭維眉頭皺起,沒有應答。
在他看來,苗英這是想要說一些垃圾話了。
他在紀委的經驗豐富,什麼樣的乾部都經曆過。
有的乾部雙規之後,腿都軟了,神經係統都出了問題,徹底爛成泥。
而有的乾部被雙規之後,像是嘴硬的鴨子一樣,吵嚷著自己是被冤枉的,要見領導,要見領導!
還有個彆的乾部被抓之後,反倒是氣性很大,逮誰罵誰。
隻不過不管什麼情況,最終都得伏法認命。
“不回答也沒用。”
“我就告訴你們吧,你們贏不了。”
“就算你們現在贏了,但也贏不了。”
“你們怎麼抓苗家的人,就得怎麼放!”
“這話,我說的!”
苗英滿臉笑意的開口,沒有威脅的語氣,也沒有凶悍麵孔和表情,隻是淡淡的開口仿佛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卻又言之鑿鑿,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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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臆想什麼?”
郭維麵色難看的盯著苗英,沉聲一喝。
苗英聞言,也不再說話了,隻是微笑著往後一仰,優哉遊哉。
仿佛這裡不是縣紀委的車,而是他的專車一樣。
郭維看到苗英這種‘裝腔作勢’卻越發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苗家人被抓了,苗英自己也被雙規了。
他真的不知道,苗英拿什麼贏?
而且他麵對的是誰啊?他麵對的是楊東啊,縣委書記,縣人大主任,縣長。
這樣的楊東,豈是他能贏的人?
郭維搖了搖頭,讓司機開車,回縣紀委。
他要親自審問苗英。
把苗英的所有問題都審出來,然後按照黨紀國法處理。
但首先一個組織宗族人員實施暴力犯罪,組織和領導涉黑涉惡,這兩個罪名是跑不掉了。
如果還有雙手不乾淨,抓了不該抓的錢,那就又多了一個罪,貪汙受賄罪。
還有,上班期間打麻將,也可以稱之為玩忽職守罪。
總之,想要找到罪,總有方向。
哪有乾部不犯錯的?
就算是楊東這樣的領導,要是被紀委抓了,審了,也能審出罪來。
罪也是帶口的。
怎麼定罪,也是領導的一句話而已。
至於其他的,無非成敗勝負,僅此而已。
晚上七點。
縣紀委,審訊室。
苗英還沒有被安排雙規的指定賓館,因為審訊的環節不一樣,還沒到那一步。
如果苗英老老實實配合審訊的話,就可以不必住特定賓館了,可以直接進行下一個環節,移交相關機關處理。
可多數的乾部前期嘴巴都硬,一點都審不出來,因此才會帶離紀委部門,去神秘的賓館,那邊更好‘審問’。
也‘方便’審問。
“姓名?”
三個縣紀委的乾部,負責審訊苗英。
郭維居中,左右是兩個縣紀委的副科級乾部,也就是縣紀委的紀委科室主任。
“苗英!”
苗英坐在椅子上,人身並沒有被限製。
但是他也出不去,離不開,隻能老老實實坐著。
現在他還不是犯罪的階段,因此不能用手銬腳鐐等限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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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治上,他雖然被雙規了,但也不是罪人,這是有區彆的。
雙規隻是一種紀律形態,指的是你有問題,我正式對你展開調查。
移交司法機關之後,才是真正的罪名認定。
“年齡?”
“1960年出生,今年51歲。”
郭維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你是否親身參與甚至領導苗家族人從事涉黑涉惡活動?”
郭維開口,問了正題。
苗英搖頭:“我沒有。”
隻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承認吧?
“你是否存在行賄受賄行為?”
郭維繼續開口問。
“我沒有這種行為。”苗英繼續搖頭,否定。
郭維眯起眼睛,示意旁邊的乾部一眼。
旁邊的乾部拿起一堆材料放在苗英麵前的桌子上。
“你可以看看這些資料。”
“縣紀委對你展開的調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你們三四鄉項目拖欠農民工的工資開始,我們就已經明裡暗裡的調查你們了。”
“據我們縣紀委所知,至少有兩千萬的酒企投資,不走賬目,也不走財政,不走社會投資賬目,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想請問苗鄉長,為什麼?”
郭維繼續開口,擺證據,講事實的問。
而不是無端指責,無端的審問。
“我不了解,我隻是鄉長,不是鄉黨委書記。”
“這些,你更應該去問全書記。”
苗英搖了搖頭,一句我不是鄉黨委書記,把責任推卸一乾二淨。
“我們所知道的是酒企從投資到落實,都是你負責。”
“你試圖隱瞞什麼?隱藏什麼?害怕什麼?”
“組織上給你這次機會,就是讓你老老實實交代,改過自新!”
郭維繼續開口問他,隻不過眉頭皺的緊了一些。
苗英抬起了頭,盯著郭維一會,忽然笑了。
“抱歉,我真不知道!”
回答這話的時候,苗英是悠哉的敲著桌子的,一臉的坦然和放鬆,全無半點緊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