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久真的很想,把一休宗純的武器全部搶了。
可是他剛準備這樣做,還來不及強行攻打到一休宗純的船上,就看到一休宗純他們的槍炮舉起,隨時準備反擊,把他們消滅在大海上。
“快走!”
犬養久這才發現,還是太衝動了。
差點就忘了,一休宗純的船上,還有很多大明的火器,再也不敢強搶,讓人改變風帆,趕緊跑路。
一休宗純他們剛得到火器,儘管會用了,但用起來還不算熟練,尤其在海麵上,海水搖晃,讓他們找不到準頭,開了幾炮都打不中犬養久的船。
無奈之下,隻好讓犬養久逃出去。
“該死的!”
一休宗純很不滿,一拳錘在船舷邊上。
這種大好機會擺在眼前,還是收拾不了犬養久那個叛徒。
“回去之後,犬養久囂張不了多久。”
川口督史冷哼一聲。
其實他們皇室的人,都很不爽犬養久那個叛徒。
這樣都弄不死那個叛徒,感到挺可惜的。
“儘快回去!”
一休宗純看到船上的火炮,眼眸裡閃過一抹凶狠的光芒,冷聲道:“回去之後,我要讓他們足利幕府,永遠後悔所做過的事情!”
後小鬆天皇恨極了足利幕府,他作為天皇的兒子,同樣是痛恨的。
這艘來自大明船,航行速度比普通船隻快很多,在一休宗純催促之下,乘風破浪地往倭國回去。
——
“可惡!”
犬養久也是一拳,錘在船舷邊上,咬牙切齒道:“一休宗純現在有大明撐腰,越來越囂張,連我都敢打,他找死!”
“不是他找死,而是你在找死!”
餘矮子冷笑著說道:“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船上最多就是一些弓弩,用什麼來抵擋明軍的火炮?自取滅亡!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足利幕府不和我白蓮教合作,早晚得連渣都沒了。”
犬養久其實很渴望合作,但無奈道:“合不合作,不是我說了算。”
餘矮子信心滿滿道:“這次回去,你們足利將軍,一定同意合作,不合作都不行。”
他算準了足利幕府的事情,足利義持要遠比足利義滿沉不住氣。
如果足利義滿現在還活著,或許還會認真考慮各種問題,但是足利義持一旦看到外部存在威脅,對足利家很不友好,合作的意願將會很強烈。
這個計劃,差不多就成了。
“回去再說!”
犬養久無奈地說道。
餘矮子嘻嘻地笑了笑,沒有再說其他。
“你們白蓮教,真的有那麼強?”
犬養久不放心地問。
合作之前,必須再三確定白蓮教的實力,他算是走上絕路,如果讓皇室成功,作為叛徒可能第一個被解決了。
“比你想的要強很多!”
餘矮子淡淡道:“我們白蓮教,專注造反幾十年,沒有誰比我們更懂這些!”
聽起來,貌似還有點道理。
現在除了相信餘矮子,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麼一直信任下去吧!
或許隻有白蓮教,才能救他們足利幕府。
——
朱炫讓人把捉人的電報,發過去給紀綱和鬱新,就暫時放下這件事。
既然貿易區有問題,那麼強勢地解決即可。
目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朱炫解決,今年就是要考科舉的時候,還是外族人第一次前來考試,也是大明科舉再一次分榜。
科舉關係到的,是整個大明官場。
朱炫大部分精力,放在這個上麵。
電報發出去之後,暫時不管番禺的事情,而遠在番禺的鬱新收到朱炫的電報回應,立馬把紀綱找過來。
“可以動手了!”
紀綱看到這份電報,不由得眼前一亮。
建功立業的機會,這不就來了,隻要做得好,回去之後獎賞肯定不會少,到時候蔣瓛退下去,他還可以爭取一下指揮使的職位。
紀綱也是有點野心的人,老早就盯著錦衣衛的都指揮使職位。
認為隻要蔣瓛乾不動了,他作為蔣瓛的親信,再有貿易區的功勞,到時候取代蔣瓛,豈不有手就能做到,很輕而易舉。
“岑璟還沒回來。”
鬱新也想動手,直接讓海軍進來,輔助他們捉人。
奈何,岑璟一直沒回來,不知道他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故意躲起來,還是要做點什麼。
岑璟這家夥,似乎挺狡猾。
“他不回來,伍永豐那邊怎麼說?”
紀綱問道。
伍永豐說道:“伍永豐最近一直找理由,說是岑璟要回去祭祖,沒那麼快能回來。”
“祭祖?”
紀綱聽了便搖頭道:“根據我的了解,兩廣祭祖不在這個日子,我們又什麼都沒有暴露,隻怕他不回來,可能在猜測什麼。”
怕來巡視貿易區的鬱新他們,帶有什麼特殊目的。
這麼想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具體如何,他們目前隻能猜測,沒辦法確定。
“岑璟一直不回來,我們一直不動手?”
紀綱想著又道:“殿下在京,盼著我們的結果,不能一直拖著不動手。”
鬱新說道:“再看看,我明天再去見伍永豐,問一問他具體情況如何,你們錦衣衛也得儘快安排人,盯著岑璟,把他現在,正在做什麼,儘快傳回來。”
“好吧!”
紀綱想了良久,認為也唯有如此。
不過現在給他們一種,好像打草驚蛇了的感覺。
自信暫時不會暴露,但他們的到來,有些突然,容易讓一些小心謹慎的人提高警惕。
比如說岑璟,連回來都不敢了。
“好像有點麻煩了啊!”
鬱新無奈地在想。
隻好把捉人的行動,暫時放下來,再等一等。
第二天,早上。
鬱新從船上下去。
來了番禺的時間裡,除了第一晚住在伍永豐家中,其他時候都是住在船上,幸好靠岸的船不會暈,對外的理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清廉,不能住在外麵**。
對此,伍永豐心裡就罵人了。
你他喵的要了我一籮筐的茶葉,還跟我裝清廉?
臭不要臉的!
實際上,就是鬱新方便和紀綱交流。
也隻能在船上交流,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行,很容易把自己給暴露了。
鬱新到了貿易區,首先又要去找聶德祐,這次不找伍永豐了,那家夥一直不給個具體答複,隻是說岑璟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