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半部《掄語》平天下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一、死去的那個人,好像我的丈夫,白天晚上看起來都像。】
【二、孔子在河川上與人激烈搏殺,死去的人如同流水般,不分白天和黑夜。】
......
永樂年間。
朱瞻基腦海中又出現了畫麵。
孔子手持名曰“德”的佩劍,長劍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劍尖滴落下來點點猩紅。
孔子的身旁,是堆積如山的屍體。
河水在腳下奔流不息,激蕩起層層浪花,是在為這場戰鬥奏響的挽歌。
朱瞻基整個人已經代入進去了,完全忘記了這句話本來的意思。
......
【子曰,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難成大事。】
【練武切忌急於求成,過分追求速度隻會讓你走火入魔,若是老想著要走捷徑,是不可能達到武道的至高境界的!】
......
各朝武將們紛紛點頭。
好有道理的樣子!
練武之道,貴在持之以恒的勤奮練習,讓基本功愈加紮實。
若是貪圖捷徑,沒有強健的體魄便想掌握高超的武技,好高騖遠,最終必將反受其害。
他們訓練士兵亦是如此,從基本功開始,逐步精進。
他們回想起自己往昔練武的艱辛歲月。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不畏艱辛,苦練不輟。
正是這般多年如一日的堅持與付出,才終於有在沙場上嶄露頭角的機會。
此刻,他們滿眼都是感慨之色。
......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尤可追。】
【你的武德怎麼衰弱了啊,排第二了啊!過去被你打死的人暫且不提,再來的人你可得送他們追隨死者了啊!】
【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在以德服人之前,你一定要先將“德”的佩劍打磨的極其鋒利,鋥光瓦亮!】
【子曰,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已經來了這裡,那就安葬在此處吧。】
【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君子素來言簡意賅,不說廢話,直接把人拎起來揍就行,絕不會因為把人打廢了就客氣說話。】
【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既要重溫以前的戰績,還要規劃未來的目標,感覺自己的戰鬥力已足以匹敵一個師的力量。】
......
李世民看完這些《掄語》,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副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模樣。
他在幼時對弓馬騎射情有獨鐘、喜愛研讀兵書,對儒家經典幾乎不曾涉獵。
後來,隨著大業發展,他逐漸領悟到儒家的思想理論在統率軍隊、管理人才等方麵的重要性。
於是,在戎馬倥傯之際,他利用難得的閒暇時光,研讀儒家經典。
久而久之,他便明白一個道理,想要治理好天下,必須讓世人懂禮儀,知上下;想要改善社會環境、優化風俗習慣,也離不開儒家思想的指引。
隨著對儒家思想理解的加深,他對孔子、孟子等儒家先賢的崇敬之情也日益增強。
自他繼承大統以來,麵對戰亂後社會蕭條、民生凋敝的困境,他也渴望著從儒家學說中找到恢複、發展乃至振興的道路。
為此,他經常與大臣們談論儒學,最終君臣之間達成共識,認為治理天下應以儒家思想為綱。
去年,他還擴大了國學的規模,同時在國學設立了孔子廟堂,尊孔子為“先聖”、以顏子為“先師”。
可以說,他真的是極其推崇儒家思想。
然而,經過天幕這一通解釋,他已經有點想不起來這些句子本來的含義了。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身高九尺六寸,孔武有力的孔子。
拿著“德”的佩劍,亮著胳膊上的肌肉。
一臉笑眯眯的問,你可願跟隨我學習?
......
扶蘇此時已經回到了鹹陽城,正在大殿上覲見父親秦始皇。
他看到天幕的這些解釋,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讀的是《掄語》,那會怎麼樣?
他自小跟著淳於越學習儒學,儒家思想早已在他腦海中根深蒂固。
若是沒有天幕透露後世之事,他或許是有點抗拒《掄語》。
可是自從他知曉了後世種種,他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若是有人矯詔,他絕對就會掄起袖子就要開乾,而不是赴死。
扶蘇眼神突然變得晦澀。
想到他的死亡,並沒有換來大秦的千秋萬代,盛世基業。
而是二世而亡!
那自己絕對是要做出改變的!
天幕這一番對《掄語》的全新解讀,實屬話糙理不糙,確實讓人覺得醍醐灌頂!
後世華夏愛好和平,但前提也是自己軍事發達,武德充沛。
若後世隻講嘴上的道理,毫無實力,必定會被漂亮國那些居心叵測的國家吃的渣滓都不剩。
以武德服人,經後人認證,好像真的挺不錯!
此時,嬴政看著大殿上的扶蘇,宛若恍如隔世。
他正了正心神,揮了揮手,示意人趕緊宣讀他早已寫好的詔書。
“朕之長子扶蘇,天資聰穎,德才兼備,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
“今天意所屬,立為皇太子,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
“欽此詔書,告示天下。”
扶蘇一臉震動,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封為太子!
他瞬間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重擔!
恍惚了一瞬之後,他鄭重接下旨意。
“兒臣接旨!”
嬴政滿意點頭,深邃的目光看著扶蘇。
不知道扶蘇擔不擔的起改變大秦二世而亡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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