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美的內心咯噔了一下,想想說道:“如果我們曾經得罪過你,請你跟我明說,不管用什麼方法,隻要能讓你覺得舒服,我都願意去做,但我不想我的愛人年紀輕輕就這麼離開。”
“他現在中毒很深,醫生說原本就熬不下去,聽說你之前就用針灸的方法減輕他的痛苦,並且幫他解毒。”
“我求你幫幫我們,我們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孩子也不能夠這麼小就沒有父親。”
她說著就要朝南喬跪下。
周沐雲不喜歡這樣的人,道德綁架,伸手把人一拉,不讓她跪下:“你不要在我們這裡搞這一套,也不要跪在這裡道德綁架,說什麼一定要幫你們,你要是想跪就去彆的地方跪著,我們都沒時間吃飯,哪來的時間管得到你這些事。”
“事情輕重緩急,親疏內外,你應該懂的,就這麼要求我們去給你看病,你哪來的膽子和臉麵呢?”
周小美:“對不起,我很抱歉,但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特彆無助地跑到這裡求你們幫忙。”
“我知道,南喬同誌是真有實力,請你們幫幫我們。”
她的目光期待地看向南喬。
南喬卻聲音冷漠:“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現在幫不了你。”
“我求你,求你看在一個兩歲孩子可憐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周小美祈求:“我知道你有辦法,我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的父親就這麼離開。”
南喬眼皮微微一挑:“想讓我救他的命,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告訴周石凱,把他做過的事全交代出來,有一點隱瞞都彆指望我會幫他。”
“我們一直都很遵紀守法。”周小美說道。
南喬哼了一聲:“遵紀守法是你自己說的,周石凱做過什麼,讓他自己交代清楚,如果他願意交代清楚,我可以免去他的痛苦。”
周小美想到金建勳的事,也是透心涼,看來,姐夫的事跟周石凱這件事應該是一個類型的事。
她問道:“你希望他坦白什麼?”
南喬:“他做了什麼就該坦白什麼,不是我希望他坦白什麼,他要是能做到,我自然會幫他,他做不到,你們不用來找我,他沒有活下去的資本。”
周小美還想再說些什麼,南喬說道:“我的話僅限於此,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周小美抿唇,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南喬已經不給她機會。
周宸過來了,她的身影快速地朝著周宸跑了過去。
“你回來了。”
周宸應了一聲:“嗯,咱們先走。”
“好。”南喬朝著宋秋芸揮手說道:“媽,我們有事先走了,你們自己吃,等我們處理完到時候再說。”
宋秋芸心痛女兒,說道:“我煮點夜宵,你們忙完,不管多晚,都回來,晚上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在家裡休息一晚。”
宋秋芸說到這個份上,南喬看向周宸。
周宸隻能說道:“媽,具體怎麼樣,現在我也沒辦法跟你說清楚,如果可以我們會回來,沒有回來,你就早點休息,彆因為我們的事受累。”
宋秋芸也知道,他們現在是要去做事,而不是去玩。
她不可以一直拖後腿,點頭說道:“你們儘管忙,夜宵我煮著,能回來就回來吃,如果實在不行,需要大哥和二哥幫忙,就開口,彆讓他們倆閒著。”
無辜躺槍的喬慕年和喬慕元都不知道自己老娘在賣兒子求女兒歡心!
南喬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她和周宸離開,宋秋芸還歎了一口氣。
女兒是找回來了,但是家裡能夠幫到女兒的事真的少之又少。
她對著旁邊的周沐雲說道:“妹妹,那邊的事你看著一點,能幫什麼,就幫什麼。”
周沐雲點頭說道:“你放心,妹妹那邊的事我們都會看著,能夠做的事我們都會做好。”
宋秋芸這才欣慰地點頭。
而南喬和周宸回到家裡,確定安全之後,南喬馬上進入了空間彆墅。
將她塞在儲物室裡麵的樊梨花拉了出來。
樊梨花暈暈乎乎,還沒徹底清醒。
人被南喬放到一張木床上。
直到南喬煮了粥,準備吃的時候,樊梨花才醒得過來。
樊梨花看著眼前的一切,迷迷糊糊地問道:“我們已經到了嗎?”
“對。”
南喬說道:“你睡了一覺,我們已經到達這邊了,先吃點東西,吃完之後,我們就該去見見該見的人。”
樊梨花急促不安地問:“見誰?”
“你現在要見的人很多,不用這麼緊張,該見總會見到,不想見的,該見的時候也逃避不了。”
南喬:“先吃東西,吃完再說。”
直到一碗粥喝完,周宸和南喬聽到外麵的腳步聲。
南喬皺眉看著周宸,問道:“你把人叫到家裡來?”
周宸點頭。
“沒有比這個更效率,更好的辦法了,讓他們自己過來,比咱們送上門去好多了。”外麵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周立信,一個是趙老爺子。
樊梨花一看到這兩個人,莫名地抖了一下。
周立信隻記得當年隔壁有一個姑娘,印象不深刻。
因為當初他極少回家,偶爾回去一趟,隻不過是遠遠地見過一麵,所以在看到樊梨花的時候,需要回憶,才想起這麼一個人。
倒是趙老爺子,對樊梨花印象有點深刻:“你是當初隔壁的丫頭?”
樊梨花說道:“對,就是我,當初是我送夢嬌姐去醫院。”
“所以當年醫院是怎麼回事?”趙老的神情激動,聲音有些發抖。
樊梨花閉了閉眼睛說道:“我長話短說吧,夢嬌姐當初懷的是雙胞胎,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她孕檢到生產,她都不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
“因為她那天是突然爆發羊水,所以,那天接生的醫生並不是給她做孕檢的醫生,當時那個接生的醫生說了一句讓我很深刻的話。”
“什麼話?”趙老問道。
“醫生說很奇怪,明明是雙生兒,但是孕檢報告顯示卻沒提及。”
所以,他的二女兒,當初生的是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啊!
樊梨花說道:“後來,醫生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趙老的心臟揪疼得厲害。
似乎在害怕樊梨花接下來說的事是他無法接受的。
周立信的眼眸深深,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緊地握成拳頭,問道:“什麼?”
樊梨花:“醫生說夢嬌姐一直在做錯誤的矯正姿勢,生生把自己整難產了。”
趙老的眼裡瞬間迸出一抹冷光。
他就說那麼健康的一個女兒,卻因為生孩子而丟了命。
原來,從一開始,就有人在搞事情。
再加上女兒生的是兩個孩子,就像是巨大的炸彈,在他的腦海裡麵直接炸裂開來。
可兩個孩子呢?
他的目光看了周宸一眼。
周成並未發話,而是安靜地聽著樊梨花講述著當年的事。
趙老爺子手上的拐杖往地上敲了敲,心肝俱疼,他們全家跟傻子一樣,被人擺道這麼多年。
是誰?究竟是誰?
當初是誰從一開始就設了局。
南喬聲音清幽:“不是身邊的人,不是十足信任的人能夠製造這麼一個局麵嗎?”
“而且從當初到現在,幾十年時間,不止要了趙家二小姐的命,還要了她兩個孩子的命。甚至現在趙家兩位先生現在不也是身中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