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抵在門前,大拇指拭去唇角的血漬,迎著周懷安怒氣滔天的臉。
厲言川挑釁帶著幾分鄙夷的挑了下眉:“那又如何?”
“她是我老婆,我的女人,你這是找死!”
說著周懷安又要衝上來打人,這次厲言川沒有讓他得逞,抓著周懷安的胳膊,一個擒拿術將人反手壓在車門上。
臉貼在玻璃上,周懷安和車裡的桑苒四目相對。
對比周懷安的怒氣衝衝,桑苒則是一臉冰涼的看著他。
眼看著他被人欺負,她竟然無動於衷?
這還是他認識的桑苒嗎?
以前他稍微咳嗽一聲,她都緊張的不行的桑苒嗎?
“厲言川,你敢動手打我,我她媽弄死你信不信?桑苒是我老婆,你休想動她!”
“很快就不是了!”
厲言川鬆手,將周懷安推開,拉開車門坐進去。
車子坐了特殊處理,聽不到外麵的聲音,桑苒隻看到兩人爭執動了手。
並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有點緊張的問:“你還好吧?”
“沒事。”
桑苒見厲言川表情不太好,想到周懷安做事狠辣,擔憂的問:“你剛才對他說什麼了?我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在擔心他?”周懷安眼神忽然冷下來。
桑苒搖頭,“我和他緣分儘了,我隻是擔心你。”
聽到這裡,厲言川的眼神才慢慢有所回溫。
摸了下微微紅腫的唇角,周懷安忽然將桑苒扯過來。
突如其來的靠近,一張忽然放大的立體出挑的帥臉。
讓桑苒下意識的心跳加速。
“你……”
“剛才我跟他說,我喜歡你!”
桑苒瞳孔放大,半響才反應過來,“你……胡說什麼……”
厲言川不可否置的挑眉,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窘迫和不自然。
桑苒很不適應這麼突然親密的靠近,嘴唇上下哆嗦,臉頰也浮起不自然的坨紅。
偏偏不知分寸的男人,一副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舔了下唇角,桑苒的目光就這樣定在他受傷的唇瓣上。
桑苒最先在他的眼神裡敗下陣來,伸手推了他一把。
“活該周懷安揍你,擱誰這麼開玩笑心裡也不爽!”
何況是周懷安那麼霸道的人。
厲言川譏笑著身子往後一靠,沒有點破兩人之間那點湧動的小情緒。
這拳確實挨的不虧。
周懷安到現在還沒搞明白自己的心思,作為局外人,厲言川可是看的清楚。
周懷安身在福中不知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桑苒,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不自知。
看破周懷安的心思,厲言川很期待等周懷安這個幼稚鬼反應過來以後,如何應對?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厲言川的撩撥讓桑苒心煩意亂,回家後,看到桌子上的洗出來的照片,桑苒控製不住的難受。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最後鑽進了一家酒吧。
這是一家清吧。
舞台上的歌手抱著吉他,慵懶悅耳的民謠,像一壺老酒,如癡如醉。
桑苒聽著歌,不知不覺多喝了兩杯。
最後伏在吧台上,徑自發呆。
“美女……要不要喝一杯……”
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端著酒杯,淺笑著打量著桑苒。
桑苒很不喜歡男人那輕浮的目光,搖頭不語。
原以為冷淡的態度能夠逼退男人,誰料男人厚臉皮坐在她跟前,給酒吧打手勢。
不多會兒,男人從酒保手裡接過酒,推到桑苒麵前。
“一杯果酒,給個麵子唄?”
桑苒皺眉:“謝謝,我不需要!”
桑苒當著男人的麵,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女孩子太冷漠了,會影響運氣哦~”
桑苒懶得搭理男人,轉身往出走。
剛走兩步,感覺暈乎乎的,她不自然的甩了甩頭,腿腳發軟,走路都跟著打顫。
“寶貝,你喝多了……”
剛才搭訕的男人走過來,語氣親昵的挽著桑苒的手臂。
“你走開,我不認識你……”
渾身像有團熱火在燃燒,桑苒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整個人頭重腳輕,像踩在雲端一樣,渾身無力。
可理智還是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桑苒快走兩步找到服務生,“你好,送我回……”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多……”
“寶貝,你不能一生氣就裝不認識我呀……”
說著男人走過來要不顧桑苒反抗,將她抱起來。
“你……彆碰我……”
微弱的呼喊,根本引不起旁人注意。
隻覺是小兩口親昵打鬨。
男人抱著桑苒走出酒吧,徑直朝停在路邊的黑車裡走去。
桑苒渾身滾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理智告訴他要反抗,可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男人打開車門,將桑苒放在後排,起身正準備關門之際。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還沒反應過來,一記有力量且暴怒的拳頭落在臉上。
男人被打dao在地,還沒來得及出聲,雨點般的拳頭打在身上。
男人抱頭亂竄,被打的沒一點還手的機會。
“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韓存停下,轉身看見老板抱著昏迷不醒的桑小姐,咧嘴嘿嘿一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厲言川眯著眸子看了男人一眼。
就這輕飄飄的一眼,地上的男人不自覺的往後躲。
太具有威懾力了,這個男人好可怕。
厲言川最後的目光落在懷裡的小女人坨紅的臉上。
“老板,你送桑小姐回去,這裡交給我。”
“要證據。”
丟下這句,厲言川抱著桑苒走了。
韓存好些年沒動過手了,自從跟著老板,以前身為法製咖的他,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但骨子裡的桀驁,讓他遇到這麼猥瑣下三濫的男人,血脈覺醒。
又暴揍一通後,拽著男人衣領,將他帶回去審訊。
“熱……好熱……”
桑苒感覺自己渾身像火爐,貼在一個冰涼涼的東西上麵,雙手不自覺的抱緊。
坐在後排的厲言川感覺到懷裡女人的滾燙和掙紮,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自覺的慢慢收緊。
似乎在極力的壓製著什麼。
這該死的女人,知不知道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