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封地,能有什麼趣事?”
朱楨微微搖頭,心裡更感興趣的,還是藩王聯盟現在怎麼樣,拉了多少藩王下水。
如果隻有他們三個藩王,其實還不足以撼動朱炫,將來朱炫要把他們處理了,也隻是處理三個人,一點壓力都沒有,帶不來多少輿論壓力,若是數量多起來就不一定了。
朱棣其實也不清楚,藩王聯盟具體怎麼樣,這些都是姚廣孝在折騰,和他沒關係。
不過現在的事情發展,讓他有一種即將失控的感覺,認為姚廣孝做的事情,遠沒有自己認知裡麵的簡單。
可是,他自知一直被錦衣衛盯著,什麼都做不了,沒辦法乾預太多。
“四哥,你覺得,將來的皇太孫,會如何對待我們?”
朱橚提出了這個話題。
朱棣眉頭一皺,拿起溫完了的酒,慢慢地喝下去,暖一暖身子才說道:“老五,有些話,可不興說。”
朱楨沒所謂道:“我們也是為了未來考慮,要知道什麼都不清楚,對未來很迷茫的,要不四哥你就給我透個底吧!”
朱棣無奈地搖頭道:“我能給你們透什麼底?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朱楨不死心,繼續說道:“四哥,你就說吧,多少人?都有誰?”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朱棣搖頭。
如果他知道了,其實也不怕告訴他們。
問題是,姚廣孝做得很隱蔽,把他也瞞住了。
“四哥,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朱橚無奈道:“你這樣遮遮掩掩,就很不夠意思。”
朱棣有意提醒,無奈地歎道:“老五,你真的不要亂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如果亂說得太多了,一定會死人。”
聞言,朱橚二人,再一次放棄。
又是什麼都不肯說。
越是不想說,他們越想知道。
但是,朱棣的態度就是如此。
錦衣衛對付不了白蓮教,但是對付他們,可以無孔不入,說不定身邊還有錦衣衛在偷聽,最終還是閉嘴了,不再說什麼。
“我們喝酒吧!”
朱棣搖頭道:“你們來找我,隻是敘舊,喝點酒挺好的,想那麼多乾嘛?有些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又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道:“皇太孫殿下,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一定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朱炫的重情義,其實他是知道的,也體會得到。
明知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朱炫還可以忍,至今不做什麼,固然有不想讓老朱擔心的意思,但也確實包含了對親情的重視。
他們可以預判,朱炫未來當大明的皇帝,確實很不錯,但就是不服朱炫。
一個私生子,憑什麼啊?
他們在朱棣家裡,待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
“五叔,六叔,你們要走了?”
朱高熾問道。
朱楨說道:“走了,不過高熾,我發現你好像瘦了……比去年瘦了。”
還真的瘦了?
朱高熾心裡竊喜,但想到瘦了的原因,又歡喜不起來,尷尬地笑道:“我太胖了,就想減肥,嗬嗬……”
他就代替父親,送兩位叔叔出門。
目送著他們離開了,朱高熾心裡暗歎了口氣,暗暗在想:“五叔和六叔,你們何必呢?將來不知道會不會被清算了,殿下應該不會,把他們都殺了吧?”
有些事情,他們自認為能瞞住。
但實際上,不可能瞞,也瞞不了多久。
“老大!”
朱棣說道。
“爹,怎麼了?”
朱高熾問道。
朱棣說道:“你在我們家裡,找找看有什麼東西,送進宮給殿下,你和殿下關係不錯,去多點拉關係。”
朱高熾:“……”
這個送禮,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他很快又想明白了,父親也在擔心,害怕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把注都壓在自己身上。
朱高熾和朱炫的關係確實比較好,未來發生了什麼,朱炫或許還能放過朱高熾,不至於把燕藩所有人趕儘殺絕。
“爹!”
朱高熾想到了這些,提醒道:“何必這樣?要不你進宮,找殿下好好道歉,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我們一家還是可以好好的。宮裡今天有喜事,殿下的心情肯定很不錯,可以很好商量。”
朱棣冷清著臉,輕哼道:“瞎說什麼?我一個庶人,進什麼宮?我能知道什麼?”
朱高熾:“……”
算了,儘力了。
徐妙雲說道:“夫君,對老大那麼凶乾什麼?”
朱棣表情緩了緩,又道:“好了,你該乾什麼,就去乾什麼吧!”
他也懶得再管朱高熾的事情。
朱高熾揉了揉太陽穴,心想現在每一次回來,都得頭疼好久。
一家人如此四分五裂,完全不像樣。
隻不過,他反而覺得還是朱炫更好,至少朱炫願意給他承諾,畫幾個大餅。
——
宮裡的喜慶氛圍,確實很不錯。
徐輝祖見過老朱,就去見朱炫,還有徐妙錦,然後回去祭祖,再有就是接待那些前來拜訪自己的人。
朱炫讓侯顯送走了徐輝祖,就回去陪著徐妙錦。
“不知道是閨女,還是臭小子。”
朱炫輕撫著徐妙錦的肚子。
徐妙錦笑道:“殿下更喜歡閨女嗎?”
朱炫點頭道:“當然了,有文珪一個臭小子就夠了,女兒可是當爹的貼心小棉襖。”
徐妙錦甜蜜道:“臣妾覺得,還是兒子好,皇爺爺肯定更喜歡兒子,不過……殿下真的要注意一下,不能一直留在臣妾這裡。剛才臣妾和娘娘商量過了,今天晚上你去陪花兒妹妹,後天晚上去陪秀英妹妹,按照皇爺爺說的,隻有兩個小重孫,還是遠不夠。”
朱炫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