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鬆的書信,郭澤也不敢看。
朱允熥一直在等朱炫回來,不過又想提前聯係朱炫,告知此事,隻能拜托朱鬆,把這封書信送來。
他們合作了那麼長時間,朱鬆當然想幫一幫大侄子,但他不太懂什麼蠱蟲醫術,幫不了其他,唯有用洪武艦,傳遞書信。
“二哥出事了?”
朱炫微微一驚。
二哥可是對他最好的兄長,哪能看著二哥出事都不管。
在爭奪皇太孫位置,進行到白熱化階段之前,他們暫時還不會有什麼矛盾。
朱炫趕緊拆開書信,看完上麵的內容,眉頭皺在一起。
宣越澤這個意外的收獲,在應天居然還做了那麼多事情,甚至說朱允熥中毒了,需要解毒,但是朱允熥覺得宣越澤不可信,但又查不出什麼來。
他都快把宣越澤這個人給忘記了,但是宣越澤到了應天,混得風生水起,甚至還得到皇爺爺的信任,將其留在身邊。
“宣越澤?”
朱炫念叨了兩遍,這個人的名字。
當時他不覺得宣越澤有問題,認為丟過去給錦衣衛,會查清楚的,由此看來,錦衣衛好像查不出什麼。
朱允熥的書信最後還寫,等朱炫回京了,他們再好好商量應該怎麼辦。
朱炫有點想現在就回京了,但要做的事情,還差一點沒完成。
中南半島那邊,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鄭和還沒回來,不過按照時間推斷,鄭和也快可以回來了。
“二哥,再等我一段時間。”
朱炫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得跑一趟安南,儘快處理好其他事情,明年再回來,要發展下去,就更容易了。
“弟弟,怎麼了?”
徐妙錦看出了什麼問題,擔心地問。
朱炫搖頭道:“都是二哥的事情,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不過回去之前,還需要做一些其他事情,對了,二哥現在回應天了?”
郭澤說道:“被陛下帶回來,封地也改成應天治下的**縣了。”
朱炫把二十叔的書信,再看一遍。
朱鬆知道的事情不多,隻能把朱允熥說的,在書信上複述一遍,能提供的信息也不多。
“你先下去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安南。”
朱炫收起了書信。
郭澤懂事地沒有過問太多,微微點頭便退下去。
“這次弟弟回京,是不是又有很多事情要做?”
沐沅君輕聲地問。
她也覺得,真的出事了。
好久沒見過,弟弟那麼凝重的表情。
朱炫說道:“是啊!我二哥的事情,可能比較麻煩,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人在番禺,他對京師的事情,當然會毫無頭緒。
徐妙錦鼓舞道:“弟弟是最棒的,一定可以做到。”
“一定可以!”
朱炫苦笑一下,暫時放下這件事。
明天去安南,朱炫不打算帶她們一起,事情儘快處理完了,就儘快回來,一起回應天。
水利工程和貿易港,包括科學閣,全部穩定下來,就算他不在場,還是可以正常地進行和發展,離開幾個月都沒問題。
次日清晨。
朱炫在番禺貿易港上船,隨著洪武艦出海,走了一段時間,終於再到安南。
剛到了在安南的住所,朱炫就看到梅殷來了。
“小允炫,我正想讓人送消息去給你。”
梅殷意外地說道:“那三個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的國王,在前不久聯係我了,想請求我們買下他們挖的礦,不過我沒有馬上同意。”
朱炫笑道:“他們那麼快就來求了?”
這一次他回來安南,就是想加快他們來求的速度,都還沒動手,就有這個意外驚喜:“麻煩姑丈幫我約一下,讓他們來清化聊聊。”
梅殷點頭道:“好啊!不過,我還有一個意外驚喜,我們第四艘大船,測試過可以出海了。”
“那麼快啊?”
朱炫笑道:“我們的工人,看來工作很積極!”
他給的錢足夠多,安南的工人當然積極,再加上工人的人數多,船又不是第一次造了,技術積累下來,比以前成熟很多,速度就這樣提上去了。
“我們的第五艘大船,已經造了一半。”
梅殷留在安南,除了鎮守安南,還是負責管理好工廠。
郭澤現在的業務,成了對外跑,梅殷就接過內部的管理,裡應外合了。
朱炫說道:“全靠姑丈管理得好,我們的第四艘船,我就留在安南給姑丈使用,要不就叫做駙馬號?”
這艘船,他不打算,當做戰艦來用。
命名也不帶上艦的後綴。
“駙馬號?”
梅殷笑道:“名字挺適合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安南,他需要做很多事情。
擁有一艘大船,能省去很多麻煩。
梅殷當然是樂意的。
——
蓬黑阿亞特、那羅塔和賽盧泰他們三人,又聚集起來。
他們的想法,有點天真。
本以為自己挖礦,能把礦產高價賣給安南的人,奈何整個安南,除了朱炫的工廠,根本沒有人需要他們的礦產。
普通的安南百姓,完全用不上這些東西。
用得上的工廠,目前還不缺礦產,都不鳥他們。
他們挖出了一大批礦產,投入了不少資金,最後連一塊礦都賣不出去,直接血本無歸,一無所有,然後就傻了眼!
不敢相信,會是這個下場。
蓬黑阿亞特他們不甘心,隻能讓人聯係梅殷。
於是就有了,梅殷告訴朱炫的事情。
“怎麼辦?”
賽盧泰心急地說道。
特彆是看到占城、瀾滄王國等小國,依靠著和朱炫的合作,混得風生水起,到賬的錢越來越多,國內甚至連種地的人都少了。
缺糧?
直接從大明進口。
過的生活,不知道多滿足。
和暴發戶差不多。
他們越看越羨慕嫉妒恨。
早知道當初朱炫來找,就不要拒絕,無論如何都得先答應了,穩住朱炫,現在鬨得血本無歸,他們不知道怎麼辦。
後悔都來不及了。
那羅塔說道:“那個大明皇孫,擺明就是想搞我們。”
就算知道朱炫在搞他們,但也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無奈地看著自己被搞。
一時間,誰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