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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在乾飯的時候可以暫時忘卻所有煩惱。
什麼白應雄什麼緬部,吃飯的時候想那些不一定有用的事情容易消化不良。
李默默到最後也沒有趕過來加入晚餐,白應雄倒是吃得很開心,直說要是墨非不給他製作軍火還能留下來當個廚子。
墨非心說自己得是腦子壞成啥樣才會放著前途無量的演員不乾跑這大老遠給一個犯罪分子頭目當廚子。
要不是手邊沒有毒藥,他多少都得給白應雄兌點下去,都能算行善積德。
龍二和龍四原本還在琢磨著晚上挾持白應雄說不定還能全身而退,可白應雄晚上壓根就沒在這個彆墅睡。
他在緬部產業眾多,彆墅又不止一處,沒必要和幾個陌生人在一塊睡。
直接讓兩人的計劃胎死腹中。
晚上墨非還是照例混到龍二的房間裡去。
龍二這一次沒有擦槍,而是對著燈光看自己的匕首。
“我有時真的很懷疑你還是不是人。”墨非對這場麵雖然不陌生,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咱們認識這幾天了,就沒見你睡過覺。”
龍二沒說話。
他倒是想睡,墨非有給過他機會嗎?
從上火車開始他就已經見識到了墨非的威力了。
真就是墨菲定律啊,隻要有更糟糕的可能就會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龍二從前是不信邪的,現在他相信有的人確實邪門。
墨非也不需要有人搭腔,繼續說道:“你說我們能有法子回去嗎?早知道這樣就不來這邊了。”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還是回新手村苟著比較好。
“白家的產業很多,合法的有房地產、正規賭場、博彩,不合法的就更多了,電詐、人口販賣、白粉……”龍二數著,豎起一根手指,“很多還要再加一項——倒賣軍火。”
墨非心裡數了數,更頭疼了。
家族產業越大就說明實力越強,他們脫身的阻力就越大。
“你最好表現得自己像一個廢物。”龍二手上的匕首散發著幽幽寒光,“否則我們也隻能付諸武力。”
勝算再小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接了這個倒黴任務呢。
墨非拿出小噴霧瓶:“或者我稍作改動,把這裡燒了?”
龍二臉色一變,手在腰間摸了一圈:“你什麼時候拿過去的?”
“就不久之前啊。”墨非掂了掂,“我記下了他們搬炭的位置,把那地方點了絕對大亂。”
但是相對應的,他們也就把白應雄得罪死了。
身在緬部,最好不要走到那一步。
墨非和龍二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墨非把小噴瓶扔給龍二:“還你了,要不充滿了再給我吧。”
龍二把噴瓶重新放回腰間。
想到墨非那個瘋勁,他覺著自己是不會有機會給他這種殺傷性武器的。
次日一早,小白癱著一張格外不情願的臉帶著他們去了一處工廠。
“這裡是專門做電銷和線上博彩的地方。”小白站在最前麵,雙手插兜看著不遠處的院子。
他身邊還跟著不少荷槍實彈的民兵,全都圍在龍二龍四身邊,以防萬一。
那院子裡一大群人列隊站在裡麵,不少人都是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墨非思索著小白那兩句話。
電銷和線上博彩,不就是電詐嗎,說得和什麼合法生意一樣。
院子裡麵的人正在喊口號,在一個拿著大喇叭的人帶領下,各種口號都被喊得震天響。
這裡麵的人也不光是電詐,感覺多少還帶著點傳銷的味道。
院子裡的人有的在跟著喊口號,有的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四下張望。
也有幾個人看見了院子外麵的站著的幾個人。
院子裡的人大多隻是好奇地一瞥,看見他們身邊那麼多民兵之後就沒興趣了。
都是被變相看管起來的,誰還能比誰高貴咋的。
隻有一個人,在看見院子外的三人時臉瞬間白了。
他幾乎是馬上就把頭轉了回去,心裡一串國罵飆出來。
不是讓墨非回去嗎?怎麼還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他?
這又不是隔壁縣城隔壁村,這都出國了還能見到他?!
小徐警官真想撬開墨非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怎麼哪都有他!
緬部還能是什麼風水寶地嗎?還被那麼多人用槍指著……
冷靜、冷靜,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救人,而是隱藏自己的身份。
要是被認出來身份暴露,打個半死扔回國任務失敗都算輕的,往年還有臥底在這邊失蹤,那可是真的死不見屍。
拿著大喇叭的人此時也發表完了講話,招呼院子裡的人進去乾活。
小徐警官混在人群之中,垂著腦袋沒有一點精氣神,毫不起眼。
“他們要開工了,你們想看嗎?”小白叼著煙問道。
他嘴裡是這麼問,但誰都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帶人進去參觀。
工廠又不是動物園,老大都不來看的。
他們隻要瘋狂榨取金錢給老板就夠了,這裡是什麼樣子的,有多少人死了,那都不重要。
他們有人管理這邊,至於其他豬仔,都是消耗品而已。
龍二龍四都沒有說話,墨非看著成堆走進建築的人群皺著眉。
小徐警官看見他的時候,墨非要看見對方了。
雖然小徐警官做了一些偽裝,換了發型,膚色看起來也黑了不少,可墨非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他可不認為小徐警官作為警察會愚蠢到被一個電詐集團騙去搞詐騙,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小徐警官在執行臥底任務。
這都能讓他碰上?
墨非的表情很難以形容。
他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轉頭問小白:“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小白都被問愣了:“什麼怎麼樣?”
“你覺得我這個人,從各個方麵來說。”墨非給他畫了個範圍,“比如人品、運氣之類的。”
小白臭著臉點煙:“我覺得這兩個你都沒有。”
在他看來,要是有一點運氣都不至於和李默默接觸,然後被白應雄盯上。
現在的墨非在他眼裡就是案板上的肉,白應雄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