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唐賽兒淡淡地說道:“最近的民心收獲得順利,但也隻是宣府鎮及其範圍內的民心,我們不敢擴大,就怕做得太過了,會被朱橞,或者錦衣衛發現了。”
他們在宣府鎮收攏民心,也是做得很小心翼翼,但不知道的是,早就在朱炫的控製之中。
還自以為做得很隱蔽,也做得很好。
“隻不過,我們這點民心,還不足夠做大事。”唐賽兒又道。
她覺得韓鈞這一步,算是走歪了,不是走錯,而是歪了,不太應該這樣做。
民心不多,控製的百姓,也就不多,如果擴大來做,很容易暴露出去,做不大,隻能小打小鬨,僅此而已。
“我也知道。”
韓鈞說道:“先這樣做下去,我們還有更大的布局。”
這個布局如何,唐賽兒也不是很清楚,但她配合地不再問什麼,按照命令乾活即可。
作為白蓮教的聖女,其實她也做不了什麼。
算是完全地,被韓鈞控製了。
“明王。”
這個時候,一個白蓮教的首領楊三走了進來,道:“我們
“那個大胖子,想和我聊一聊?”
韓鈞聽了就感到有趣,道:“看來他們兄弟三人,在這個時候又和好了,想要聯手對付我,朱高煦把一切都說出去,朱高熾不愧是個好大哥。”
楊三說道:“明王要回去嗎?”
韓鈞對自己的毒藥控製,那是充滿了自信,也確信朱高熾等人,都是怕死的人,道:“朱高熾想和我聊一聊,大概就是為了解藥的事情,去一趟又何妨?你們安排一下,我會去北平,看那個大胖子要對我說什麼。”
唐賽兒提醒道:“明王,小心為上。”
“沒所謂。”
韓鈞信心滿滿道:“燕王那邊的人,還不敢對我做什麼。”
他的這份自信,讓唐賽兒也不好再說什麼,隨便他去北平。
白蓮教的人鬼鬼祟祟,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這也是他們的自信來源。
——
朱炫到了河套,明麵上一直留在河套,還讓平安安排了軍演,做得甚是隆重,做出一個他就在河套的錯覺,也讓所有人知道,他一直在河套,並沒有離開。
巡視北邊,隻是單純的巡邊。
暗地裡,朱炫離開了河套。
河套上的軍演,隻是隨便安排一個替身,跟在平安身邊。
有平安打掩護,沒有任何問題。
那些馬賊來的也很及時,朱炫為了把戲演得更好一點,還讓平安帶兵打入瓦剌,不僅殺馬賊,還殺瓦剌在邊地的駐軍,攻打那些部落。
每當瓦剌要反攻的時候,看到平安的火器威力,遠遠的一炮打過來,所有人都被震懾而不敢亂動。
平安傳出消息,說是他們瓦剌人,要刺殺大明皇太孫。
瓦剌的大汗不得不主動派兵,圍剿自己國內的馬賊,再送去給朱炫賠罪。
一邊軍演,一邊報複。
平安在河套鬨出來的動靜,還是很大的,繼續營造朱炫就在河套的錯覺。
“多謝那些馬賊,送來的助攻。”
朱炫坐在馬車上,離開了河套,對於其他的安排,做得很到位,暫時沒露出什麼破綻,也沒有人懷疑,就這樣悄咪咪地又回到宣府附近。
他們在大明和草原的交界,找一個山穀隱藏下來。
“十二叔和十九叔他們,有沒有什麼動靜?”
朱炫紮營下來了,就找來嚴冠問道。
嚴冠說道:“穀王殿下一直留在大同,沒有殿下的命令,他們不敢離開,不過聽說殿下在黃河北邊遇刺,他們一邊把消息傳回去,一邊也安排人去查瓦剌的情況。”
遇刺的事情,朱炫也把相關的消息,讓人傳回去給皇爺爺。
主要還是怕他老人家擔心,傳回去的時候,就形容成為,這是自己掩人耳目的手段之一,馬賊是假的,好讓皇爺爺放心了,不去想那麼多。
“十九叔對我,還是有點感情的。”
朱炫聽到他們還查瓦剌的事情,不難判斷應該是朱橞這樣做。
當年大本堂蹭飯之誼還在,朱橞對朱炫有一定的情感。
朱炫又說道:“北平的情況如何?”
嚴冠說道:“根據辦法讓他到北平的。”
朱炫摸了摸下巴,哈哈一笑道:“高熾堂兄很懂我,也是知道我很想捉到韓鈞,故意為我送上助攻,幫忙把韓鈞引出來,做得很好!”
言畢,他往外麵走去。
來到一個帳篷內。
隻見這裡,放置了一個便攜的電報機,還有一根天線,高高地在外麵豎起來。
好幾個大塊的蓄電池,接上了電報,提供電源。
“接上信號了嗎?”
朱炫問道。
幾個技術人員快速操作了一會,說道:“距離有點遠,我們已經儘力了。”
朱炫看了看外麵,續道:“往南方,再加一個天線,我們帶來的蓄電池數量足夠用,儘快和鐵鉉取得聯係。”
“是!”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搭建了另外一條天線,這條天線已經搭建進入到宣府範圍內,還有二十個士兵專門在那裡負責看守。
等到搭建完了,技術人員再測試。
“殿下,接上了。”
一個技術人員興奮地說道。
朱炫說道:“給鐵鉉發消息,發行動兩個字,後麵加上我的署名,再將我們的信號留下給他。”
就怕發得太多,讓收電報和破譯的人看出了什麼,會泄露了行動。
操作的技術人員馬上動手,把朱炫的意思發送過去。
接下來,就是等待。
一直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終於得到鐵鉉的回應。
隻回了一個字——好!
這個字,足以表達所有意思。
朱炫眯了眯雙眼,淡淡道:“安排一下,等鐵鉉動手了,我們也去宣府鎮。”
他是答應過朱元璋,不能直接冒險,不會直接動手。
但是,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不算冒險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又怎能不參與進去?
必須進去走一趟,親自操刀,把這件事做好了。
難得出來,還到了那麼遠的地方,朱炫也是不甘寂寞,想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