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黑色的夜空中,傳來急促的刹車聲。
因為急刹,車子三百六十度轉彎後,一個神龍擺尾衝出護欄,半個車身懸空。
厲言川跳下車,拉開車門, 將驚魂未定的韓存拖下車。
下一秒,車子從高橋上滾落山巔。
此時,肇事車輛早已消失不見。
“媽的,這孫子!”韓存氣的原地跺腳,掏出手機被厲言川製止,“彆報警!”
沒辦法,韓存隻好聯係當事人,讓派車來接應。
此次秘密出行,為避免被察覺,厲言川特意選擇晚上開車出行。
沒想到這樣也會被人跟蹤。
那些人還真是見縫插針。
半個小時後,當事人派車過來。
上車後,韓存還一臉不快,“老板,就這麼放過他們嗎?”
厲言川眸光平時前麵的黑暗,沒有說話。
站著挨打可不是老板的風格。
韓存認為老板心裡已經有計劃了。
“隻要您開口,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
厲言川沒有回應,表情有些凝重。
韓存不懂,見老板不說話,便不在多問。
下了高速後,按照約定,他們將入駐臨江美高梅酒店。
誰知道越走越空曠,這不是去市中心的路?
不好,韓存反應過來上當了,當即準備開口,之間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冷冷開口:“彆動,除非你想跟我們同歸於儘?”
怪不得老板不說話,原來早有察覺。
厲言川跟沒事人一樣,被那些人帶進一個氣氛清幽的度假山莊。
那些人將他們送到後,便離開了。
“老板,我觀察了下地形,帶會兒你先跑,我斷後。”
韓存的身份,厲言川是相信的。
不過他現在就好奇,叔父費這麼大勁,到底想要什麼?
“不用逃,我心裡有數。”
過了幾分鐘,周懷安帶著幾個保鏢噙著笑走出來。
“厲言川,你比我想象中好一些。”
聞言,韓存傻眼了,怎麼是這人?
即使被圍困,厲言川還是麵不改色,倒了杯茶,輕呷一口:“周總也比我想象的……卑鄙。”
“我卑鄙?厲言川,你勾引桑苒,讓她跟我離婚,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桑苒是一個成年且能生活自理明白是非的人,她能離開你,隻能說明……你配不上她。”
輕飄飄的話,從厲言川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道。
配上他那淡漠帶著幾分輕視的口吻。
以讓周懷安憤怒值蹭蹭往上漲。
“厲言川,彆以為我不敢動你!”
“周總,費這麼大功夫,應該不是來放狠話的吧?”
言下之意,你到底什麼目的?
高手過招,雙方心裡有數。
尤其是厲言川。
果不其然,周懷安嗤笑一下,掏出手機給播出一通電話。
“周懷安,你什麼事?”安靜的空間裡,傳出桑苒清晰的聲音。
厲言川喝茶的手,有幾秒停頓,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桑苒,我問你最後一遍,到底要不要幫展顏證明清白?”
“嘟嘟嘟……”
那邊桑苒很乾脆的掛了電話。
態度很明確。
和自己想象中一樣心狠,周懷安不死心,第二次撥過去。
電話接通, 不等桑苒拒絕,周懷安搶先一步惡狠狠的威脅:“桑苒,這是你逼我的!”
“你什麼意思?”
“桑苒,你敢這麼對我,不就因為找到靠山了嗎?現在你的靠山,死活在我手裡。”
“周懷安,你到底想做什麼?”
桑苒心提到嗓子眼,被周懷安的瘋狂所嚇到。
周懷安冷哼一聲,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這兩個人關係不簡單,不過那又怎樣?
“厲言川現在在我手裡,你不想他出事的話,現在離開去幫展顏澄清。”
周懷安說話時,陳斐也沒閒著,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掙脫開了繩子。
敢威脅我老大?
你丫不想活了?
然而,一旁的厲言川四平八穩的坐著,眼神示意韓存不要動手。
韓存吃驚的看著老板,那眼神似乎在說不動手難道等著挨打?
厲言川勾唇,算是默認。
好吧,老板做什麼有他的道理。
韓存跟著厲言川多年,知道他做事風格,隻好憋屈的裝作被擒住。
“周懷安,你讓我跟他說句話。”
桑苒覺得,不管怎樣,要先確認厲言川沒事。
周懷安把走到厲言川麵前,厲言川涼涼出聲:“桑苒,是我。”
“厲言川,你現在在哪兒?你還好吧?”
“我沒事,你彆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啊,周懷安這個人做事瘋起來,無法控製。
桑苒猶豫著怎麼套話時,那頭傳來周懷安不耐煩的催促聲:“想好了嗎?你的時間不多!”
自己害怕的事終於還是降臨了。
桑苒知道,厲言川隻是一個律師,周懷安這麼對他,皆是因為自己。
桑苒幾乎沒做思考的答應下來,“我答應你,你彆傷害他,我現在就去幫展顏澄清。”
“好,到時候我會送他回來。”
桑苒不放心,想多問幾句,那邊周懷安卻沒給他機會。
掛了電話,桑苒去警察局,在她的幫助下,展顏很快被放出來。
走出警局大門,關了幾天的展顏狼狽帶著幾分憔悴,看到桑苒沉默的樣子,便知道周懷安幫自己捏住了她的小尾巴。
否則以這個賤人的手段,怎麼會放過自己?
“桑苒,跟我鬥,你永遠不會贏!”
桑苒現在滿腦子都是厲言川的安危,沒功夫和展顏磨嘴皮子。
她掏出手機給周懷安打過去,“人已經放出來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
“桑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我她媽的還沒同意離婚!”
“周懷安,現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問題。”
果然,隻有被捏著痛處,她才會求饒。
周懷安氣的摔出手機,雙手叉腰,氣的快要爆炸。
一旁的厲言川見狀,故作好心的倒了杯茶,“周總火氣這麼大,莫不是真的離不開桑苒?”
“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管!”
“管不管,周總說了不算。”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周懷安再也忍不住,衝上去揪著厲言川的衣領,惡狠狠威脅:“厲言川,你真他媽以為我不敢動手?”
厲言川麵露不屑,很輕的哂笑。
“你他媽笑什麼?”
厲言川越平靜,周懷安越狂怒。
雖然他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接近桑苒,故意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故意激怒自己,故意看自己笑話。
可偏偏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笑你是個孬種。”
周懷安雙眼猩紅,處於暴怒邊緣。
厲言川繼續火上澆油,“威脅一個柔弱的女人,你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