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力把裡,就是西域地區。
帖木兒在中亞。
這些都是大明西北部的國家,從沙洲等地出去就是了。
朱炫對這些也有大概的了解,帖木兒怎麼樣,他暫時不想管,畢竟太遠了,但是赤力把裡還是想將其收複回來,西域自古以來,就是中原王朝的一部分,以前還有都護府等機構管理。
後來的王朝沒有能力,對西域的控製逐漸減弱,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的朱炫有能力,大明也有能力,得想辦法將其收複回來,不能失去了,否則很可惜,朱炫還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但是怎麼打,怎麼收複,暫時還沒有想好,畢竟目前要做的還很多,總不能直接強勢地打進去,或許能像對待吐蕃一樣慢慢滲透,都可以用差不多的方法。
這些想法很快被朱炫置之腦後,笑道:“如果高煦堂兄有能力,我倒是支持你全部打一遍。”
“多謝殿下!”
朱高煦開心地說道。
朱高燧:“……”
在他看來,打仗沒有什麼好的,但是二哥喜歡打,他也不得不打。
朱炫再看了一會,那些排隊報名,要去打工的牧民,就不管他們,回去休息的地方,看到嚴冠遞上來一份,關於歸化地區,隱藏得比較深的貪官情況。
平安是要治理歸化,但還需要帶兵鎮守河套,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多。
歸化內務問題,他能處理的不多,大部分還是依靠
這裡的油水又很充沛,隨便摸一摸都能發財,很難可以忍住不貪,這裡的貪官還不少。
平安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朱炫並不責怪平安,看完了錦衣衛送上來的名單,淡淡道:“去捉人,捉回來了再審問,儘量多挖一些貪官出來,一網打儘了,以後對這裡,還有番禺等地,定期進行嚴查,用我們應天的人去查。”
他還擔心當地的錦衣衛,會被**了,和當地官員同流合汙,隱瞞不報。
用當地的人去查,是查不出有什麼,必須異地進行。
“是!”
嚴冠點頭道。
他得到了這個命令,再去發電報通知在北平的蔣瓛,說這是皇太孫殿下的要求。
具體怎麼查,那就看蔣瓛的安排,還有朱元璋是否同意了。
接下來,錦衣衛開始在歸化捉人,捉那些貪腐的官員。
在這同時,朱炫還安排人,再調整一批官員北上,代替被捉的那些,保證歸化的政務可以正常運轉,不能出現問題。
“殿下!”
平安來了,跪在朱炫麵前說道:“是臣禦下不力,治理無方,導致那麼多貪官,請殿下責罰!”
知道錦衣衛在歸化捉貪官,又發生過張密的事情,平安不得不重視,首先要做的還是過來找朱炫認罪,辜負了朱炫對自己的信任。
朱炫依舊不責怪,隨口說道:“在這裡當官的,想要他們不貪還是很難,又不是什麼事情,你無罪!不過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多謝殿下。”
平安吐了口氣,沒有被責怪就好。
說完了,他安靜地站在一邊,等待朱炫和自己商量的事情。
“對於歸化的教化,也該進行下去。”
“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歸化的情況,其他的都做得很好,但同化方麵還是差了點,得傳播我們的文化,讓他們對我們認同。”
“文化教育,文化的入侵和更替,是最好的途徑之一。”
“我想讓你在這裡,成立一個學校。”
“再找幾個大儒過來,傳授他們相關的儒家知識,忠君愛國、仁義禮智信等思想,才能讓他們完全順從我們。”
“你覺得如何?”
朱炫說道。
平安聽著,再認真地考慮一下,道:“殿下的建議可行,臣在這裡的治理,一直忽略了教化,臣聽說朵甘都司那邊,已經實行了相關的教化,而歸化這裡已經多年了,還沒落到實處,臣這就去安排。”
學校教化,文化入侵等,還是很有必要的。
讓那些牧民,眼裡隻有大明,隻認同大明,將來就能被同化了。
“另外,還有一事。”
朱炫想著便說道:“你覺得如今歸順我們的牧民,多不多?”
平安說道:“不是很多,數量有限,大多還是漠南的人,看到我們的利益而來歸順,但更多的漠南牧民,從我們這裡得到貨物,就帶著北上出售到漠北。”
他回想了一遍,在歸化的情況,又道:“如今在歸化的牧民,看似很多,但是歸順的不多,其他的大部分是來和我們大明商人做生意,交換到貨物了就離開,流動性很大。”
也就是說來的牧民,大多還是草原上的商人。
朱炫不太需要那些商人,更需要的還是能夠真正來投靠的,普通的草原牧民。
這部分人,才更有價值,更容易同化。
至於商人,唯利是圖,對利益追求太高了,誰能給他們利益,他們就可以支持誰,沒有那麼容易控製。
“我還有一個想法。”
朱炫聽了平安的話,再分析一遍情況,便說道:“這個想法,應該能讓大量的普通牧民,南下歸順我們。”
平安聽了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連忙道:“請殿下指點。”
朱炫說道:“集中附近的大軍在這裡軍演,但是做出一個要出兵攻打韃靼、瓦剌的感覺,讓他們驚慌。”
“瓦剌和韃靼,也就是那個偽明,他們覺得我們大明會北上打進去,會做點什麼?”
他看著平安便問。
隻見平安考慮良久,道:“會集中兵力,抽調他們的牧民,準備全麵反抗我們。”
那些草原上的政權,如果不反抗,就得被大明全部滅了。
“除此之外,他們還會集中糧食。”
“打仗還需要用糧,北方草原上的人,糧食遠沒有我們大明的多,土豆紅薯還沒傳到他們那裡。”
“偽明和瓦剌上層軍隊,如果沒有糧,可以從哪裡得來?”
朱炫說著,又問了平安。
“征集牧民的糧食。”
平安當然清楚,其中的這個關係,繼續說下去:“他們在抽調牧民,填充兵力的同時,還有可能把牧民的糧食、羊等都征走了。”
朱炫笑了笑,繼續問道:“這樣一來,那些牧民對他們的大汗,是不是特彆痛恨呢?”
平安終於明白,朱炫為什麼要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