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布完線,通完電,已經是傍晚。
確保線路暢通,燈泡也裝好了,好幾個大燈泡吊在房梁之上,一切準備就緒。
“乖孫,可以了嗎?”
朱元璋也對這個燈泡,充滿期待地問。
朱炫雀躍道:“皇爺爺,已經好了,孫兒給你演示一下。”
老朱到過工廠,知道電是什麼東西,也見過燈泡,對於乖孫帶回來的東西,不感到太驚訝,隻是配合地,微笑著看向房梁之上。
朱炫打開了開關,燈泡閃爍片刻,等到電壓穩定,整個大殿頓時明亮了起來。
這種明亮,要比蠟燭、油燈等,好太多了。
幾個大燈泡,足夠照亮大殿裡麵的每一個角落。
看上去真的很不錯,朱元璋發現,桌麵那些奏章的字體,清晰了不少,讚歎道:“乖孫做得好,你這個燈泡,是不可多得的神器啊!”
朱炫笑道:“皇爺爺,燈泡隻是很普通的東西,孫兒在科學閣裡的其他技術,才是更厲害。比如說,孫兒最近在做一種電報,隻要把編碼調好,基站建造完畢,從應天發一份命令到西北,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那麼神奇?”
朱元璋聽著驚訝地問。
從應天到西北,有千裡之遠。
如果在以前,老朱還覺得,乖孫吹牛了,這怎麼可能實現。
但是現在看到不用火的照明燈泡,還有不用風帆的戰艦,一炮可以打塌城牆的火炮,能夠飛天的熱氣球等,這些都是神乎其神,和神跡差不多。
朱元璋就覺得,乖孫絕對不是吹牛。
朱炫肯定道:“孫兒都是說真的,另外還有一種遠距離通話技術,孫兒的科學閣裡麵還在研究,但是這個東西更難。”
朱元璋也不管真的假的,隻要乖孫認為可行,那他就相信可行,讚歎道:“乖孫做得好!咱也想不到,科學可以如此神奇,不錯!”
朱炫說道:“將來孫兒的新技術,第一時間給皇爺爺用。”
“好啊!”
朱元璋打量一下燈泡,再看了看桌麵的奏章,還想在燈光之下試一試處理奏章時,被朱炫阻止了。
“皇爺爺又來廢寢忘食。”
朱炫說道:“現在是晚飯時間,不能耽擱吃飯,更不能耽擱休息。”
甚至連多鹽、多油的東西,朱炫都不給老朱吃了。
現在老朱能吃的,除了劉純偶爾調配的養生藥膳,就是蒸飯、蒸菜等,一切以養生為主,主打的是健康。
對於老人而言,這樣調養,才能更長壽。
“是咱的錯!”
朱元璋今天心情很不錯,主要是乖孫對自己的孝順,又道:“來人,讓徐興祖進來。”
等了沒多久。
徐興祖進了大殿,但是他剛進來,還沒到老朱跟前,便跪下來了。
“你這老東西,怎麼剛跨進門檻,就跪了?”
朱元璋見了大笑道。
徐興祖抬頭看了看房梁的燈泡,鄭重道:“外麵天色昏暗,陛下和殿下所在的地方,亮如白晝,這是陛下和殿下真龍現身,不能不跪,恭喜陛下和殿下!”
朱元璋哈哈大笑,很喜歡聽這樣的話。
朱炫:“……”
怪不得皇爺爺那麼喜歡這個廚子,原來徐興祖那麼會說話,有這種本事,確實容易得到聖寵。
今天布置電線一事,早就傳遍皇宮,他就不相信,徐興祖沒聽說過。
不過朱炫也不是責怪,對於徐興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他能討皇爺爺的開心,那就讓他討吧。
“好了,起來吧。”
朱元璋也不解釋,如此亮光的原因,又道:“咱的乖孫餓了,你懂吧?”
徐興祖馬上說道:“當然懂,臣早就準備好了,來人快送進來。”
晚飯很快,擺放在桌麵上。
朱元璋揮一揮手,徐興祖知趣地下去了,作為一個能進宮侍候老朱那麼多年的老人,徐興祖可是很懂得進退,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點什麼。
“乖孫。”
朱元璋又道:“再過兩天,就是咱的壽宴了。”
朱炫說道:“皇爺爺放心,孫兒一定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朱元璋樂嗬嗬地問:“什麼樣的驚喜?”
“說出來了,就不是驚喜,皇爺爺先不要問,很快就知道了。”
朱炫神神秘秘道。
“好了,咱不問。”
朱元璋很配合這個神秘感,又道:“無論乖孫送什麼東西給咱,咱都很開心。”
朱炫笑道:“皇爺爺一定喜歡,超級開心的。”
聽到乖孫這麼肯定,老朱開懷大笑。
吃過晚飯,老朱又研究了一會電燈,折騰一下開關,把怎麼使用完全學懂了,這才滿足地讓朱炫回去休息。
電燈隻是第一步,朱炫早就讓科學閣那邊的人,儘快攻破其他電器技術,做出更多的電器送到宮裡使用。
對於那些皇子不滿朱炫一事,朱元璋暫時放下來。
他們現在還算正常,並不敢亂做什麼,朱元璋就不能為了乖孫而做得太絕情,等到他真的發現,那些兔崽子有亂來的念頭,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一定有他們好看。
——
時間很快,到了老朱壽宴那天。
皇子皇孫們,一大早就到了宮裡。
宴席在禦花園舉行,隻有花園裡的位置足夠的大,能容納那麼多人,就連朱棣也被允許進來祝壽。
除了皇子皇孫們,六部的中樞大臣,翰林院和國子監的重臣,也有資格進宮。
“四哥,還是你來得早。”
朱權剛進宮,就看到朱棣帶著禮物,已經在宮裡了。
朱高燧捧著禮物,打了個招呼道:“十七叔。”
朱棣微微一笑道:“老四你也不晚啊!”
其他的皇子皇孫還在路上,不過他們已經進宮了。
至於比他們來得更早的,自然是那些中樞大臣,他們作為臣子,必須好好表現,可不能讓陛下,或者其他殿下厭惡了。
“四哥,十七哥。”
這個時候,朱鬆也來了。
跟在朱鬆身後的,是朱允熥,笑道:“四叔,十七叔,還有高燧堂弟,好久不見。”
那天的皇叔們聚會,朱允熥沒有參與。
嚴格意義上,他還沒就藩,暫時還不是藩王,他們不經意地把他給忽略了。
“二十弟和允熥也來了。”
朱權哈哈地笑道:“我們所有兄弟親人當中,就你們最有錢了,給父皇準備了什麼禮物?”
他們的禮物,都由太監捧著。
那些太監,跟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