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轉頭看了一眼黃日新,臉上也露出一抹微笑來。
實際上投籃姿勢怎麼舒服怎麼來,並不適用於每個人,而是在特定的情境,特定的球員那裡才會適用。
如果一個從來都沒有投過籃的人,你跟他說投籃姿勢怎麼舒服怎麼來,他肯定會無所適從。
他根本都沒投過籃,每一個姿勢都不會熟悉,不熟悉就會不舒服。
甚至有的人就覺得端尿盆投籃舒服,難道讓他在實戰之中也端尿盆?
這句話是相對於那些經過一些投籃訓練,知道怎麼起跳怎麼發力,手型是怎樣的人來說的。
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投籃姿勢,但是命中率並不高,這種時候你告訴他們怎麼舒服怎麼來,往往會起到特彆的效果。
說話間王毅帶著黃日新來到了辦公室。
黃日新有些不明所以。
王毅則將筆墨紙硯都擺在桌上,隨後拿出一支長鋒狼毫筆,蘸飽了墨,稍微醞釀了一會。
書法創作並不是像網上很多網紅那樣拿起筆來就寫,看起來龍飛鳳舞磅礴大氣,但其實毫無章法毫無氣勢。
真正的書法創作,在寫字之前創作者心裡已經打好了腹稿。
每個字的字形是怎樣的,筆劃之間的穿插、字與字之間的避讓、行與行之間的氣勢引導、行筆的快慢節奏……各個方麵都已經在創作者心中醞釀好了,然後便可胸有成竹,一氣嗬成。
王毅的字體依然是他自創的龍王體。
黃日新看向宣紙上逐漸出現的黑色墨跡,小聲讀了出來:
“華立射手有新貴,指日可待黃漢升。”
黃日新看著這兩行八麵出鋒卻又蒼勁有力的大字,思索著這兩行字的意義。
最終他將目光定在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三個字上:“黃、日、新!”
王毅聽到這裡點點頭解釋道:
“沒錯,這兩行字裡隱藏了你的名字。黃漢升就是黃忠,五虎將之一,同時也是一名神射手,希望你將來能夠像黃忠黃漢升一樣,能夠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同時也希望你將來能夠像他一樣成為真正的神射手。”
黃日新聽到這裡,他心中情緒激蕩,不由得看向王毅。
黃日新沒想到毅哥對自己的期望這麼大。
本來他以為毅哥把他們5人叫做五虎將是開玩笑,沒想到一哥竟真的希望自己像黃忠一樣。
不過黃日新還是有點不自信:“毅哥你真的相信我能成為三分神射手嗎?”
王毅麵帶微笑點點頭:“我信,你呢?”
黃日新滿麵紅光,雙目也閃閃發亮,咽了一口唾沫重重點頭:“我當然信毅哥的!”
說到這裡,王毅看了一眼桌上的這幅字說道:
“這幅字你拿回去跟彆人說了彆人恐怕也不信這是我寫給你的。落了款,蓋了章,大家才會信。”
說著王毅用王羲之的行草字體在旁邊寫上落款。
然後蓋上三枚印章。
在右上角的第一個字和第二個字旁邊蓋上了引首章。
這枚引首章與一般的印章不同。
它上麵雕刻的不是字,而是一個籃球圖案。
這是王毅閒來無事自己雕刻的。
這個籃球圖案演變成古篆體,讓人一眼能看出籃球,卻又頗具華夏古篆體的韻味。
落款下麵則蓋上王毅的人名章。
人名章下麵再蓋上一個稍大一點的壓腳章。
壓腳章是一個草書的“龍”字。
這樣一整幅書法作品就完成了。
白紙黑字紅章,華夏傳統的藝術之美。
王毅用的是最新工藝的吸墨宣紙,當他蓋完章之後墨跡也差不多乾了,王毅將這幅字輕輕卷起來遞給黃日新。
“黃日新,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
黃日新雙手接過字,宛如古人接過聖旨,鄭重點頭:“毅哥,我知道!”
拿到這幅字,黃日星如獲至寶。
在離開王毅辦公室時,感覺整個人都仿佛在雲霧中一樣輕飄飄的。
整個華立籃球學校,無論是教練還是學員,沒有哪個人不不想跟王毅要簽名,不想跟王毅合影的。
而現在自己卻得到了毅哥的一幅書法作品。
上麵有毅哥的簽名,有毅哥親手刻的印章,有毅哥親手寫的字。
這已經遠超那些合影和簽名了。
而最重要的是毅哥寫的這幅字還是專門為自己所寫,裡麵還有自己的名字。
那麼這幅字對他來說就更是無價的。
當黃日新回到宿舍時,和他同住一個宿舍的張同學早就等在那裡了。
不但等在那裡了,而且還主動帶了一份飯給黃日新。
要知道平日裡黃日新想請他幫忙帶飯的話,不喊一句爹是不可能的。
今天卻主動給黃日新帶飯,這讓黃日新有些驚訝。
張同學正要問黃日新話,但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卷紙,他意外的說道:“小黃,你拿一卷紙乾什麼?拉屎也不用拿這麼寬的卷紙吧?你屁股得有多大?肯定能生吧。”
黃日新瞪了他一眼:“這可是毅哥親自為我提的字。”
張同學聞言頓時宛如餓狼見了綿羊一樣,伸手就要奪過來:“我看看,我看看!”
黃日新早就料到這家夥有這一招,連忙轉過身,用身體護住那副字:
“看可以,但必須得我拿著。而且你如果把這幅字弄破了,哪怕一丁點我都會跟你拚命!”
“好好好,快讓我看看,沒見我都給你帶了飯嗎?”
黃日新看了一眼桌上的餐盒,聞著彌漫在臥室裡的香味,他咽了一口唾沫,隨後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幅字,雙手舉著,讓整個條幅垂了下來。
張同學和宿舍其他三個同學看到上麵的字顯示一陣驚歎:
“毅哥的字是真牛逼啊!”
“是啊,不但牛逼,主要是我還能看懂。”
“很多所謂的書法家寫的字一個都看不懂。”
接著他們看到上麵的內容:
“我靠,上麵有黃日新的名字!”
“一哥就這麼看好小黃嗎?”
“我靠,小黃你要發達了,狗富貴,勿相忘!”
黃日新瞪了說話的同學一眼:“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他自然明白這些家夥沒憋什麼好屁,他們平日裡所說的苟富貴,可不是什麼苟富貴,而是狗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