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病房裡的韓存說:“老大,我辦事您還不放心?”
“我不放心的是你嗎?”
韓存嘿嘿一笑。
心想也對啊, 您放心的是桑小姐。
平時也沒見您這麼認真過。
之前國外那麼多任務,您都沒親自出馬,這次這麼緊張。
就差把桑苒兩個字寫在臉上。
過了會兒,埋伏在外圍的人傳來消息,來醫院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一個穿著暗灰色衝鋒衣,帶著漁夫帽的男人,慢慢的推開病房門。
“媽……”
房間沒開燈,喊了一聲沒人應聲。
忽然掉頭往外跑。
躲在洗手間的厲言川急忙追上去。
退伍軍人出聲,動作很快的從樓道逃走。
厲言川和韓存兵分兩路,外圍的人也跟著進來,在醫院抓捕。
醫院人多雜亂,顯然知道自己直接逃太過於冒險。
乾脆和他們玩起了躲貓貓。
穿梭在各科室和樓層之間。
厲言川體力不差,緊隨其後,最終將人堵在樓道裡。
“你丫跑的挺快啊!”韓存喘著粗氣,一臉不服,“跑啊,怎麼不跑了?”
“你們是什麼人?”
“你管老子什麼人!”說完韓存上去就捉人。
結果被早有準備的一拳da倒。
準備跳窗逃跑之際,被厲言川追上,兩人一番拳腳之後。
被厲言川踩在腳下不得動彈。
“你是誰?”作為練家子,一眼看出此人有點拳腳在身上。
厲言川挑眉讓把綁起來。
韓存將五花大綁後,套上一個黑色頭套將人從小路帶走。
厲言川推門回來時,呆坐在沙發上的桑苒幾乎同一時間跑去開門。
“怎麼樣了?抓到沒有?”
厲言川點頭,“很順利,明天就帶你去審問。”
桑苒等不及了,“現在不能去嗎?”
厲言川猶豫片刻,“拿走吧。”
趕到關押的地方在一處地下室。
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淤青。
看到桑苒那一刻,心裡所有的疑問有了找落。
幾乎不等桑苒開口,吐了一口血水,一臉不服氣:“你他媽抓我做什麼?不是我乾的!”
“我都沒問你乾了什麼,你怎麼就否認了?”
典型的賊喊捉賊。
氣的頭彆到一處。
厲言川拉來一個椅子,桑苒坐下後,想了想說:“,淩蘭幼兒園每個月給你開的工資是一萬二,你前妻離婚後,分走了你一套房子,留下一兒一女,女二讀大學,兒子電子廠打螺絲,搞大了一個女孩肚子對方要五十萬,否則告他qj,你母親多年來需要長期服藥,你一萬二的工資要付學費要給兒子收拾爛攤子要租房住還要給你老母親看病,你哪裡來的錢,給你母親做手術?”
一句話,徹底讓說出話來。
“嗬,看來你們早都把我的底兒摸了個底朝天了,既然這樣,那你們應該知道,我賤命一條,死活無所謂!”
桑苒氣的渾身顫抖,“,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也是當爸爸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你!”
一旁的厲言川衝韓存使眼色。
很快有人上來對進行一番貼身問候。
傷上加傷
好半會兒吐出一口血水,“打吧,有本事你們打死我!”
“嘿,我就不信這個邪了!”說著韓存揮動著拳頭,準備親自動手。
桑苒攔住,“彆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韓存不情不願的收回拳頭。
得意的看著她們,全然不顧自己安危。
回去的路上,厲言川看出桑苒情緒不高,想了想說:“去吧,李奶奶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怪你。”
第二天一早,桑苒紅著眼睛敲開李奶奶的門。
把事情經過給李奶奶說清楚後,老人半響說不出一個字。
“怎麼會……這個畜生他竟然……”
李奶奶老淚縱橫,撲通一聲朝桑苒跪下,“孩子,是他畜生,奶奶替你向他道歉,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問出來,如果真是他做的,我絕不姑息!”
桑苒沒想到李奶奶這麼識大體,被她的善良和大義感動。
帶著李奶奶走進地下室時,裡麵沒開燈。
昏暗潮濕的空氣裡,慘咋著黴味。
“怎麼又來了?有完沒完……你們……”
“畜生……”李奶奶嘶吼一聲。
頓時變了臉。
“媽……是你嗎?你怎麼來了?”
房間燈打開,看清楚麵前站著的人是母親後,睚眥俱裂,叫囂著朝桑苒跟前衝。
“賤人,你這個賤人……我當時就應該把帶著,一起做了……”
啪——
話音落下,李奶奶含淚甩過去一巴掌。
“畜生,我含辛茹苦養你長大,是讓你做這等喪儘天良泯滅人性的事嗎?那個孩子才三歲啊,三歲……你也是當爸爸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母親痛心疾首的怒問,讓抬不起頭來。
“你爸走時,你才8個月,還不會走路,我當時帶著你擺地攤買涼麵,我當時那麼辛苦,都沒有做錯事,你怎麼能……”
“媽,情況不一樣,我就是不想看你再吃苦才……”
“你閉嘴,就算死,我也不會用你的錢,從今天起,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不自首是吧?那我去跟警察說,是我乾的,是我指使你綁架那個孩子……罪魁禍首是我,讓他們抓我!”
“媽……不要啊媽……”
“那你說不說?到底是誰指使你?”
流著淚看著母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我沒見過那人,交易時是她把東西放在橋洞裡麵,我隻記得那個裝現金的手提包有香味,對是香水味……”
和桑苒預想的一樣,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回去的路上,桑苒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孩子,奶奶跟那個畜生跟你再次說句對不起……你送他進去坐牢吧,奶奶不怪你。”
桑苒吸了吸鼻子,說:“奶奶,下周我帶您去做手術吧。”
李奶奶抽回手,“不了,我現在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桑苒問:“奶奶,您知道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