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昭昭,眾生之所願也!
凡間修真者自古有之。
然則,修行路漫,仙人途渺。
若想明悟天機,飛升成仙。得超三界六道輪回之外,不死不滅!還需要有不俗的天資仙緣。
······
上玄大陸南部,在一處清流邊,小道人看著眼前的景象,眼裡充滿了迷茫。
他的眼裡迷茫過後,閃出一絲吃驚。
這人叫李懷禎,天水樓一名普通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就是名義上的、沒有正式被承認的弟子。
記名弟子不同於弟子,弟子即徒弟。如果對某些東西有興趣,想要更深一層的認識與學習,則以弟子的身份學藝,學習到師傅的技藝。
記名弟子則沒有這個特權,大部分充當苦力,為宗門服務。
天水樓,坐落於高山雲海之上,大殿如同神明宮闕,霧氣騰騰,空靈虛幻,由於常年大霧,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弟子少有不入世,更添幾分神秘。宗門弟子極其擅長控水,開山祖師觀流水感悟。
水無常形,悟以神清,可延綿氣血,融萬法變通,無常無形,一力降萬物。
門中弟子行事坦蕩,不同流俗,儘顯正氣,是修真正派。
天水樓每年都要招收弟子,其弟子自然要求極高,就比如李懷禎這等資質,隻是一個記名弟子。
對此,李懷禎內心叫苦!他真的很無辜!
他自幼來宗門拜師,資質雖然稱不上極好卻也不差,各項能力均衡,無明顯優缺點。
由於意外得罪天水樓弟子唐鈺兒,她在暗處使壞,讓長老對他印象及其不佳,導致自己隻能得到個記名弟子的身份。
記名弟子其實就是為宗門服務的雜役,挑水砍柴燒火···什麼都做。
偶爾宗門弟子傳個一招半式,就讓他們開心極了。
這天,他照常下山挑水,偶然發現了一隻受傷的白狐。
它體長較一般狐小,體型小而肥胖,嘴短,耳短小,略呈圓形,腿短。全身體毛為白色,僅鼻尖為黑色,腹麵顏色較淺。
而且全身有很密的絨毛和較少的針毛,尾長,尾毛特彆蓬鬆,尾端白色。
李懷禎摸了摸它的皮毛,不由感歎道:“手感不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顯然小家夥對小道人的失禮感到憤怒,急忙發出嘶吼。
“咦,這是?”
李懷禎細看之下,才發現了白狐尾巴上的捕獸夾。
他正欲取下捕獸夾,白狐卻表示抗拒,顯然對剛才的失禮耿耿於懷,並後退幾步,並保持齜牙狀態。
“彆怕!”
李懷禎小聲安撫,實則乘其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按住。
將捕獸夾取了下來,隨便弄上了一點草藥,混合點唾沫,扯下一塊破衣布,就算給給傷口簡陋包紮了一下。
“好了!”
李懷禎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自己真是心靈手巧!
“嗷!嗷!”
白狐咬住李懷禎衣袍,搖著尾巴,似乎在表示感謝。
“不用謝,我還得去挑水,不然遲到了我會很慘的。”
李懷禎放下木桶,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白狐卻不依不饒,咬著不鬆口,還使勁往外走。
似乎···有天大的機緣給他!
他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跟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一處清泉,水流清澈,隱約看見湖底,幾條銀白色魚兒若隱若現。
“太謝謝你了!”
李懷禎看著湖底,一臉開心。
“之前我去挑的水不乾淨,還被管事的說了一頓,現在好了!”
他急忙挑水,片刻不停。
此時白狐看著他,又開始大叫起來!
很是著急!白狐甚至開始扯著李懷禎往湖底走,顯得這件事非同尋常!
“咦?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地下有···有天大的機緣等著我?”
李懷禎眼中難以掩飾的金光,聲音有些顫抖,不確定地問道。
“嗷!”
白狐嘶吼!似乎表示讚同。
接著,撲通一下潛入清泉,留下一臉呆滯的他。
“呼!我的機緣終於來了!”
李懷禎雖然內心忐忑,可是隨機就不再猶豫,平複了一下心情。
他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潛入清泉,隻留下一層薄薄的白色漣漪。
下行至十幾米,似有亮光襲來。
緊接著他就發現一個洞穴,大小約一人能通過,但光線有些陰暗,實在看不透內部隱藏了什麼。
此時,白狐用爪子指了指,意思非常明顯。
接著,白狐揮舞著爪子,鑽了進去。
“嗯?此處怎麼有這麼個地方?難道這就是我的機緣!”
李懷禎按耐不住內心的驚喜,急忙鑽了進去,生怕它跑了。
周身不見光,隻能憑觸覺感知四周環境,他不斷用手摸索前邊的路,很是吃力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光亮了。
看清楚內部空間,李懷禎不顧一切遊上去。大約十來米,就上岸了。
“呼!”
他長舒一口氣,爬上了岸,視野頓時開闊起來。
仔細一看,卻是白骨堆積,似有淒厲慘叫!
貌似是一處遺跡!
看樣子是大殿位置。
他打量了四周,看樣子這地方沒落有幾十年甚至一百年了。
最顯眼的就是中央處的棺材!普通的圓木棺材,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不是呀,狐兄!我好歹救你一命,你帶我來這鬼地方?”
李懷禎皺眉,內心不安。
此刻周圍陰森,還有些冷氣。
白狐幾乎一下子爬到了李懷禎肩頭。
“呦!”
它發出一陣十分享受的聲音。
李懷禎則是有些害怕,暗道不妙:“這怕不是什麼好地方!”
說著,就打算離開。
“小輩!終於等到你了!”
一道聲音響起,突如其來的把李懷禎嚇了一跳。
“誰?出來!”
“裝神弄鬼!”
李懷禎大叫:“有種一輩子彆出來!”
那聲音發出一聲疑惑:“我看不出你境界,莫非是大能?”
“不,你居然···是個廢物,煉氣都不是!”
那聲音有些惱怒:“等了百年,等來個廢物!”
“額···”
他羞愧的低下了頭。
自己就是個雜役,功法都沒有,自己那麼年輕,還要好幾年才能轉正成為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