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回來之後,各種的建設陸續落到實處。
又有大筆銀子的投入,當地百姓的積極性很高,再加上修水利,為的也是他們農民百姓,全部願意幫朱炫乾活。
積極性高了,工作的速度也快。
水庫和自來水廠等地址選出來了,就直接開始動工。
整個廣州府的建設,進行得如火如荼。
朱炫經常去巡視,確保沒問題了,就放心地交給設計圖。
目前一切都是正常的。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幾天。
朱炫開始第二次收購茶葉、生絲等東西,即將第二次出海。
第二次就由鄭和帶隊,朱炫不打算去了,鄭和懂得怎麼做,也值得信任,不用顧慮太多。
隻不過,貿易港和稅收等相關消息,完全傳播出去,不僅在廣州府,整個廣東的商人,都為之驚訝。
於是乎,反抗的聲音開始出現了。
那些商人,剛開始是在私底下反抗和討論,還不會做什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持續發酵,私底下的議論,很快擺到明麵上。
不知道是誰又集合了反對的商人,帶動他們的節奏,一起來到貿易港外麵鬨事。
此時的貿易港,招商進行得差不多,裡麵的各種商鋪、客棧等,陸續有商家進駐,但此時,大批商賈帶上自家的下人來鬨事,直接把貿易港堵起來。
岑璟頂不住壓力,趕緊把消息上報,這種情形,他也應對不過來,手腕不夠強硬。
“那些商賈,還敢衝我們貿易港?”
朱炫一怔,喝道:“嚴冠,去城外,調兵過來,一起去貿易港。”
神機營和親衛營的士兵,很快調集完畢。
有了他們保駕護航,朱炫才敢出現在貿易港外麵,擔心那些商賈亂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此時朱炫可以看到,貿易港外,群情洶湧。
那些商人,叫喊著反對貿易港,反對收稅,讓他們自由貿易,再加上通過馬六甲的時候,已經收了一次稅,在貿易港還要再收一次,交易又有規則,貿易港還是官方的港口,沒辦法避開,這就讓他們很反感。
不僅大明商人在聚集,海外的商人也有。
他們堅決反對。
岑璟隻能把貿易港的大門關了,不敢出去露臉,心想殿下快點來啊!
他怕朱炫再不來,貿易港就真的要被衝了。
“鳴槍示警!”
朱炫聽著吵鬨的聲音,就感到有點煩。
砰!
槍聲響起。
前麵圍堵貿易港的人,全部安靜下來。
岑璟聽到槍聲,知道殿下來了,這裡的事情,有殿下處理,問題基本不大。
“殿下來了!”
“殿下,你不能這樣做,這是在破壞我們的交易。”
“在馬六甲收稅,我們沒所謂,可是在貿易港也收,還讓我們必須在貿易港交易,這樣就很不對了,請殿下想清楚。”
“殿下這樣做,會導致以後沒有人來大明交易,我們就沒錢了,百姓也會沒錢了。”
“請殿下考慮清楚!”
……
那些商人同時轉過身,看到朱炫時,議論紛紛,還要往朱炫走過去。
“全部停下!”
看到那些人,要來衝撞朱炫,王二一槍就打在他們腳下。
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再看到士兵們的槍口,已經對準自己,又感到慫了,不敢再往前半步。
朱炫說道:“你們想要造反?”
那些商人,很快安靜下來。
誰也不想被扣上造反的帽子。
其中一個商賈上前道:“回殿下,我們哪敢造反?隻是殿下做的,實在太不合理了。”
朱炫回應道:“你們進行交易了,必須交稅,這有什麼不合理?”
另外一個商人道:“我們通過馬六甲要交稅,在大明本來就交了商稅,現在還要交貿易港的稅,哪來這麼多的稅啊?”
朱炫解釋道:“馬六甲是通航的稅,你們不想交,大可以繞路。在大明交的稅,是你們在大明範圍內經商必須要交的,貿易港的稅,是對外貿易交的,有衝突嗎?”
這個商人:“……”
聽起來不衝突。
想要繞開馬六甲,繞路的成本,比交稅的還要高。
他們不是不想繞,而是繞了會更血虧,還增加了在海上的風險。
“既然不衝突,還反對什麼?”
朱炫說道:“再反對下去,我就按照造反罪處置你們,還帶了下人來鬨事,手持武器,就是造反!”
他們被嚇得一跳,那些下人,趕緊把自己手裡的木棍丟到地上。
如果被扣上造反的帽子,基本是死路一條。
曆朝曆代,都沒有商人造反成功的案例。
“大明皇孫殿下,你這樣做,對我們海外的商人不公平。”
一個海外商人說道:“憑什麼要收我們的稅?”
大明的商人聽了,其實心裡是有些平衡的。
因為對外交易裡麵,海外商人,購買他們大明的東西,是必須由海外商人交稅,大明的不用。
在對外貿易比例當中,大明出口的數量最多。
海外那些香料、珍珠和瑪瑙等,雖然也有進口,但不會很多。
真正吃虧的人,似乎是外商。
“你們來我大明經商,享受大明的服務,就應該交稅。”
朱炫的態度,很強硬。
不管那些外商怎麼樣,稅是一定要交。
還有一個外商說道:“殿下的做法,不厚道了。”
朱炫說道:“你們覺得不厚道,可以不再來大明,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立馬離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似乎是真的,要把造反的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那些商人比較怕死,更不敢造反,沒能力和大明的正規部隊對著乾,全部離開,眨眼間都走光了。
“殿下!”
岑璟這才敢出來,說道:“我差點穩不住。”
他還年輕,經驗不夠。
岑磊已經回去了,伍永豐出海去聯係其他商人。
岑璟一個人在貿易港,確實鎮不住場。
朱炫說道:“多經曆一些類似的事情,你就能穩住了。”
岑璟擔心地問:“殿下是把人都嚇走了,但這樣做,相當於把他們全部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