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奇不敢坐,朱炫也不強求。
不過他還是很想知道,現在那些太監的情報網、特務組織,具體如何了。
“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朱炫問道。
“回殿下。”
雲奇從身上掏出一本厚厚的書,道:“這是老奴這麼多年來,發展起來的所有暗線,詳細到每一個人,籍貫何處,以及興趣愛好等,都有記錄,他們有的是太監,有的是宮裡的,也有普通人。”
這本書,是一份名單。
看其厚度,可以知道發展起來的人有多少,不愧是幫老朱乾活的人。
侯顯將其接過,給朱炫送去,同時很佩服義父的厲害,這些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可見義父做得有多好,保密性有多強。
他認為,需要向義父學習的地方,還是有很多。
朱炫打開名冊看了看裡麵的內容,不得不佩服雲奇做得詳細和完善,整個太監的特務機構,做得特彆好,整齊有序。
怪不得,雲奇能如此得到皇爺爺的滿意,可以把他留在身邊好幾十年,都沒有換過人。
“我問你一件事。”
朱炫看了看名冊,隨手將其合上。
“殿下,請問!”
雲奇畢恭畢敬道。
朱元璋是他的主子,朱炫也是他的主子。
朱炫有事情要問他,也是知無不言,有什麼就說什麼,除非是某些,朱元璋讓他隱瞞的事情,不敢直接說。
“你知不知道,藩王聯盟的事情?”
朱炫好奇地問。
也是看到雲奇的太監特務機構如此完善,滲透的範圍那麼大,專門有此一問。
就算知道,也不意外。
雲奇想了好一會,最終微微點頭道:“老奴,知道!”
果然是知道的。
朱炫又緊張地問:“皇爺爺呢?”
他擔心的是老朱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但又當做沒事發生,這不像老朱的性格,如果不知道,雲奇為何又不上報?
雲奇解釋道:“老奴很清楚,殿下不想讓陛下知道,擔心陛下的身體承受不住,因此故意隱瞞,不是老奴想維護藩王,而是真的想為了陛下的好。”
這話出口了,他的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但不說也說了,不怕繼續說下去,抬頭看向朱炫,續道:“老殿下肯定知道藩王聯盟的存在,未來也有足夠的手段應對,等到將來……殿下動手的時候,再告訴殿下,老奴可以去陪葬皇陵。”
聞言,朱炫沉默了。
按照雲奇的意思,就是想把這個秘密,進入皇陵之前,才告訴朱炫,他還想成為老朱的陪葬品。
“請殿下賜罪!”
雲奇不是很清楚,朱炫心裡怎麼想的,但作為一個奴婢,隱瞞著那麼重要的事情,這是他的錯,必須要認罪。
他直接跪下,用力地磕頭。
“罷了!”
朱炫看著雲奇好一會,還是選擇相信,一個跟在朱元璋身邊那麼多年的太監,如果有什麼不軌企圖,早就動手了,老朱隻怕已經遭殃。
現在說明了情況,雲奇還是可以信任。
皇爺爺都相信,他也可以。
“多謝殿下!”
雲奇連忙說道。
旁邊站著的侯顯,不由得替雲奇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從現在開始,雲奇把你
朱炫沒有把名冊交給侯顯,準備自己抄錄一份,再送出去,又道:“侯顯,你明白了吧?”
“奴婢明白了。”
侯顯跪下說道。
這是一個重任,隻要做好了,一定能得到朱炫的賞識。
他一個太監,賞識不重要,但是在西南的兄長還是很想要這一份賞識,可以為兄長一家,帶來一些好處。
太監對於色沒感覺了,一般為的是錢和權。
侯顯也想要這些,更想幫家裡的兄長爭取。
“好了!”
“你們下去吧!”
“侯顯,好好找雲奇學習,儘快掌握好雲奇手下的一切,我還有事情需要你來忙活。”
朱炫叮囑說道。
“老奴領命!”
雲奇躬身說道。
“奴婢領命。”
侯顯也說道。
他們本就是義父義子關係,正好可以配合發展西廠。
走出了文華閣,他們來到一個偏殿,侯顯躬身道:“義父,以後的事情,還請你多多指點。”
他還是個懂事的人,也不容易飄了,即使到了如今的地位,在雲奇麵前還是恭敬的,一個晚輩向前輩虛心學習的樣子。
“我把
雲奇說道。
“不!”
侯顯搖頭道:“我還想向義父學習,怎麼把握多一點,以後殿下讓我做點什麼,也能獨自完成。”
雲奇欣慰道:“你可以這樣想,最好了!其實要組建起來不是很難,等會我都告訴你,陛下讓我過來,有的是時間。”
“多謝義父!”
侯顯感激地說道。
當時認了雲奇做義父,是他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如果沒有雲奇,侯顯知道,一定沒有今天的自己,知恩圖報,他還是懂的。
——
朱炫繼續看那名冊,發現不僅是分布下去的太監,就連各地王府裡麵的太監,都是雲奇的人,可以這麼說,雲奇的暗線,遍布了幾乎所有藩王。
不過,暗線也有缺陷,他們在藩王的府上當太監,又不是什麼消息都可以打探,有時候也有缺陷和漏洞,這也是正常的。
“還是雲奇的手段好!”
朱炫心裡感歎。
他隻知道,有西廠這回事,但是怎麼成立一個西廠,懂的就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完全不懂,但看完了雲奇的名冊,他才知道做起來有多難。
也難怪,侯顯一直沒有結果。
算是超出了侯顯的認知範圍,以前從來沒做過,也沒有相關的經驗。
“厲害!”
朱炫再感歎道。
確實很厲害!
“接過雲奇那些太監,首先查一遍青樓。”
朱炫心裡在想。
或許在金陵的青樓裡麵,還能查到其他意外的收獲。
青樓這種娛樂場所,在古代難免會出現,朱炫也不反對,但應該要有的抑製,還是得有的,通常這種行業,都是伴隨著人口販賣、逼良為娼等犯罪行為而存在。
至於是不是,也得查清楚再說。
“暫時,這樣了!”
朱炫心裡想,合上那名冊,繼續處理其他的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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