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控製瘟疫,要做的事情很多。
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有軍權,有絕對的權力和實力支持,現在朱炫都有了,隻要把感染的病人控製起來,切斷傳染途徑,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解決。
“臣領命!”
李景隆和徐輝祖二人,麵對老朱的令牌,不敢不從。
隨後,徐輝祖又問:“殿下,真的出現天花了?”
瘟疫就是洪水猛獸,誰也不想看到其出現,但結合今天城內的氛圍,還有來自陛下的令牌,他們確信真的爆發天花了,但還是想再確定地問一問。
朱炫點頭道:“再過一會,各種政令,就會傳出來,如果你們不信,現在也可以去醫院看看,但隻能在門外看去,不要靠得太近,我怕你們會感染了。”
他們當然不敢去醫院。
李景隆很怕死地問:“我們帶兵,控製整個應天府,也很危險的,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最快在三天之內,我會幫你們,做好各種預防。”
朱炫保證道:“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不再怕感染天花,能隨意進出感染區,這也是皇爺爺的命令,目前你們唯有儘快控製好所有縣城和村莊,防止病毒擴散。另外,告訴所有士兵,和百姓保持距離,如果有百姓敢靠近和發生衝突,你們可以警告,警告不聽,就遠距離把人射倒,至少也要保持一丈距離。”
李景隆問道:“我們真的能射倒不聽警告的百姓?”
朱炫聲音一沉,鄭重道:“能!但必須按規矩來,我會暗中安排錦衣衛在所有士兵當中,如果讓錦衣衛發現,你們敢胡亂射倒百姓,事後我會另外算賬!”
在特殊時期,需要用上特殊手段。
為了保證軍隊的安全,就算射殺了不聽警告的百姓,也在所不惜。
軍隊是應天府,甚至整個大明,穩定下來的保障。
“殿下,不妥吧?”
徐輝祖道。
朱炫說道:“沒有什麼不妥!士兵也是人,就算死,也是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病毒當中!我既然要調用士兵防控,就得保障士兵的安全。你們一切按規矩來,就算出事了,也是我來扛,我隻想救更多的人。”
徐輝祖聽著,明白了朱炫的用心,高聲道:“如果出事了,我和殿下一起扛!”
言畢,他直接出門,去京營調動士兵。
“小允炫,表哥相信你。”
李景隆腦海裡,快速想了一遍,道:“表哥也能和你一起扛!”
隨後他也走了。
五軍都督府內部,那些都督同知、都督僉事,還有參軍等官員,全部跟在他們身後離開。
能不能控製好,就看他們了。
朱炫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還是第一次,下這樣的決定,掌那麼大的權。
壓力也很大。
安排好軍隊了,朱炫又道:“嚴冠,把二十叔和劉純傳來。”
他不打算回宮。
就把五軍都督府,作為他的臨時防控指揮所。
“小允炫!”
不多久之後,朱鬆走進五軍都督府,首先不安道:“外麵都在傳,我們應天府出現了天花,甚至傳到東宮,是不是真的?父皇他沒事吧?”
朱炫說道:“皇爺爺沒事,東宮甚至皇宮,都被我封鎖起來了,不能進出,另外皇爺爺讓我監國,把一切指揮權都交給我。”
他就把玉璽、令牌和虎符,都拿出來。
朱鬆瞪大雙眼。
這些都是父皇的東西。
父皇把權力,甚至兵權,都交給小允炫了?
這不怕小允炫造反嗎?
隻要手持虎符,振臂高呼,什麼三年之期,就可以丟到一邊去。
“這都是真的?”
朱鬆不敢相信地問。
朱炫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天花也是真的,現在京營的人,正在開始全麵管控應天府,接下來所有人都不能離開自己的家裡,除非有我的命令。”
聽到天花還是真的,朱鬆感到有些怕。
他也是怕死的人。
天花會致人死亡。
朱鬆擔憂道:“小允炫,你的年紀那麼小,天花又那麼危險,父皇怎麼能讓你做這些事情?”
說著他又有些心急,為朱炫而擔心。
朱炫解釋道:“天花可怕,但不是完全沒辦法控製,劉純早就想好了預防的辦法,這次我是想請二十叔幫忙。”
“小允炫你就說吧,我可以做什麼?”
朱鬆是怕死。
但到了這個時候,作為老朱家的兒子,不管有什麼,都得硬著頭皮去做。
朱炫還是個孩子,都敢擔起這份重任。
他又如何不行?
朱炫說道:“二十叔還記得,我們之前給醫院做過一批口罩?現在全部恢複口罩生產,讓工廠的生產線都複工,口罩做出來之後,首先發給所有抗疫的士兵。還有我們的香水瓶子,把香水倒了,換成酒精,大量地做蒸餾酒。等會我讓李牛和王二,帶領我的神機營和親衛營的士兵進城給你,你就帶兵去,把應天府所有商鋪的糧食和酒都征用了。”
“征用了糧食,有什麼用?”
朱鬆一邊聽,一邊記錄。
“我們管控了應天府,百姓就有可能缺糧。”
朱炫說道:“我們先征用糧食,到時候再給錢,這筆錢我自己掏,給百姓的糧,全部免費……”
接下來,他還說了好多,在商業上的方法。
最主要是防疫物資和糧食。
一定不能少。
否則會導致士兵死亡,引起民變。
再接下來,肯定還會出現物價飛漲。
朱炫得在物價起來之前,把想要的物資弄到手。
“我馬上回去安排。”
朱鬆明白這個任務也很重要。
口罩等醫療物資,他們工廠的倉庫,還積壓了一批。
朱鬆知道口罩的用處,趕緊帶人去工廠,把口罩搬出來,再恢複生產線,然後自己戴了好幾個口罩在臉上,怕死地防護。
李牛和王二他們,很快帶兵來了。
他們開始征用糧食和酒。
敢不給的,先搶了,再記賬。
朱鬆離開了沒多久,劉純也來了。
“劉先生,現在怎麼了?”
朱炫擔心地問。
劉純道:“我們早上去看的那個農戶,他的孩子已經病死了!其他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