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三豐仙逝的同時,坑楚王朱楨的布局,正在展開。
廖飛風是朱楨的人,還是一個商人。
他的作用是專門幫朱楨經商,通過經商來賺海外的錢,為未來的造反做好準備。
廖飛風做得比李裶好太多了,他有自己獨特的手段,一直在海外貿易裡麵,大放異彩,做得特彆好,也能得到朱楨的賞識。
此時的施進卿,又換了一個身份,和廖飛風搭上線了。
認識施進卿是誰的人,並不是很多,儘管很多商船想要對外貿易,通過馬六甲是少不了的,但施進卿在當地很低調,從來不主動露臉來做什麼。
他深刻地認識到,一個低調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那些特彆高調的人,很容易出錯、**,從而被大明的錦衣衛帶走,唯有低調,才能做到一切。
因此,廖飛風並不認識施進卿。
“張兄。”
廖飛風說道:“你說的那一批瓷器,真的有那麼能賺錢?”
此時的施進卿,又化名姓張的人,換一個特殊的身份,來和廖飛風結交,成了朋友,笑道:“當然能賺錢,那些可是廣州窯洞裡麵,新燒製的瓷器,現在還沒對外發售,但燒得特彆漂亮,我找了很多關係,才能拿到代理權,奈何我目前資金不足,賬戶上的錢,大部分壓在其他貨款上麵。”
說到了這裡,他還把自己在錢莊的各種賬單,以及壓貨的貨款、合同等,都拿出來給廖飛風看。
“我這個代理權,拿得很不容易,本來想自己賺錢的,但現在錢不夠用。”
“也曾想過找彆人入夥,但是能信任的人特彆難找,我這就想到了廖兄。”
“不過我現在,又不太想找人入夥,就是想問一問廖兄,有沒有閒錢,可以借我一點,讓我拿到第一筆貨?”
施進卿把各種的單據,送到廖飛風麵前,又滿臉誠懇地說道。
他就是要等著,廖飛風掉進自己的陷阱裡麵。
隻要進來了,坑朱楨的計劃,可以順利展開。
“借錢嗎?”
廖飛風看了看施進卿送過來的各種單據,想了想道:“張兄為何不找錢莊貸款?”
“彆提了!”
施進卿無奈道:“錢莊看我提交的資料,看到我還有那麼多貨款沒有收回來,擔心我沒有還貸的能力,不給我審批,不過……廖兄你是知道我為人如何,我們合作過那麼多次,一直以信用為先,從來不弄虛作假,錢莊要走流程,有他們的規矩,不給審批,不代表我這個人信用不行。”
提起信用的事情,廖飛風微微點頭。
他們在此之前,確實有過很多合作,廖飛風認為施進卿還是能夠信任。
“張兄,那個瓷器,到底如何的?”
廖飛風又問道。
有點想看一看,能讓施進卿艱難地拿到代理權,甚至借錢都要做的瓷器生意,那些瓷器到底如何,還能如此相信,可以在貿易的時候大賺一筆。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施進卿想了好一會,還是拿出一隻瓷碗。
那是一隻,有點夢幻的瓷碗,無論上釉,還是設計,搭配的色彩,都是一等一的好,也是廖飛風從來沒見過的樣式。
“這個好看!”
廖飛風拿起來端詳了一會,不由得驚歎道。
如果這種瓷器,拿到海外賣,一定供不應求,不知道多搶手,西方那些貴族,特彆喜歡這些東西,他們對瓷器有一種癡迷的追捧。
“能賺錢。”
廖飛風很肯定地說道。
進而他就想到了,近段時間,朱楨讓他帶一筆錢回去,現在賺到的,還不足以讓朱楨滿足,畢竟人的貪念,是無窮無儘的,誰都想要賺更多。
但是,錢又不是那麼容易賺的。
不是動一動手,想賺就能賺到,廖飛風正在為此而頭疼,但施進卿帶來的新項目,正好可以緩解自己的壓力,值得試一試。
“張兄。”
廖飛風想了一會道:“你這就不厚道了,有那麼賺錢的項目,你還藏著不讓我知道,要不是你沒錢來找我,我更不可能知道,對吧?”
“哪有!”
施進卿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你是不知道,拿下這個項目有多難,我也想自己多賺點,彌補之前的損失,但是我現在連足夠啟動的資金都沒有,代理權也不知道能不能穩住,如果廖兄願意借錢給我,利息比錢莊的要高。”
這就做出一個,瓷器很賺錢的感覺。
事實上,瓷器真的很賺錢。
特彆是這些新的瓷器。
廖飛風也是經常跑對外貿易的人,當然很清楚目前的市場如何,道:“借錢就算了,不過我想和張兄一起賺錢,我要和張兄合夥,你看怎麼樣?”
“不行不行!”
施進卿擺了擺手道:“如果早兩天,廖兄這麼說,我肯定答應合夥,但是現在我隻想借錢。”
廖飛風看到被拒絕,也不心急,繼續說道:“錢這東西,借出去容易,但收回難,我也擔心啊!張兄過不了錢莊的審批,讓我更擔心,我隻想要合夥,如果是借錢,還是免了。”
這一句話,使得施進卿好像有點急了。
也越是心急,就越顯得,這批瓷器的利潤很高。
廖飛風更想分一份,瓷器的利潤,又道:“以張兄現在的情況,大概是找不到其他人借錢,但沒有錢,代理權可能就要丟了,前期的投入也收不回來,張兄真的願意嗎?”
“我當然不願意,可是……”
施進卿說著,往廖飛風看去,滿臉的掙紮。
見狀,廖飛風微微一笑。
他覺得,施進卿要被自己說服了,一定會同意和他合作,讓他入夥,做這個瓷器生意。
但是,施進卿在暗中,也是偷笑。
他覺得,廖飛風快要掉進陷阱,隻要再操作一下,一定沒問題。
“我記得廖兄說過,你背後還有大老板,隻是個代理的人。”
施進卿想著又道:“你背後的大老板,願意你和我合作嗎?”
“成了!”
廖飛風心裡暗暗在想,但嘴裡說道:“隻要張兄把那個瓷碗給我帶回去,我一定能說服背後的大老板,不會耽誤了張兄的代理權問題。”
“好吧!”
施進卿看似特彆糾結,最終又滿臉不舍地答應下來,把那個瓷碗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