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新隻感覺頭暈目眩，心中瘋狂吐槽：
我校沈秋山同學？？
現在成我校同學了是吧！
之前還一直都是說借讀而已！
不過，教育局和三江高級中學接連發出了祝賀消息，說明這個事不可能是假的了。
王誌新把身體往座椅上一靠，本來他還想著，今天是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還能再蹭一波流量呢！
結果現在臉都被打腫了！
沈家。
這會兒客廳裡已經擠滿了人。
除了來采訪的周若琳和徐芳之外，還有清北以及三江大學這三所學校招生辦的人。
三所頂尖大學招生辦的人，每年都會因為爭搶生源碰麵，彼此也算認識。
尤其是清北招生辦的人，更是死對頭。
北大的趙凱南由於是第一個通知沈秋山是三江省狀元的人，又是第一個抵達沈家的，他覺得自己招募成功的幾率更大一些。
清華來的招生老師叫劉軍強，他也是三江省招生小組負責人，但清華文科類專業要比北大弱，所以這次和趙凱南的交鋒，他倒是不太自信。
而三江大學來的人級彆最高，副校長兼招生辦主任劉宏宇親自來到了沈家。
雖然劉宏宇這個副校長隻是普通副校長，並不是常務副校長，但他在學校內部主管招生和後勤工作，地位頗高。
這會兒，沈秋山已經和趙凱南、劉軍強都聊完了。
兩家學校給的優惠政策其實差不多，都是10萬獎學金，外加免除學雜費，還有就是專業任選。
兩家學校對各省狀元的待遇都是大同小異，隻有考生本身具備其他成績加持的時候，才會在政策上稍微調整一些。
而沈秋山這個大齡狀元，其實在兩家大學看來都是象征意義更大一些。
因為沈秋山是恢複高考以來，年齡最大的高考狀元，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後無來者的。
那麼，無論什麼時候大家聊起誰是年齡最大高考狀元這個話題的時候，自然都繞不過沈秋山。
然後，新的問題就會應運而生，沈秋山這個年齡最大的高考狀元，最後去了哪一所大學？？
這算是清北爭奪沈秋山這個大齡學生最重要的原因了。
至於，他像那些年輕學生那樣，未來可能為學校創造什麼價值，兩所學校其實都不抱太大期望。
沈秋山今年都38歲了，大學畢業都40多了，還能指望他像年輕人一樣去拚事業或者拚學術？
太不現實了！
所以在兩所學校眼中，沈秋山更像是一個“吉祥物”！
因此，兩所學校開出的條件都是中規中矩的，和正常狀元的條件沒什麼區彆。
最後一個抵達沈秋山家的，反倒是三江本地的劉宏宇。
他之所以落後趙凱南和劉軍強，是因為這兩人本身就是三江省招生小組負責人。
拿到成績的時候，兩人就在三江市區等著呢。
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三江省的高考狀元大概率會產生在三江市。
所以拿到成績之後，他們能第一時間聯係沈秋山，並趕到沈秋山家裡。
而劉宏宇是從三江大學趕過來的，之前有說過，沈秋山家和三江大學位於城市的南北兩端，開車都要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
所以，劉宏宇反倒來的晚了一些。
但對於沈秋山來說，他這個時間來倒是剛剛好，剛好可以讓他看一看趙凱南和劉軍強的存在，也能更有點危機感。
由於家裡人比較多。
沈秋山和三個學校的招生代表聊天都是單獨去到沈一笑房間的。
這會兒，沈秋山又把劉宏宇請到了房間內。
“劉校長，你也看到了，清北的人都在，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聊吧！”
落座後，沈秋山直接開口說道。
“小沈，你第一次接受采訪的時候我就看了。”
“記得當時你就說要考我們學校，現在你也算是可以輕鬆圓夢了！”
劉宏宇這個切入點倒是挺妙的，他在提醒沈秋山“不忘初心”。
畢竟之前是你自己親口說要考三江大學的！
沈秋山根本不吃劉宏宇這一套，他哈哈一笑：“接受采訪的時候，我以為考三江大學都會很難。”
“結果沒想到我自己的潛力這麼大，一不小心還考了個文科狀元。”
“現在的選擇空間倒是大多了……”
聽了沈秋山的話之後，劉宏宇笑著搖了搖頭，心中默默腹誹：年齡大的是不好忽悠！
年輕的高中生們，往往兩三句話就會上頭。
不過劉宏宇也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對於沈秋山這個大齡高考狀元，他是誌在必得！
“我們學校能提供20萬獎學金，學雜費全免，專業隨意挑選，包括所有理科專業。”
“另外，入學後除了原有的宿舍，可以額外給你一套教師公寓使用。”
劉宏宇直接把條件亮了出來。
作為多年的對手，他是知道清北大概什麼條件的。
不出意外就是10萬獎學金，其他條件都差不多。
所以，他直接把獎學金加到了20萬！
來了一個翻倍！
但劉宏宇也知道，光是多10萬獎學金的吸引力應該不是特彆大，他又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你的兒女也有意向報考我們大學。”
“如果你能來我們學校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幫他們兩個開綠燈，不過前提條件是，分數差在10分以內。”
相對於獎學金和免學雜費之類的優惠政策，劉宏宇最後說的這一條，自然是讓沈秋山最為心動的。
因為自家閨女很可能就卡在那10分。
“劉校長，問一個題外話。”
“你們學校的學生檔案保留多久？”
沈秋山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相乾的問題。
劉宏宇微微一愣，他自然沒想到沈秋山會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稍微想了一下，他回道：“學生檔案畢業後就會調走了，戶籍所在地，人才中心，或者是用人單位。”
“那要是沒畢業的呢？”
沈秋山又追問道。
“那當然是在學校了。”
“我的意思是，很多年前他輟學了，檔案在你們學校裡還能找得到嗎？”
“很多年前是多少年呢？”
劉宏宇好奇的看了看沈秋山，對方問出這樣的問題，顯然是要查之前學生的資料。
“十八九年吧。”
“那我得回去問一下，不過，我分管後勤工作，檔案處也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所以這個事兒倒是很好查。”
雖然不知道沈秋山要查的資料是什麼，但劉宏宇敏銳的感知到，這件事對於沈秋山來說應該是頗為重要。
他當即說道：“如果你到了我們學校，這都不是事兒。”
“想查什麼資料，隻要不涉及什麼機密文件，我都會配合！”
沈秋山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找到那名輟學學生的資料，能不能在我畢業的時候，給她也補發一張畢業證。”
“這……”
劉宏宇皺起眉頭，查資料什麼的都好說，給一名輟學的學生補發畢業證，這個可不符合規定了，屬於違規操作！
“劉校長，那名學生已經去世了。”
“所以，我想要一張畢業證，其實是象征意義更大一些。”
見劉宏宇為難，沈秋山解釋了一句。
“去世了？”
劉宏宇在三江大學工作十幾年了，在校期間就去世的學生印象中好像也有兩三個。
這會兒，沈秋山提出這種要求，顯然是認識其中的一名學生。
不過，要是給一名去世的學生頒發畢業證的話。
這倒不是不行，正如沈秋山所說，這種情況下其實象征意義更大。
不存在虛構學籍，違規發放畢業證的行為。
“應該沒問題！”
“不就是多做一張畢業證的事嘛！”
劉宏宇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那好！”
“以後還請劉校長多多關照！”
沈秋山站起身，主動伸出了右手。
“呃？”
“你的意思是同意報考我們學校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劉宏宇倒是有些意外了。
他還以為沈秋山要再對比對比呢！
畢竟，除了清北，還有複旦、南大、中科大等學校。
“劉校長剛才不是還說了嘛！”
“我接受采訪的時候就說要考三江大學。”
“那當然是不忘初心了！”
沈秋山笑著聳了聳肩，又問道：“剛才聊的條件是不是都能寫到合同裡？”
“當然了！”
劉宏宇滿麵笑容的點點頭：“不過，合同簽了之後，填誌願的時候，你可不能再填其他學校了！”
無論清北還是其他大學，在和高考成績優異的學生們談好條件之後，都是要簽一個合同的，確保不會變卦。
“沒問題！”
沈秋山一開始就沒有報考清北的想法。
即便三江大學不給他什麼優惠的條件，他依然是會報考三江大學的。
之前掃墓的時候，他已經跟亡妻林初雪說好了，自己會去三江大學完成她沒完成的學業。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何況，他承諾的對象還是已經去世的老婆！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
時間剛好來到了中午十二點整。
高考成績正式發布。
早已坐在電腦前的沈一笑迫不及待的點開了“三江省教育考試網”。
不過，他剛輸入自己的考生號，網頁卻變成了雪白一片。
kao！
網站崩了！
沈一笑罵罵咧咧。
而這時，久違的係統提音卻在沈秋山腦海中響了起來。
叮！
恭喜宿主在高考數學考試中擊敗了40萬人！
獲得學霸指數：100萬點！
（注：單次考試獲得學霸指數上限為100萬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