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甜心裡高興,沒想到這邊的群眾對自己這麼熱情,剛好趁著這個時候讓周宸看看自己,是多麼優秀,多麼有愛心。
“你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們作為軍人該做的事情。”
蔣秀麗臉上感激之情更甚,原來是軍人啊!
難怪有那麼好的手法!
“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的兒子就沒了。昨天本來想來感謝你的,但是太晚了,就沒過來,我帶了一點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
孩子?
昨晚?
牧甜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對。
周宸微微挑眉。
目光也深邃了幾分。
蔣秀麗自來熟地說道:“我那孩子天生就怕苦,吃一點藥都得吃糖,我小妹又不會照顧孩子,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周宸已經把剛剛李元鑫跟他說的話和現在這句話聯係起來了。
所以這個女人現在要感謝的人不是牧甜,而是南喬?
牧甜早就覺得話不對,但她並沒有打算挑破,而是說道:“不管什麼都是我們該做的,至於你送的這禮物,太貴重了,就不需要了,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該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不會推脫的。”
蔣秀麗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很感激你,我隻有這個孩子,我們帶著他過來探親,如果發生意外,我跟我丈夫和我婆家沒法交代,總之你救了我孩子一命,我會感謝你的,以後有什麼需要……”
牧甜已經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女人認錯人,但她不願意在蔣秀麗的麵前說出來,而是說道:“你真不用在意,我們也不可能收你的禮物,好好照顧孩子。
說著,她將櫃子上的東西拿了起來,遞給蔣秀麗。
蔣秀麗說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來感謝你的,不可能送東西過來又把東西收回去,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要不然,我於心難安。”
牧甜堅持說道:“真的不用,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人民群眾服務,能夠解決問題,我很高興,至於送禮這種東西,就真不需要,我也不能收。”
“隻要你們好好照顧好孩子就行了。”
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就立住了,就算是以後南喬知道了,要無法開口向這些人要好處了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才好一些。
南喬就在這個時候買了東西回來,看到病房裡兩個正在推嗓子的人,她就站在門口邊,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裡麵。
牧甜想趕緊把蔣秀麗送出去,看到站在門口的南喬,神情就頓了一下,強勢地說道:“真的不需要,你還是趕緊走吧,病房裡還有病人需要安靜休息呢。”
她這話一說出來,蔣秀麗心裡滿滿都是歉意,她看向周宸,歉意的說道:“真的很抱歉,剛剛確實是疏忽了,不過我是真的上門來感謝的。”
“你還是先走吧。”牧甜生怕她說再多話,打斷了蔣秀麗:“東西也得帶走,我們不可以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蔣秀麗看著被遞到手上的袋子,神情透著幾分尷尬說道:“我是想……”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也明白你的心情。”牧甜打斷她的話,搶先說道,但是我們真的不需要你們回報什麼,隻需要你們都安居樂業平安就夠了。
說著她把蔣秀麗送到更遠的地方。
南喬並不在意牧甜做什麼。
所以,沒多看。
蔣秀文抱著孩子走到拐道,就看到她姐手足無措地站在走廊,問道:“姐,怎麼了,你不是過來感謝人家的嗎?”
蔣秀麗說道:“對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不願意收我們送的禮物。”
蔣秀文覺得,可能也是,畢竟昨晚對方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就匆匆地走了。
她說道:“先彆著急,我們既然已經知道在哪個病房,想要感謝人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蔣秀文點頭,不過隨即說道:“我也不能夠在這待太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發生餘震,我公公那邊著急著把孩子接回去。”
蔣秀文的心裡產生了一陣陣的後怕。
如果昨晚真的出事,她都不敢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姐姐該如何向婆家交代?
她點頭,雖然希望小外甥在這邊多住兩天,但她不敢,這個時候把孩子送回去是最好的,但不能承受還有更多的意外。
蔣秀麗說道:“禮物交給你,你再給她吧。”
蔣秀文點頭:“好,禮物的事交給我。”
這一次,多虧了人家。
畢竟是一條人命。
醫院現在的情況她們也清楚,醫生太不容易了。
因為醫院裡受傷的人太多,醫生有的已經累倒了。
昨晚能及時站出來,幫助她們解決問題,就顯得特彆的有分量。
而這邊,南喬帶著看好戲的眼神看著站在病房裡的女人。
牧甜看著南喬那略微帶著挑釁的眼神,嘴角一勾,反問道:“哎喲,你回來了,一大早的去哪了?”
“周宸一個人在這邊,你就不擔心他有什麼事,身邊沒個人照顧?”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周宸的娘,是她的婆婆呢。
南喬微微眯著眸看著她說道:“你現在是覺得需要我向你說聲感謝嗎?”
牧甜瞪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你向我說感激的話,我隻是覺得,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動都動不了,你本來就是來這裡照顧他的,卻玩忽職守,不太好。”
回頭看了周宸一眼,發現他的眼神冷了。
心想剛好戳到周宸的痛處了,她抿唇說道:“我也隻是給你提個醒,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願意聽也好,不願意聽也罷。”
南喬把東西放下,拍了拍手掌說道:“既然你是這個意思,那我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牧甜目光又看向周宸。
以為周宸會說南喬,結果周宸點頭,真誠地說道:“你也傷得不輕,該回去好好養著。”
牧甜氣得頓了一下,但她隻是淡淡地點頭。
“好,那我回去。”牧甜轉身出去,走到門口,沒人看到的地方,眼裡才泛著幽寒的冷光。
周宸看著南喬,總覺得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好一會兒了,她不說話,他隻能問道:“怎麼了?”
南喬:“沒什麼,有點好奇,你跟這個女人的革命情誼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