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苒打開門,看見厲言川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口。
看到她安然無事,厲言川主動往裡麵走。
看到桌子上的快遞,又把目光落在桑苒手裡的剪刀上。
“你打算就這麼拆開?”
桑苒這才明白,厲言川這麼著急是因為快遞。
很快反應過來,“你監視我?”
厲言川指了指對門那棟樓,“你該不會才發現?”
桑苒有點汗顏,“的確是才發現。”
厲言川拿起紙盒子搖了搖,裡麵很輕,聽不出什麼動靜。
接過桑苒剪刀打開快遞,裡麵安然躺著一枚鑰匙。
做工彆致,看起來頗有年份的鑰匙。
桑苒一眼認出來,“這不是顧爺爺的鑰匙嗎?”
“你見過它?”
回想了一會兒,桑苒點頭確定,“這的確是顧爺爺的鑰匙,我小時候還拿這把鑰匙開過核桃,顧爺爺可寶貝這枚鑰匙,基本上是隨身攜帶。”
“那這鑰匙是做什麼用的?”
這可問住了桑苒。
“當年我年幼貪玩,去顧爺爺家也是個調皮搗蛋的,當時看到顧爺爺腰間彆著這把鑰匙,趁他不注意拿來開核桃,當時一向寵我的顧爺爺,第一次黑了臉,我也沒敢再問。”
厲言川擰眉,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
“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也麼想到很多年以後,這把寶貝的鑰匙能落在我手裡,反正我確定這一定是顧爺爺給我的。”
聽著桑苒一大堆分析,厲言川冷靜的詢問:“理由呢?”
“這把鑰匙在後來顧爺爺把顧家管家之權交出去以後,就再也沒出現在公共視野裡,包括我見顧爺爺最後一麵時,也沒見過這枚鑰匙,當時顧爺爺雖然身體不太好,但人是清醒的,但是還和我聊了幾句,也是因此我懷疑他遇害不是偶然,而是人為。”
“你這一通分析不無道理,沒有證據支撐,都是推測。”
作為律師,嚴謹這方麵,厲言川是沒得挑的。
這點桑苒也認同的點頭,“這我清楚,所以我覺得顧爺爺既然把鑰匙交給我,定然有內情。”
“所以呢?”
“所以,先如今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個鑰匙,功能是什麼?換言之,就是開哪裡的鎖。”
厲言川點頭,“說的有道理,那你加油。”
說完,一副要走的樣子。
桑苒急了,“不是,你就讓我一個人去查?”
“你不是經常跟古董打交道嗎?這玩意兒對你來說很難?”
桑苒被問住了。
倒不是覺得很難,隻是覺得很難過。
“算了算了,你說的有道理,這個鑰匙形狀彆致,想必應該是特彆定製,或者有什麼特殊意義,我先查查吧。”
如此,厲言川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桑苒。
不管遇到再難的問題,都不會退縮。
總會想方設法,逆風前行。
厲言川走後桑苒便馬不停蹄的走進書房。
這是經過她改良後的工作間。
裡麵大大小小的工具應有儘有。
經過一番檢查後,桑苒確定這把鑰匙由玄鐵製成。
這種材質的鑰匙在市麵上並不常見,肯定有彆的用途。
根據玄鐵的製作場地,桑苒當晚篩查出3個地方。
一夜未合眼,等電梯時候眼皮都在打架。
沒曾想下樓後,看見厲言川倚著車頭,身穿名貴西裝,衣冠楚楚,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
看到桑苒走過來,遞過去紙袋。
桑苒也不跟他客氣,打開袋子看到裡麵熱乎的包子和豆漿。
大受恩寵。
“沒想到堂堂的厲律也有這麼接地氣的時候。”
厲言川勾唇一笑,扣好安全帶出發。
第一個地方是在一家鬨市區。
這種地方走街串巷的人很多,各種門道的人聚集在此。
兩人一路打聽,找到了白發蒼蒼的老師傅。
頗有年頭的閣樓裡,老爺爺拿著鑰匙端倪片刻。
似有些麵前。
見狀厲言川及時掏出一遝紅鈔放桌上。
“老先生,還請您指條明路。”
老爺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這個東西不是我做的,據我猜測這應該是某個地方的鑰匙。”
這點桑苒早就查出來了,問題是找不到這把鑰匙能打開那裡的櫃子。
厲言川又拿出一遝鈔票。
“應該是某個銀行的保險櫃,看二位衣著不凡,想必也是出生富貴人家,定然是知道某些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這算是指了明路。
“南江銀行,我記得顧爺爺早年在金融危機時不顧眾人反對投資了南江銀行。”
兩人趕到南江銀行。
接待他們的專員看到這個鑰匙,立馬請來經理接待。
“你好,我們今天是來想取走保險櫃裡的東西。”
經理接過來鑰匙,看了一會兒說:“據我所知您不是顧老的家屬吧?按照銀行規定,不是非本人來開櫃,必須帶著繼承人或者家屬。”
這可是個大難題。
先不說顧爺爺的絲死因如何,那個送鑰匙給自己的人是不是顧家人?
若是那人肯定不想拖累顧家。
若不是,那人肯定也不想讓顧家知道。
說來說起,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顧家參與進來。
那麼現在開鎖必須要顧家人,就很頭疼。
桑苒沒有再堅持。
回去的路上,厲言川看出她心裡焦急。
捏著方向盤的手,移過去敲了下桑苒的頭頂,“彆急,我來處理。”
一路追查到這裡,每每要看到勝利的曙光了,又是迎麵一重擊。
這讓桑苒特彆的無望。
不知道這條黑暗裡的路,還要走多久。
厲言川既然這麼說,既然也會這麼做。
桑苒隻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老師出院那天,桑苒特意等所有人離開後,才去上門拜訪。
結果進屋以後,看到桌上多一副的碗筷,瞬間明白老師在等她。
桑苒有些慚愧,總覺得對不起老師的一番苦心栽培。
倒是雁秋跟沒事人一樣,招呼她坐下。
飯吃到一半,雁秋放下碗筷,鄭重其事的問:“上周西延出土的那個新聞看到了吧,說說你的看法。”
桑苒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雁秋擺手,“這不是在課堂上,彆搞這麼正經。”
桑苒點頭,但臉上不敢有絲毫鬆懈,“新聞上說此次發現的楷書信劄是知名書法家,而且還是孤本。”
雁秋很滿意的點頭,“看來你是用心了,發覺得是北宋書法大家韓進的孤本,章老這次負責修複負責人,他想帶你一起前去,讓我問問你的想法。”
桑苒有所遲疑。
隨後聽見老師說:“這個楷書信劄,聽說和莫書是同一朝代的書卷,為了保證到時展出,此次你們需要封閉研學。”
桑苒眼前一亮,立即出聲,“老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