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爺子和一眾投資人在茶室喝茶的陸修遠手伸到桌子下麵,偷摸給桑苒發消息:“041109”
收到短信,桑苒果然打開手機,在裡麵查找證據。
坐在紅木椅子上的厲瀚東,接收到陸修遠不懷好意的凝視,敏銳瞧出異常。
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不翼而飛。
如果沒有記錯,剛才他就去了一趟洗手間。
霎時,厲瀚東起身,還沒來記得開口。
陸修遠端著一杯茶,恭敬的呈上,“早聞厲董,在新能源投資方麵頗有間接,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給小輩來點意見。”
陸修遠一臉虔誠,儼然求學若渴的後輩。
厲瀚東看出他是想故意拖著自己,偏偏在場其他幾個不明情況的投資人也跟著幫腔。
“是啊厲董,你就不要謙虛了,在場這裡麵,就屬你投資的朝陽產業,最有前景。”
“陸公子問了我們大夥心裡都想問的問題,給大家透露點小道消息嗎?”
“厲董,晚輩是真心求教的,畢竟在新能源方麵,還是門外漢。”
如此,厲瀚東隻好重新坐下。
陸修遠奸計得逞的笑了。
這邊桑苒查到那批古董被厲瀚東放在城郊的彆墅裡,掏出手機給看門的人發去消息:“半個小時,有人來帶走東西,勿聲張。”
隨後,桑苒又給陸修遠的人發去消息,發去定位,讓人去接東西。
這邊她又給老丁發消息,說讓他帶人去接古董。
老丁一連等了這麼多年,頂著各方麵壓力,終於等到桑苒消息,立馬去著手準備。
半個小時後,陸修遠的人趕到厲瀚東彆墅,接走古董。
開車到約定地方,將古董交給老丁。
收到消息以後,桑苒給陸修遠發去消息。
陸修遠沒回消息。
桑苒心中隱隱不安,直到一雙手從後麵伸來,放在肩膀上。
桑苒下意識的像出拳,結果扭頭看待笑嘻嘻的人後,放棄了掙紮。
“乾嘛呀,恩將仇報啊!”
“嚇死我了,你說說你,不能像個正常人嗎?”
“我要是正常人能活到今天?我要是正常人能幫你乾這事?”
嘴皮子功夫,桑苒不是陸修遠對手。
“得得得,我閉嘴了,你那邊事情怎樣了?”
陸修遠雙手一攤,一臉得意扭了下脖子,“小爺我的本事你還不放心?”
“恩,相信你,我這邊也辦妥了,厲瀚東的手機放在男洗手間裡了,估計他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了。”
陸修遠朝走廊那頭看了一眼。
桑苒順著目光看過去,之前拒絕過她靠近的助理一臉陰狠的盯著她。
桑苒絲毫不懼,反倒是輕飄飄眼神看過去。
那人猶豫了幾秒,最終沒有靠近。
“喲,沒看出來膽兒挺肥啊你!”
“百煉成鋼,要是以前我也想不到自己會乾這事,不過……”桑苒看向遠處亭亭玉立的梧桐樹,“人都是會變的,我也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好一個順勢而為,為了慶祝我們桑女士的破繭重生,我請你吃飯。”
桑苒掏出手機,“今晚恐怕不行,老丁那邊需要我。”
陸修遠不勉強,送桑苒出去。
回來的路上,與厲瀚東的人打了個照麵。
“陸公子這麼做,是想跟厲董作對?”
陸修遠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也是受人所托,身不由己罷了。”
“受人所托?”
陸修遠似是而非的笑了,“對啊,不然我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子,哪裡來的膽量跟厲董作對?”
說完,陸修遠雙手插兜,樂嗬樂嗬的走了。
保鏢立馬把陸修遠的話轉述給厲瀚東。
“受人所托,身不由己?”厲瀚東琢磨著這幾個字。
“厲董,我們查到,最近這個陸修遠好像跟……小少爺走得近,上次被搶走的項目,當時在遊艇上拍到陸修遠和小少爺在遊艇上吃飯的照片。”
厲瀚東了然於心。
桑苒這麼落魄大小姐就算給她十個膽,諒她也不敢跟厲家作對。
如此,說的通了。
“好小子,好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很好……”
“那厲董,我們要不要?”
厲瀚東擺手,“現在東西已經在文物局,民不與官鬥,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口訓,你忘了?”
“可是沒有那批資金,我們……”
“冤有頭債有主。”
厲言川被厲瀚東的人請過去時,韓存第一個不答應。
這個老狐狸,堂而皇之,把他們這些兄弟當擺設?
厲言川像是早有預料,讓韓存先回去,沒什麼表情的坐車離開。
韓存怎麼能咽下這口氣,當即掏出手機,電話接通後,咬著後槽牙說:“兄弟們,老大被厲瀚東帶走了,戴上家夥事兒,過來聽我指揮。”
茶室厲,厲言川不動聲色的喝著茶。
故意不開口。
厲瀚東沒發現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了這個侄子。
小老虎長大了,終於露出爪牙了,可惜……
“叔父,茶喝三杯了,你請我來是……”
“那批古董,你竟然送去了文物局?”
,“古董去了文物局?”
“厲言川,你跟我玩意陰的?”
“叔父這話說的離譜,東西給你了,你沒看管好,怎麼責怪起侄兒了?”
說完,厲言川拿起茶壺給厲瀚東添茶。
囂張冷漠的樣子,看的厲瀚東氣不打一處來。
厲瀚東伸手打翻茶盞,水花四濺,厲言川端著酒杯的手,眼睛都沒眨一下。
外麵聽到的動靜的保安,蜂擁而入。
“你小子,真以為我現在拿你沒辦法?”
厲言川淡眸問:“叔父想對我用什麼辦法?”
厲瀚東還沒開口,守在門口的保鏢們迫不及待的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結果人還沒走上來,被迎麵飛來的水杯,狠狠砸在腦袋上。
“你他媽……”
下一秒,外麵忽然湧進來一群手持鋼管的人,將他們撂倒。
門外的廝打聲,不斷是傳進來,而裡麵落針可聞。
過了會兒,外麵安靜了,厲言川起身,表情淡淡的整理了下西裝領口,居高臨下的看著麵色冷沉的厲瀚東。
“叔父,時代不同了,以前那些醃臢手段,不好使了。”
說完,門被打開,韓存畢恭畢敬的出現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