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的工人,如今如何了?”
朱炫到了在這裡帳篷,坐下來便問道。
鄭光乘說道:“他們都很好,也很守規矩,先生給他們預支工錢,又給他們肉吃,他們覺得大明對他們更好,乾活也是特彆賣力。”
朱炫好奇地問:“他們和本地工人,不發生衝突嗎?”
“暫時不會。”
鄭光乘又道:“目前我按照先生給的計劃,把他們控製得很好,對於兩個方麵的工人,一視同仁,偶爾還做點小事情促進一下他們的關係,相處得還是比較和諧的。”
聽了如此做法,朱炫表示讚同,認為鄭光乘做的還是很不錯。
也隻有這樣做下去,才能讓歸順的牧民產生對大明的歸屬感,將來的同化更容易了。
“這些牧民的工人,你可以用,但不能讓他們過於團結,用得差不多了,可以適當地打散他們,分彆調到不同的工地,太過團結對我們也不好。”朱炫叮囑道。
鄭光乘當然懂這個,知道應該怎麼打散。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當天傍晚,朱炫沒有連夜趕路,而是留在鄭光乘負責的工地上,紮下一個帳篷,準備在這裡湊合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再出發離開。
夜晚。
工地裡很安靜。
不過這裡的管理製度,都是按照朱炫帶來的,從現代的那一套進行。
這裡是包餐,能住宿舍,到一定的時間,還可以放假一天,進行一些聯誼、團建活動等等。
晚上的時候,那些工人在食堂裡麵打飯。
朱炫饒有興趣,也帶人過去,打了一份飯,再找個地方吃。
“殿下,食堂的飯菜比較差,賣相也不好,要不還是吃點彆的吧?”
朱高燧吐槽說道。
都是最簡單普通的飯菜,素菜和肉拌在一起,再放在白飯上麵,他看著沒多少食欲,不怎麼願意吃。
朱高煦對此無所謂,不以為然道:“既然老三不想吃,你那份都給我,在這裡沒其他東西,今晚等著挨餓好了。”
“你怎麼比大哥還能吃?”
朱高燧當然不會給他。
看得出來,殿下沒有換個地方吃晚飯的打算,不吃的話,今晚真的要挨餓。
“殿下,老三就是這樣,養尊處優慣了,隻想吃好的,現在嫌棄了!”
朱高煦還是很懂自己的弟弟,吐槽道:“殿下現在要體察民情,體驗一下普通工人的生活,老三你不懂,也彆破壞了氛圍。”
朱高燧:“……”
好像還真的如此,再看到朱高煦吃得那麼開心,隻好也吃了點。
“行了,你們兄弟,不用吵了。”
朱炫說了一句,又道:“高煦堂兄說得對,體察民情並無不可,皇爺爺經常說,我們朱家起於微末,不能忘本,應該時刻記住農民的苦,高燧堂兄不想吃,也不要倒掉,浪費!”
“臣,明白了!”
朱高燧低下頭認錯。
也知道剛才一時口快,還有點口嗨,說錯話了。
景清佩服地拱手道:“殿下仁德,不忘過去,我們過上幾天好日子,完全把元末的艱難、民不聊生給忘記了。”
元末的日子,對於漢人來說,絕對很殘酷。
要不如此,會有那麼多人造反?
當時的朱元璋,如果有飽飯吃,一定成不了現在的洪武大帝。
朱炫說道:“吃飯時間,還是不要討論那麼嚴肅的話題。”
他們匆匆忙忙地,把這頓飯吃完。
朱炫到了外麵,可以看到這裡的工人,互相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下班的時間,他們還是很自由,也很放鬆,當然也有部分人要值夜班,但夜晚不需要開工,現在還沒有這個條件。
除了家就在附近的村子,下班可以回家的工人,其他的自由地坐在一起聊天,這個畫麵看上去還是挺和諧。
“在殿下的治理之下,就算一個工地,也可以整齊有序,工人們悠然自得。”
景清佩服的說道。
朱炫的工地,有飯和肉吃,準時發工資,準時下班,絕對不存在加班,偶爾還能放假,這樣的工作,給誰都有可能搶破頭地想要,哪怕在幾百年後的現代社會,也沒多少如此工作。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我的馬屁?”
朱炫問道。
景清聽了,連忙搖頭道:“臣不是拍馬屁,而是看到真實的工地內部情況,殿下仁德,將來一定是一位賢明君主。”
現在距離朱炫登基當皇帝,其實不是很遠了。
不過,朱炫還不想現在當皇帝,因為這就意味著,皇爺爺有可能不行了,身體越來越差。
現在的朱元璋一把年紀了,要不是有劉純這個養生高手在,人早就沒了。
“賢明不賢明,以後再說吧!”
朱炫隨口說道:“你陪我走一圈,就回去休息。”
“是!”
景清求之不得。
和朱炫的關係越好,未來得到的發展機會越大,景清還是清楚這一點。
很快走了一圈下來,把工地的情況視察得差不多,確保真的沒問題,鄭光乘也做得很好,朱炫放心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他們離開工地,直接往臨洮去了。
工地距離臨洮已經不遠,鄭光乘早就把朱炫到來的消息傳回去。
進入到臨洮沒多久,朱炫可以看到季文靖帶著隆多,還有一些在臨洮的士兵出來迎接。
“拜見皇太孫殿下!”
季文靖他們,首先高呼說道。
“好了,免禮!”
朱炫微微點頭,又道:“你這個神棍,在我麵前,還需要那麼多禮?”
季文靖哈哈一笑,點頭道:“殿下是大明儲君,我們作為臣子的,當然需要客氣一點,不然不合規矩。”
朱炫說道:“帶路吧,我要到臨洮看一看,你在電報裡麵一直吹牛說自己做得有多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做得怎麼樣了。”
“殿下,裡麵請!”
季文靖在前麵帶路。
他們很快進入了臨洮。
進城之後,可以看到這裡隨處可見的,那些吐蕃麵孔的人,還有一個巨大的貿易區出現在眼前。
從規模上看,儘管沒有番禺的那個大,但是也不小了。
“殿下剛到,應該勞累了,要不休息一個晚上,我們明天再去走走?”
季文靖建議道。
“也好!”
朱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