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不相信顏赦的實力,出口嘲諷,還很是囂張地對著顏赦勾了勾手。
下一刻。
“砰!”
壯漢的身體直接炸裂,化成了漫天的血沫。
這恐怖的一幕,讓剛剛一些蠢蠢欲動的人縮起了脖子。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如果隻是聽他人描述,他們還抱有些僥幸心理,但如今,赤裸裸的例子就擺在他們麵前,讓他們不得不清醒。
“諸位請吧,在下告辭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也走了。”
又一部分人走了。
要是再不走,等下他們怕就來不及了。
對方已經給出警告了,那個壯漢就是下場,還執迷不悟,隻會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那壯漢的實力可不弱。
足有合道境五重。
在他們這群人中也是個中上遊的高手了。
可在對方手中,弱得跟螻蟻毫無區彆,甚至都沒有人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恐怖的!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退去,禿頂山四周的修士開始逐漸減少。
也有一些不甘心之人沒有離開,隻是在眼巴巴地看著山頂上的黑白光團。
心中無比的渴望,但內心的理智又在告訴他們不要亂動。
夾雜在這兩種情緒之中讓他們分外煎熬,隻能乾等著。
最後他們還是求生欲發作,在堅持了一段時間後,默默離去了。
禿頂山的這一片區域也成了眾人默認的禁區,無人再敢涉足。
無人打擾,顏赦也樂得清閒。
可惜天不遂人願。
隨著一道恐怖的威壓在小天地中蔓延開來,一位強者登場了。
一名沐浴著神光的身影緩緩從空中走來,氣勢淩人,宛若驕陽,讓人不敢直視。
他每一步落下,看似緩慢,實則已走出了極遠,光是這一手縮地成寸的神通就十分不凡。
“是火陽宗的宗主來了!”
“這可是半步渡劫的強者啊!”
“不知他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個年輕人。”
不少人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正是火陽宗的宗主,半步渡劫期的強者,也是冰火海中最頂尖的強者。
“終於來了嗎?”
看到來人,顏赦表現得很平淡。
他對此早有預料。
打從一開始決定強闖洞府,顏赦就猜到對方的主事者早晚會來。
隻是沒想到對方來得比他預計中的還要晚了一些。
火陽宗宗主從空中緩緩落下,凝視向顏赦,同時眉頭微微一皺。
‘我竟然看不透此人的修為?’
這讓他頓感詫異。
以他現在的神識強度,哪怕是渡劫期他也能感知得到,可現在卻在顏赦身上失效了。
這隻代表著兩種可能,要不對方有屏蔽修為的法寶,要不就是對方的境界要超過渡劫期。
若是前者,他自有信心對付。
但若是後者,他恐怕就要在心中掂量掂量了。
“吾火陽宗的三長老可是你殺的?”
火陽宗宗主說著,將自身的氣息凝聚成一線,朝著顏赦覆蓋而去。
這是一種試探的手段。
他想看一看對方能否承受得住他的威壓。
可以的話,那代表對方實力不俗。
如果不行,那他就要痛下殺手了!
“我不認識你們什麼三長老。”
“如果你說的是之前在門口攔截我的人,那沒錯,是我殺的。”
顏赦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了。
而火陽宗宗主釋放的威壓,對他也沒產生任何影響。
‘麵對我的威壓竟然沒有受到影響?’
‘而且還直接承認了?’
‘難道說對方根本沒把我放在眼中麼?’
火陽宗宗主眉頭皺得更深了,心中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了。
宗門的長老跟弟子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他作為宗主不能不管。
但對方表現得又很有底氣,絲毫沒有畏懼他宗主的身份,他還無法看清對方的境界。
萬一對方是個羽化期的強者呢?
他要是冒然出手,豈不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他可是修煉了數千年才好不容易熬到這個境界,坐上了火陽宗宗主的寶座,要是就這麼白白死了,也太冤枉了。
但是弟子跟長老們的仇也不能不報啊,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該怎麼辦呢……
火陽宗宗主就這樣站在顏赦的前方陷入了沉思。
“火陽宗宗主怎麼還不出手?”
“對方都承認了,這還能忍得住?”
“難道火陽宗宗主自知不是其對手,想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我看就是怕了,要不以他的脾氣早就大打出手了!”
“要這麼說來,那年輕人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連火陽宗宗主都不是對手!”
看到火陽宗宗主一直按兵不動,讓不少了解他為人的修士們大吃一驚。
火陽宗宗主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堪比是一碰就炸的火藥桶。
稍有不順他心意的,他就會直接動手,不知有多少修士曾經死在他的手中。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脾氣火爆之人,在聽到自己宗門的三長老被人斬殺,對方還承認的情況下,依舊不敢動手,可想他對麵的那位年輕人有多恐怖!
“好在我剛才沒有出手,真是撿回了一條命啊。”
“好險好險,有命拿的寶物才叫做寶物,否則命都沒了,得到再貴重的寶物還有什麼意義。”
不少人在心中暗自慶幸道。
他們試問自己的實力可比不上火陽宗宗主。
要是之前沒有忍住動手,這會兒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這家夥倒是足夠謹慎。’
顏赦挑了挑眉,也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自己承認了,對方會迫不及待地動手呢。
可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是有什麼顧忌,這才遲遲沒有動作。
過去了一個時辰。
火陽宗宗主還是一動不動,沒有進攻,也沒有退去。
但從他時不時閃爍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他此時正在思考著什麼。
就算不牽扯到宗門的仇恨,他現在也不能退去。
顏赦的身後就是寶物,周圍還吸引了如此多的修士,想必這件寶物必定不凡,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
雙方繼續僵持住了。
又過去了兩個時辰。
“轟隆隆!”
同樣是一道半步渡劫期的威壓席卷而來。
這次到來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看上去神色暗淡,麵容枯槁,全身散發著一種行將就木的腐朽氣息,好似隨時都要死去一般。
來人頓時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不少人都在猜測這又是哪一位強者。
“太上長老!”
看到來人,火陽宗宗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喊道。
“怎麼回事,為何還不出手?”
“我可是聽聞此人斬殺了我宗三長老和不少弟子!”
太上長老麵色不悅地說道。
死去的三長老乃是他的親生孫兒,如今大敵在前,身為宗主竟然不敢出手,這豈不是讓人恥笑他火陽宗無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