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德眉頭緊皺。
馬春華始終覺得,她的女兒是因為沒在他們的身邊,得到好的培養,才會做出今天這樣的糊塗事來。
“你不要一直說南茉的壞話,如果她從小就在我們身邊長大,受到良好的教育,她也會跟南喬一樣,現在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話。”
周賀眼裡都是憤怒,根本不想說什麼:“我現在已經決定了,我要跟南茉離婚,你們最好把她藏在那裡告訴我,這樣以後大家都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馬春華眼神抖了一下,說道:“周賀,你還是想想清楚吧,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就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南茉選擇出去外麵,她沒跟你說離婚,就說明她對你們的婚姻,還是有期待的,假如沒有期待的,她一定直接說離婚的。
周賀冷笑一聲說道:“我還要感謝她?感謝她對我們的婚姻還有期待,然後去貸了高利貸,然後把我全家人都推入火坑是不是?”
馬春華的臉色瞬間發青。
南振德說道:“我們知道,南茉這次做得過分了,你不原諒她也情有可原,但不管再怎麼說,你們倆當初也是經過慎重考慮才結婚的。”
“要不然,你也不會跟他領證,現在,就先給彼此一點時間,都不要太衝動好不好?”
周賀的嘴角勾著冷笑:“不衝動,還有什麼呀?”
他還剩下什麼?
周賀轉身離開,他頭疼要死,五百塊對他來說,已經是巨大的問題。
他剛回家,到了門口,就遇到從外麵回來的周宸。
周賀張了張嘴,本來想要跟周宸說他遇到的事,但是突然又覺得他已經把南喬輸出去了,現在還跟小叔說他丟臉的事,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原本到了喉嚨口的話,就這麼被他吞下去了。
周宸見他好像有話又說,又好像不願意說,他也不在意。
轉身朝著裡麵進去,他的腳步匆匆,大踏步進去了。
周賀覺得很委屈,小叔現在看自己真的不帶感情,他既傷神又傷心。
但是他能怎麼樣?
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問題,如果不是他不懂珍惜,把到手的幸福推出去,也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所以,現在他能怪誰?
隻能希望不要太丟臉。
南喬正在空間裡,周宸進來並沒有看到南喬,他也不知道在沒有南喬在身邊的情況下,他要如何進入空間。
伸手拿起茶杯,倒水喝了一口。
他媳婦的空間倒是不冷不熱,比在外麵舒服多了。
南喬正在廚房裡做糕點,打算做好後,放到冰箱,涼了就脫模。
這麼熱的天氣,吃上一口會感覺特彆舒服。
周宸等了大半天,依舊沒有等到南喬。
用手敲了敲桌子。
剛好南喬從廚房出來,才聽到外麵的聲音。
她突然出現在周宸的麵前。
周宸愕然,看來還需要適應一下!
南喬看著他,眼裡一秒閃過驚愕。
接著再變成釋然。
南喬說道:“你回來了?”
周宸點點頭,像極了老夫老妻之間的招呼。
南喬說道:“我剛做了糕點,在冰箱裡,冰凍之後更好吃。”
周宸看著她,本來就瘦,可不能累壞了:“不用做那麼多吃,不要太累。”
南喬:“閒著也是閒著,做起來就有的吃了,你查到南茉的消息了嗎?”
周宸點頭:“有一點消息。”
南喬:“她到哪裡去了?”
周宸說道:“坐火車經過兩個地方,又曲線往北上,我猜測她料到有人查她,所以先往南邊,又從南邊坐車北上了。”
南喬嗬了一聲。
南茉可還真是狡猾呀!
兜兜轉轉,想迷惑人!
南喬說道:“她處心積慮做了不少事,這次離開,她居然去借高利貸了。”
周宸看了南喬一眼,眼裡有疑惑。
南喬點頭說道:“高利貸的人都到家裡來了。”
這點確實是出乎意料。
南喬:“聽說借的錢還不少,是一筆大數目,周賀當初費儘一切求來的姻緣,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感受。”
聽著她涼涼的話語,周宸朝她多看了一眼。
南喬眨著眼睛說道:“怎麼這樣看我?他對我來說,已經是個陌生的人了,我也不可能再因為他的事而傷神。”
能做到這點是最好的。
所以剛剛周賀看到自己的時候,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概跟南茉有關係?
隻不過,他突然不敢對自己說了!
大概是覺得丟臉了?
周宸沒再詢問周賀的事,而是問南喬:“你說的糕點,現在好了沒有?”
他沒辦法和南喬一起進空間,因為他猜測不用多久,家裡肯定會來找他。
南喬說道:“就快好了,大概需要15分鐘,我們要準備一下。”
周宸說道:“我們最早明天下午,最遲後天早上離開。”
南喬見周辰的眼裡閃著幽光,抿了下唇。
不過,她覺得,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趕緊走。
周家這裡,南茉遺留下來的問題,就是個麻煩。
她這次過來,顯然是失算的。
不過,現在和周賀有關的,她都不想說。
南喬隻點頭說道:“好,我會儘快收拾好。”
其實對南喬來說,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現在周宸知道她的秘密,她的東西可以分享給周宸。
很多東西也可以直接放到空間,所以明天早上出去買點東西,下午隨時都可以離開。
隻不過,不給他們夫妻更多的談話時間,外麵傳來岑樹蘭發怒的聲音。
河東獅吼一樣大吼。
她用手掐住周賀的耳朵,憤怒地問道:“你是不是缺心眼?你認什麼?認五百塊?你還敢認?我跟你說,去把房契給我拿回來,彆想著從我身上再拿錢。”
周長海雖然是個廠長,工資穩定,他們家的生活也隻比彆人好一些,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娶南茉的時候家裡就花了不少錢,才娶多久,南茉把周賀身上的錢都拿走了,還敢拿著他們家的房契去借高利貸!
岑樹蘭越想越氣,手上的力氣用得越大:“我就知道她沒好心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蠢成這樣,你跟我說,是不是要我們全家人去路邊你才開心?”
周賀耳朵被揪得生疼,半句話不敢多說。
岑樹蘭說道:“我不管,你想辦法讓南家還錢。”
周賀皺著眉頭說道:“媽,我已經答應出一半了。”
岑樹蘭說道:“那你自己去承擔啊,你來找我要什麼錢?這件事你最好給我解決了,明天我要是看不到房契,我到派出所去報警。”
“南茉就是個賊。”岑樹蘭現在心裡一股火直衝天靈蓋,恨不得把蠢兒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