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當時被蒙蔽了,我不知道真想,所以才……”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要解釋。
他還要解釋什麼?
南喬蹙眉看著周賀。
“有些人永遠回不到過去,這些話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嫁給周宸,隻是我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是我最後的解釋,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見到我也請你把我當成長輩,要不然,我也不會介意端出長輩的架子教訓你。”
周賀:“南喬……”
他的聲音帶著痛苦的呢喃。
顯然無法接受南喬就這樣不要他了。
但他自己卻不在意他不要原主時,原主心疼的感覺。
南喬不會原諒這樣的人。
她再次轉身。
周賀還是一步衝到南喬麵前。
這個時候,家裡人大部分出去了。
沒有幾個人看他們的笑話,但南喬臉上已經透著不耐煩了。
周賀卻垂眸說道:“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改,我贖罪好不好?你給我個機會,不要不理我。”
南喬眼神微涼:“周賀,大家都是成年人,彆做這麼幼稚的事,你越說這種話,隻會讓我越發看不起你。”
周賀:“……”
但他真的是現在才明白,她對自己有多重要。
即便他和南茉結婚了,也過得不幸福。
所以,他想要追回南喬。
他會跟南茉離婚的。
他也能看到南喬和小叔的未來。
“你和我小叔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你怎麼會喜歡我小叔,你不要自欺欺人。”
在他的認知裡,南喬根本不可能愛他小叔,一切都是南喬在欺騙自己。
何苦這樣呢?
他現在偏執地認為,南喬就是為了騙他。
和小叔原本就沒有什麼交集的人,突然在一起了。
那叫什麼?
自欺欺人的自以為是。
反正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心疼如在滴血,那種感覺是他這輩子從未感知過的,讓他心慌也讓她難受。
他不想這樣。
“你說我曾經送過農藥給你,那不是我送的,要是你的心裡認定是我送的,那我是不是在你麵前喝下一瓶農藥,你就會原諒我?”
南喬覺得此時的周賀像瘋子。
她的眼皮微抬,說道:“周賀,你不管你現在喝下一瓶農藥還是一箱農藥,我都不會在意。”
因為在意他的人已經死了。
“你要是想要我賠你一條命,我給你。”周賀還在堅持,想讓南喬回心轉意,他覺得他已經疼得無法呼吸了。
他不想要這種感覺。
所以,南喬想要什麼,他都會給。
南喬覺得好笑:“你想把命賠出來,是想拉著我萬劫不複是不是?你有自己的妻子,我有自己的男人,你給我搞這一出,又想害我再死一次?”
周賀眼睛發紅,看著南喬:“那怎麼辦?我見不得你跟我小叔在一起,那比殺了我更讓我難受。”
南喬不可能管得了那麼多。
“周賀,如果你覺得生命沒意思,想要解決,那也是你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當初你做什麼,我現在不想追究,也不想和你有瓜葛,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做讓我恨你的事。”
“不要再擋在我的麵前,要不然,你隻會讓你感覺到煩躁,讓我更討厭你。”
因為南喬的話,周賀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著南喬:“南喬,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改,我什麼都改,隻要你覺得不好的,我都改掉。”
南喬:“我都說了,不要再煩我。”
周賀:“南喬。”
南喬:“要是剛剛一巴掌還沒打醒你,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
周賀:“……”
他急得呼吸都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偏房那邊傳來陶屏的聲音:“阿宸媳婦,你在外麵嗎?”
南喬應了一聲:“媽,我在。”
“你來一下。”
南喬應道:“好。”
她再不看周賀,朝著偏房走了過去。
陶屏的心眼明鏡一樣,見到南喬,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南喬問道:“媽,你要什麼?是不是要尿?”
陶屏搖頭:“我剛剛聽到聲音,是不是周賀那個小子為難你了?”
南喬聲音輕淺而帶著自信:“媽,他為難不了我。”
陶屏點頭說道:“那就好,他混賬,你不要跟他計較。”
南喬看著陶屏,想知道這個老人是什麼想法。
陶屏也不隱藏。
周宸是什麼人家的孩子,他不知道。
但是她把周宸養大,也深知周宸的本事和做事風格。
周賀自己選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完,但是若是南喬告訴周宸,周賀做了什麼事還好,就怕南喬添油加醋,到時候周宸恨上周賀。
她疼愛周宸,但更疼愛屬於他們周家的孫子。
要是周宸真的動手,周賀不夠周宸一個手指頭。
所以,她必須要穩住南喬。
南喬覺得眼前這個老太太有點能力,說話也有一定的藝術。
哪怕不喜歡,都能說得坦坦蕩蕩的。
她何嘗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隻說道:“媽,你放心,我們就要走了。”
最多也是這兩天的事。
“周賀就算是要找我麻煩,也沒機會了。”
陶屏眉頭擰了一下,問道:“這麼快就要走了?”
南喬點頭:“你的身體已經穩定下來,後麵按照服藥慢慢就會變好,你不需要擔心。”
她沒有直麵回複陶屏的要求,而是講述一個事實。
陶屏知道今天的南喬已經不是以前的南喬了。
不知道她出去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什麼,但現在的南喬說話做事顯然比以前更厲害了。
陶屏點點頭:“你們都長大了,知道做什麼是最好的。”
南喬淡淡一笑。
人和人之間的好,往往都是利益在作祟。
她順便給陶屏紮了針:“媽,好好躺著,不要動,半個小時,我興幫你把針拿掉。”
陶屏現在對南喬的紮針技術沒任何懷疑,因為每次過後,都會感覺到輕鬆。
南喬說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紮針期間,注意心平氣和。”
陶屏點頭。
南喬一出來,周賀就紅著眼睛進到房間了。
陶屏真想拿拐杖抽他,怒著臉問道:“你到底還有沒有男人的樣子?你哭什麼?”
周賀覺得自己沒有哭。
他隻是生氣,氣到極點了。
“奶奶,你說我怎麼辦?我太難受了。”
南茉離開,其實他的心裡反而存在著慶幸,感覺自己不用和南茉在一起,不用感覺不和諧的幸福味道。
但心裡一旦確定南喬以後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他就寢食難安,無法呼吸。
這些感覺對他來說,太難受了,他不想承受。
陶屏抬著眼皮看他一眼,問道:“你現在難受,也得受著。”
周賀不願意,說道:“奶奶,為什麼?你幫幫我,你跟小叔說清楚,南喬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