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查!”
朱炫對貿易區,同樣不算放心。
好多年過去了,他完全沒時間再去貿易區走走,不知道那邊變得怎麼樣了,內部有沒有**,但他相信肯定會**,極少有人可以承受誘惑。
時間很容易改變一切,即使岑璟他們,也不會例外。
“我記得過年之前商量過,首先從廣州開始。”
“第一步,先查番禺貿易區。”
“你有什麼需要我支持的,儘管提出來,隻要是合情合理,我都可以答應。”
朱炫一點都沒有,要維護貿易區的意思。
鬱新聽了心中一喜,隻要朱炫不想對貿易區護犢子,那就足夠了。
說明朱炫現在的考慮,和他們差不多。
“臣請求,得到殿下海軍的支持。”
鬱新解釋說道:“通常這些充滿利益的地方,背後關係都是比較複雜,說不定官商勾結嚴重,甚至軍政都參與其中,若得不到保障,臣還不方便行動,壓不下他們。”
這個請求,朱炫可以理解。
就怕廣州府當地那些指揮使、衛所將領等,被某些彆有用心的人拖下水。
隻有通過兵力鎮壓,才能壓得住
“準了!”
“等會我發電報,讓廖鏞帶海軍回來,從出發開始,廖鏞負責保護你的安全,聽從你的安排。”
“還有其他嗎?”
朱炫再問道。
聽到海軍也可以給自己,鬱新感受到了重視,也明白大展拳腳的機會,終於要到來了,連忙又道:“臣還想得到錦衣衛的支持,當地的錦衣衛,臣認為無法再信任。另外,要調查很多事情,非錦衣衛不可,隻有他們,才能有那個能力。”
當地錦衣衛也有可能被**,被他們滲透進去。
糖衣炮彈,永遠是攻陷人心的利器之一。
錦衣衛也不例外。
“我等會讓蔣瓛安排一下,派一批錦衣衛跟在你的身邊。”
朱炫依舊同意。
鬱新心中大穩,信心大增,朗聲道:“多謝殿下能答應,但如果殿下能再給臣一道聖旨,那樣更好,請問可以嗎?”
朱炫點頭道:“當然沒問題,到時候咱會請求皇爺爺給你聖旨,另外你到了南邊,也可以和駙馬都尉梅殷聯係,他也能給你幫助。”
梅殷一直留在安南,基本就是幫朱炫鎮守安南了。
其他人或許不怎麼信任,但梅殷不一樣,這位姑丈很值得信任,能夠被老朱喜愛的女婿,梅殷不會差到哪裡去。
朱炫還好幾次,想把梅殷調回來。
隻不過,梅殷願意為朱炫鎮守安南,想為朝廷分憂,就一直沒有回來。
“是!”
鬱新說道。
他再無其他要求,但是有一種感覺,這一次調查貿易區,絕對是一個,可以讓自己大展拳腳的機會。
隻要做得好,還能被記載史冊,名揚千古。
鬱新把該說的說完了,隨後退了下去。
朱炫想到貿易區的事情,心裡便開始尋思,和貿易區相關的各種問題。
“希望岑璟他們,彆讓我失望才好。”
要知道岑璟還是岑花的大哥,如果他不乾淨,朱炫一定大義滅親,但不知道岑花那邊會怎麼想,以岑花的性格,應該不會因為岑璟的事情,而要求朱炫什麼的。
就算要求了,朱炫還不一定同意。
有些時候,得心狠一些。
“讓蔣瓛進來。”
朱炫又說道。
等了沒多久,蔣瓛來了。
“我準備查一遍大明所有貿易區,需要你們錦衣衛輔助,你安排一個人,帶一隊錦衣衛,和鬱新對接一下,一下南下。”朱炫吩咐道。
提起這件事,蔣瓛也曾聽說過。
尋思片刻,他說道:“殿下,臣認為紀綱可行,這次去安豐縣捉人,就是紀綱負責,做得甚好,臣想推薦紀綱。”
他認為紀綱在未來,是個可以代替自己的人,先把紀綱推薦出去,在殿
“又是紀綱?”
朱炫想到剛才見過此人,正常來說,紀綱在能力上是沒問題。
猶豫再三,他決定道:“那就紀綱了,你給他安排一下,但有一個條件,要聽鬱新的命令,否則,破壞了我的大事,第一個找他算賬。”
“是!”
蔣瓛領了命令,下去安排。
這件事,便是如此,逐步落實。
鬱新去查,他能信任。
正在朱炫尋思著,還有什麼事情沒處理好的時候,侯顯又進來通傳,這一次是景清求見。
“景清,西南的事情還沒做好!”
朱炫發現最近的事情真的多,一件接著一件,還沒停止過,道:“讓他進來。”
景清進來了,跪下行禮完畢,便問道:“請問殿下,臣可以去理塘了嗎?”
“當然可以!”
朱炫想到西南一事,說道:“年已經過完,你隨時可以去,但那邊的風俗,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真的要注意,彆把事情搞砸了。”
景清對此行,還是充滿信心。
現在季文靖回來了,他也沒少找季文靖學習,需要學的東西,學得差不多了。
“臣知道,應該怎麼做。”
景清鄭重道:“臣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好!”
朱炫當然相信他。
把應該吩咐的,全部吩咐了,朱炫讓景清退下。
侯顯的家人,景清早就和侯顯聊過,也寫了書信去問過,確保同樣沒問題。
景清決定第二天離開。
次日清晨。
景清把在京城的東西收拾好了,身邊隻帶幾個隨從,走出金陵城門。
此行先是走水路,再走陸路。
水路大概就是順著長江,乘船一直深入川蜀,再從川蜀轉陸路,到理塘去。
關於景清的事情,朱炫發電報給各地的官員,讓他們全麵配合,還有沐晟在雲南,暫時不會有問題。
“景大人。”
侯顯得到朱炫的準許,特意出來送行,道:“我家人的事情,麻煩你了,他們對當地很熟悉,你有任何問題,可以隨便問他們。但是,他們有什麼做得不對,你也不用顧慮太多,直接懲罰。”
就怕自己的家人亂來,壞了大事。
這個責任,沒有誰承擔得起。
若是真的壞了,他的侯家,有可能要沒了。
“我知道!”
景清點了點頭道:“侯公公放心吧,能不能用,我還是可以分辨,如果有可能,真的可以用,我會上奏幫一幫你的家人。”
“多謝景大人!”
侯顯心裡想要的,正是如此。
作為一個太監,其實更重視家庭,希望家裡的人,能夠幫自己傳宗接代什麼的,也想給他們帶一些恩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