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花是誰,劉信不是很清楚。
他們對朱炫的調查,隻是查朝中有關係的人,一個南方地區的土司,暫時還不在他們調查範圍內。
捉了岑花,不是目標,也不在計劃之中。
但是目前隻能捉到岑花,這個丫頭能和朱炫他們住在一起,劉信在想應該有用,馬上抓住岑花的脖子。
“你們不要過來,全部後退。”
劉信手上的指甲,要劃破岑花脖子的皮膚,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痕跡,隻要再用力一點,就是皮開肉綻。
嚴冠他們把徐妙錦和沐沅君保護起來,再見此一幕,誰也不敢亂動,隻是把劉信包圍在其中。
岑花在朱炫身邊,有一定的地位,這點錦衣衛們是知道的。
劉信害怕步槍,慢慢地後退,後背貼在牆壁上,再將岑花擋在自己身前,想要用來擋槍。
朱炫跟在錦衣衛身後進來,看到岑花被捉,眉頭一皺,心裡又急,輕聲地安慰了一下沐沅君,便來到劉信麵前。
對於白蓮教的高層,朱炫見過的人不多,印象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和劉信見麵,不過簡單地看了一眼劉信,便和岑花的眼神對視在一起。
岑花很淡定,不感到慌張,也不哭不鬨,表現出一個小女孩不該有的安穩。
似乎不怕想要殺了自己的歹徒。
“把人放了,我讓你安全離開。”
朱炫慢慢地開口說道。
劉信冷笑道:“我敢來這裡,就不怕死,你放不放我,都沒所謂。”
“你想做什麼?”
朱炫問道。
劉信沉默片刻道:“你馬上自縛雙手雙腳,讓身邊的錦衣衛,還有你的高手,全部離開吳縣,我要帶你回去。”
“不要!”
岑花馬上大喊了一聲。
嚴冠和雷綱他們,也都是如此喊道。
讓大明五皇孫,跟白蓮教回去,目的是要救一個女孩,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算真的這樣做了,老朱絕對會把岑家九族都屠了。
朱炫覺得劉信這個人,想法有點天真,說道:“那就是說,我們沒得談了?嚴冠,安排狙擊手。”
狙擊手是什麼東西,劉信完全不懂。
但見朱炫放棄談判,還如此淡定,覺得那個什麼狙擊手,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再猶豫,我馬上殺了她!”
劉信的手,繼續抓住在岑花的脖子上。
指甲似乎真的要把皮膚完全抓破。
“花兒,先委屈你一下。”
朱炫不為所動。
作為大明未來的皇帝,朱炫的心有時候也可以狠一點,就算被捉的人是徐妙錦,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妥協。
岑花隻是微微點頭,不怪朱炫,以朱炫皇孫的身份,肯定不會犧牲自己而救一個女孩,能理解朱炫的想法。
“我真的要殺了她!”
劉信怒吼出來。
雙眼都是通紅的。
朱炫依舊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地看向他們,等狙擊手就位。
劉信剛才說不怕死,但也隻是說一說罷了。
麵對這種真正的生死關頭,他徹底怕了,心裡也有些慌,不由得咽了咽唾沫,抓住岑花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
“我殺了!”
劉信隻能再一次發出自己的警告。
朱炫微微點頭,好像在說,你就殺吧。
隻要岑花出事,劉信會比死了還難受。
劉信不敢殺,但是再無一開始的凶狠,也不再視死如歸,快速在想應該怎麼活下來,怕死是人之常情。
這個時候,嚴冠走過來,輕輕點頭。
“你可以死了。”
朱炫突然說道:“花兒,低頭!”
“什麼……”
劉信本能地問了一句,可是話剛問出口,隻聽到一陣槍聲出現,腦袋當場被打爆,岑花很配合地低下頭。
就在開槍的瞬間,朱炫首先跨步衝上去,從劉信的手裡,把岑花接過來,再把人擁入懷裡。
“沒事了!”
朱炫輕聲地安慰。
“嗚……”
岑花躲在朱炫的懷裡哭泣。
就算這個丫頭,以前有多女漢子,是怎麼的喜歡較勁和要強,但是經曆過今天的事情,給她帶來的心理壓力還是很大。
畢竟在鬼門關上走一圈,心裡當然很怕。
“花兒妹妹!”
徐妙錦和沐沅君也走了上去。
朱炫鬆開岑花,她們三個丫頭抱在一起。
“處理一下後事!”
朱炫眼神冰冷道:“把蘇州一衛四所的兵力,全部調動起來,我要在整個蘇州範圍內追殺白蓮教,再傳令給蘇州附近幾個府的錦衣衛,讓他們全部行動起來,盯著從蘇州離開的各處通道。”
言畢,他丟下一個令牌。
那是皇爺爺給他的令牌,可以用作調兵,之前去京營要人,拿的正是這個令牌。
“臣領命!”
嚴冠接過令牌,馬上再去找梁安民。
同時又有錦衣衛的人,快馬加鞭地往鬆江府、杭州府等地趕去,全麵圍剿在蘇州府的白蓮教。
白蓮教觸碰到朱炫的逆鱗,觸之必死,他們全部都得死。
“殿……殿下!”
這個時候,周安晏得到消息,趕緊跑回來。
看到府衙附近到處是屍體,有他們衙役的,也有那些賊人的,周安晏人都麻了。
你他喵的那些賊人,不僅刺殺未來的皇太孫,甚至還要對未來的太孫妃、太孫嬪下手,這是要讓他躺板板嗎?
那些天殺的賊人!
周安晏在心裡,把白蓮教的人臭罵了一遍又一遍,跪下道:“臣該死,是臣保護不周,請殿下責罰。”
“起來吧!”
朱炫淡淡道:“把屍體拖走,再幫我找大夫。”
“多謝殿下!”
周安晏磕了幾個頭。
得到這句回應,他明白自己不用死,也死不了。
殿下要比陛下,仁德太多,將來絕對是個仁君!
大夫很快安排好了。
給岑花簡單地處理一下受損的脖子,再安排人準備熱水,洗乾淨身上的汗水,朱炫還要安慰一下受驚的她們。
岑花還好,很快緩過來了。
小沅君是個真正的弱女子,從小開始,沐晟就沒培養她的武藝,膽子比較小,她是最害怕。
“沒事了。”
“都是我的不好,沒能保護好你們。”
“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我可以保證。”
朱炫心疼地說道。
“弟弟!”
沐沅君鑽進朱炫的懷裡,可以感受到,她的身子還是有些輕微的抖動。
那些該死的白蓮教!
朱炫早晚得把他們全部宰了,一個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