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點頭：“周家不是富，而是貴。三代功勳，從祖輩開始，都是紅一代的人物。”
說到這裡，他突然說道：“明天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南喬問道：“明天什麼時候？”
“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南喬：“今天忘記跟你說了，蔣姐今天有事，所以，下午我沒跟她一起喝下午茶，改明天了。”
周宸：“明天你見完蔣秀麗我們再過去。”
南喬點頭。
……
蔣秀麗今天約了南喬在茶館。
大欄柵人來人往，徐嬌陪著南喬穿過街道。
“這裡真的熱鬨，喝茶不應該是找一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嗎？”徐嬌不明所以地問道。
南喬說道：“我們隻是從這裡經過，茶館在這條街道的後麵，買一點去配茶吧。”
這是她走這條路的目的。
但是街道人滿為患，店鋪的街道的攤子都圍滿了人。
南喬買了一點豬耳朵，又買了點花生。
蔣秀麗一見到南喬就道歉：“真不好意思，昨天確實走不開。”
南喬微微一笑：“蔣姐，真的沒關係，你看上去這兩天好像沒睡好。”
蔣秀麗笑了笑，說道：“一言難儘，今天出來就是放鬆一下，這家茶館的茶不錯，你試試。”
南喬點頭，把買來的小點心放到桌子上。
蔣秀麗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這麼閒情，喝茶吃點心了。”
南喬微微一笑：“偶爾要放鬆一下。”
蔣秀麗笑得有點勉強。
南喬問道：“蔣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蔣秀麗垂眸，見南喬的身邊還有一個人，猶豫了一下。
不過，南喬假裝看不見她的為難。
蔣秀現最後還是琢磨著開口：“我想問問你，能不能給人看病。”
南喬問道：“你想看什麼病？”
“暗病。”她沒說是誰。
南喬想去金家探底，蔣秀麗這句話無疑就給她遞了梯子。
她當然要順勢而上。
她問道：“什麼情況的暗病，你說說看，我能不能給你開藥。”
蔣秀麗：“就是不能坐，不能躺，一直瘙癢還會痛，具體是個什麼樣子，也不讓我看，但是天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試過小方子嗎？”
蔣秀麗說道：“試過，試過不少，什麼泡炭灰水都試過，沒用。”
南喬的心裡清楚得很，就是婦科炎症。
但是很多人要臉，寧願癢死也不願意去看醫生。
“這麼說，應該是病。”
蔣秀麗因為南喬這句話，驚得嘴巴都張開了，半天閉不攏。
“真的嗎？”
南喬搖頭說道：“不好說，我沒看過，具體也不好跟你說，但聽你這麼說，情況不一般。”
蔣秀麗好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
“南喬妹子，這件事，我隻跟你說，你不要跟彆人說。”
坐在一旁的徐嬌：“……”
她不是個人？
不過，蔣秀麗忽略她了，她就安安靜靜地當一個透明人。
乾脆不說話了。
南喬微微一笑：“蔣姐你放心，我不會說人家的私事。”
蔣秀麗微微一笑：“我知道。”
南喬下午還有事，而蔣秀麗顯然也是有事。
不到一個小時，她對南喬說道：“南喬妹子，要是我……她願意治病了，能不能請你過去給她看看？”
南喬點頭：“可以。”
“那我現在就回去，要是有需要，明天我去請你。”
南喬點頭。“都沒問題。”
蔣秀麗走開了。
南喬和徐嬌還坐在茶館裡麵。
徐嬌好奇極了：“你剛剛說的話，我隻聽懂了一半，有一半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南喬問道：“哪一半不懂？”
徐嬌：“生病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寧願發癢，也不願意看醫生。”
南喬笑了起來：“虧你還結了婚。這種事分人，分家族，有些事處理特殊的人，特殊的階段，若是得了彆說本來就羞於開口，說出來可能會扒一層皮。”
徐嬌瞪著嘴巴。
南喬想想說道：“要是一個寡婦得了跟男人在一起得病，你說她還能開口？”
真是長見識了。
徐嬌從剛剛到現在，就沒往這方麵去想。
“你的意思這個是個寡婦？”
南喬笑笑：“能讓她那麼緊張卻不敢做主的一定是比她大比她厲害的人，蔣姐住在金家，而金家的老太太，聽說，二十三歲就守寡……”
這個還是周宸跟她說的。
而且，金家的老太太姓喬，就是不知道那個喬跟她租房子的喬是不是同一個。
徐嬌問道：“我去探一探金家？”
南喬笑笑：“等著。”
不一會她看到外麵一個人影，對徐嬌說道：“周宸來了，你繼續喝茶，我跟他走了。”
徐嬌看了茶葉一眼：“嗯，我不浪費，再喝一點就出去乾活。”
天氣冷，她多喝兩杯茶再走。
南喬出來的時候，周宸剛好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南喬嘴角微微一扯。
周宸拍了拍自行車後架。
不是乾巴的車架，而是墊了一層軟棉的車架。
天氣冷，直接坐上去，能把屁股凍麻了。
南喬坐上去雙手自然地摟住周宸的腰。
她把臉貼在周宸的背上，小聲說了一句話：“今天不是全無收獲。”
周宸問道：“什麼？”
她肯定地說道：“金家老太太有相好的。”
周宸：“……”
一會沒聽到周宸的回話。
南喬問道：“你就不好奇，那個老太太和什麼人有一腿？這一腿，後麵會不會和你有關係？”
周宸：“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
南喬心裡卻總覺得事出有因，而且，金家原本跟周宸也應該沒什麼，為什麼要站出來？
是不是跟老太太有關係？
“不管什麼，我們現在知道一點算一點。”
這一點，周宸不反對。
從巷道拐出來，周宸帶著南喬繞了半個京都，直到來到一處安靜的巷道。
進去，隻有一戶人家。
不過，院門緊閉。
好像沒人的樣子。
“餘府？”
周宸點頭。
南喬看他：“碧山大師姓餘？”
周宸又點頭。
“原來如此，他回來了？”
周宸說道：“應該沒走，一直在家裡，隻不過，一直不願意見客。”
“大概生病了，你等下幫忙看看。”
南喬笑了，看著周宸。
周宸往前一步去敲門。
但是敲了好久，一直都沒有人開門。
南喬問道：“沒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