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子一直買來一直空著,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我先進去幫您檢查……”保安雖然是個五十多多歲的大叔,但態度還算可以。
鑰匙轉動一圈,門被推開,桑苒率先走進去。
保安拿出工具,打開門口的電盒檢查。
嗓門坐在換鞋凳上,照燈的時候,感覺試衣鏡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當即定睛看過去,鏡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難不成自己看錯了?
“你好,保險沒有問題,線路上也沒看出什麼問題,要不還是等明天一早我們請專業的電工過來檢查?”
桑苒看了一眼手機,也覺得這麼晚找人不切實際,“好的,麻煩你了大叔。”
保安離開後,桑苒故意原地踱步,偏頭注意鏡子裡動靜。
果然看到鏡子裡出現一個黑影。
桑苒當即熄滅燈光往出衝。
甩上門後,桑苒急忙往樓道跑。
一口氣跑下樓,看見樓下圍著很多人。
眾人指著大樓議論紛紛。
桑苒順著目光望去,陡然看見最高處的有一間屋子冒著滾滾濃煙。
那不就是她家嗎?
怎麼會這樣?
桑苒扶著牆壁,後怕至極。
很快,她想起什麼似的, 不顧旁人阻攔衝往裡麵跑。
“哎,小姑娘,著火了呀,不能進去呀!”
“阿姨,著火的是我家,我必須回去!”
“錢財乃身外之物,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是的,煙霧這麼大,裡麵肯定全部燒著了,你不要命了呀!”
桑苒沒時間解釋,甩開熱心群眾的手,決然而然的往裡麵鑽。
就在此時,有人伸手拉住她手臂。
桑苒回頭,聽見厲言川劈頭蓋臉的訓斥:“你瘋了!”
“厲言川,我要拿回我爸媽送給我的新婚禮物。”
“再貴的東西能比命重要?”
厲言川伸手將人往回拽。
桑苒邊掙紮邊解釋:“這個白玉龍紋玉佩,是我爸媽留給我不多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這個東西對我意義非凡!”
桑苒一臉堅持,厲言川沒辦法隻好說:“行,我幫你去找。”
“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冒險!”
她已經麻煩厲言川很多了,不能再讓他涉險。
“不用你管!”桑苒甩開厲言川的手,沒走兩步,隻感覺後頸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向後倒去。
厲言川把桑苒交給助理,轉身頭也不回的衝進大樓。
“老板……”
韓存見老板這麼不要命,攔都攔不住的樣子,急的大叫。
可厲言川根本沒給他機會。
小高層9樓,桑苒家位於8樓。
厲言川頂著濃煙逆流而上,樓梯間裡遇到不少驚慌失措的住戶。
然而一個帶著打扮嚴實的男人與他擦肩而過時,厲言川覺得有點奇怪,沒多想繼續上樓。
8樓門口已經有消防員破門進去。
火勢最大的地方在客廳,消防員急忙攔住厲言川。
“同誌,裡麵很危險,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不是故意給你們添亂,隻是家裡有重要東西,需要拿回來。”
說著厲言川拿起防毒麵罩戴上後,衝進火場裡。
桑苒醒來時,看到坐在床邊打遊戲的顏顏,小家夥像後腦勺長眼睛似的,扭過來問:“喲,行了,感覺怎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是哪裡?我……”回想起暈倒前的一幕,桑苒忙問:“厲言川呢?我的玉佩……”
“剛去包紮傷口了,應該很快能回來。”
“他受傷了?”
顏顏合起手機,開口之際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厲言川拎著一個紙袋走進來。
看到桑苒坐在床上,挑眉問:“感覺怎麼樣?吃點東西吧。”
一如既往的黑襯衣黑西褲,桑苒觀察到向來用左手的他,用右手給自己倒水。
“你傷哪兒了?嚴不嚴重?”
厲言川倒了一杯溫水遞過來,“皮外之傷,不礙事,就是東西沒找到。”
說的風輕雲淡,滿不在乎,一旁的顏顏沒忍住哼了一聲。
顏顏是厲言川的人,心疼他這個老板,是人之常情。
桑苒現在想起了也後怕,當時火那麼大,厲言川替自己重新火場找東西,幸好沒事。
萬一真有個好歹,她心裡更會過意不去。
桑苒喝了一口水,見厲言川一副沒事人的表情。
桑苒心裡更過意不去,想了想說:“沒找到就算了,這次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自己去的話可能會沒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我會報答你的。”
厲言川翹著桑苒感動又真誠的樣子,好氣又好笑。
拉開椅子坐下,拿起一個蘋果,翹著二郎腿,手法嫻熟的削著皮,挑了下眉,“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桑苒想了想,空口無憑,必須來電實質性的表示。
走心的說:“我多付你律師費……”
桑苒伸出三根指頭。
“三十萬,怎麼樣?”
“就這樣?”
不知為何,厲言川的眼神忽然冷下來。
莫不是嫌錢太少了?
桑苒隻好伸出五個指頭,試探著問:“五十萬,怎麼樣?”
厲言川沒說話,隻是低頭繼續削皮。
男人手指修長,手中的蘋果像一個藝術品似的。
削好皮後,厲言川舉著蘋果,看著蘋果徑自出生:“桑小姐既然想感謝我,就應該拿出你的誠心。”
厲言川這麼說也沒錯。
畢竟幫了自己這麼多次,桑苒問:“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厲言川將蘋果丟回盤子裡,起身抽出一張紙,居高臨下的盯著桑苒幾秒,冷冷脫口:“一百萬!”
什麼一百萬?
他這是認真的嗎?
桑苒肉疼的看著厲言川。
“怎麼?不想給?”厲言川盯著桑苒沒有底氣的樣子,繼續咄咄逼人:“既然這樣,下次就不要說這大話。”
丟下這句,厲言川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桑苒問顏顏:“厲言川,是不是生氣了?”
“這不顯而易見的嘛!”
顏顏又翹著二郎腿打遊戲。
留桑苒一臉無辜,“不是,厲言川生什麼氣呢?要生氣也應該是我啊?一百萬啊,這可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啊……”
這邊厲言川走出病房,氣的站在樓梯口冷靜了好幾分鐘,才把心裡那股子無名邪火壓下去。
“老板,那個黑衣人查到了!”韓存打電話過來。
“行,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