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異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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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話,需要我提供什麼嗎?”墨非還是抱著照顧彆人生意的想法,沒有當真,笑道,“比如生辰八字或者其他什麼的?”

孫碧雲點頭“要是有就最好了。”

談及專業,他嚴肅起來,看著倒確實有幾分高人的架勢。

墨非補充道“隻有公曆的出生年月日,精準不到小時。”

“不打緊,籍貫也報給我。”孫碧雲理了理衣裝,正襟危坐。

墨非稍作思考之後,把日期和籍貫都報給他。

孫碧雲當場掐算起來。

隻有公曆出生年月日的話需要先把日期對應上農曆,這裡的工作量一點不小。

他在算的時候還一邊觀察著墨非的麵相。

場麵一時間安靜下來。

呂春秋也被這個氣氛影響,竟然也有幾分期待孫碧雲接下來的話。

人都喜歡聽好話,就算孫碧雲算不出什麼東西,隨著人情誇兩句前途無量未來可期他們也都認了。

隻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孫碧雲腦門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逐漸開始發白。

他給自己倒了杯飲料一飲而儘補充糖分,再看向墨非的時候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墨先生,你不記得小時,那你出生的時候是白天還是晚上總該記得吧?”

墨非反問道“白天如何,晚上又如何?”

“你出生那天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陰年陰月陰日,當天最陰的時辰就在白天,要是正巧在那時候出生恐怕壽數不長,如果是晚上的話就沒有大礙。”

墨非一拍巴掌“那太巧了,比如說我出生的時候外麵霞光滿天是大吉大利的征兆。”

“那就好。”孫碧雲點頭跟著附和,“可否看看你的手相?”

墨非將手遞出去,孫碧雲捏捏看看,過了一會說道“這是個一將功成萬骨枯、孤獨終老的命數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即是那就是富貴險中求,一個弄不好就會送命了。

呂春秋已經完全不小了,坐直了盯著他倆看。

“借您吉言。”墨非把手抽回來,反客為主,“不如我也替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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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碧雲應了一聲,將手遞出去“這倒是稀奇,墨先生也會這個。”

“自己胡亂揣測道長聽過便忘了。”墨非笑笑,認真地觀察起孫碧雲的手。

“讓我看看,道長這命格是亂世出山盛世裝傻啊。”

孫碧雲笑了笑“小友這是過譽了,這卦算我送你的,之前那些話也都是我一家之言當不得真,切莫放在心上。”

“吃菜吃菜。”

這一次孫碧雲想揭過去,墨非卻不依了“孫道長——”

見孫碧雲舉著筷子的手停在空中,墨非歪頭笑笑,舉起杯子“我敬你。”

這一頓飯對呂春秋來說簡直是食不知味。

烤鴨很一般,氣氛也很奇怪。

木槿倒是吃得香,一點心事都沒有,還說要送小師叔一程。

走路回酒店的時候,呂春秋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們那時候打什麼啞謎呢?”她皺著眉思考,“那道士說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怎麼聽著那麼瘮人呢?”

墨非走在她邊上,臉上帶著口罩,聲音發悶“人家也沒說錯啊,演員這行籍籍無名者眾多,嶄露頭角者少,可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那他是在忽悠我們?”呂春秋豎起手指,“他是騙子!”

“也不完全是。”墨非把揣在兜裡的手拿出來遞給她,“看見什麼了。”

呂春秋不明所以“手啊還能有什麼?”

“除了手呢?”

呂春秋被問得離奇,低頭仔細看了看“還有繭子。”

“對嘍。”墨非把手收回來,“寫字握筆的叫筆繭,一般在食指中指上。彈琴的叫琴繭,通常在指尖。”

“那你手上的叫什麼?”呂春秋回憶了一下,“都不像啊,虎口上那麼大一片。”

墨非腳步一停,呂春秋走出去好幾步才發現,倒回他身邊“你乾嘛?”

墨非轉頭看向她,眼神幽深“虎口上很大一片的可能是乾活的繭,也有可能是握劍的、握槍的。”

“握、握什麼?”呂春秋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也沒拍什麼武打戲啊。”

墨非不看她了,大步向前“裝傻。”

呂春秋小跑幾步攆上去給了他一拳“我裝傻,天子腳下你當心著點被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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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她也琢磨過來了“他是看見你手上的繭,知道你工作危險,所以說了那句對高危工作來說通用的批語?”

“那你回他的那句又是什麼意思?”呂春秋忽然抖了一下,“你在他手上也看見繭子了?”

“那倒沒有。”

呂春秋急了,輕輕踢他“彆賣關子了,張拾久不是說他就是個網上賣符的嗎?”

墨非笑了一聲“嗬,那家夥說的話,你掰開來信一半,另一半得扔,就這,你信的都不一定全是真話。”

呂春秋覺得這個推理遊戲刺激,有些興奮“那孫道長是真的有問題?”

“這是留給你的課外作業。”墨非口罩外的眼睛彎起來,“加油。”

呂春秋氣結,抬手彈他腦瓜崩“你聰明勁全用這上頭了是吧!”

墨非縮起腦袋笑了笑,也不多說。

孫道長到底是什麼人不好說,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神棍。

至少也該是高級神棍。

那演技比一部分演員都要好,不進軍演藝圈真是可惜了。

“你這個老板是個人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孫碧雲對著木槿長籲短歎,“要是在他當演員之前我遇上他,說什麼都得給他度咯。”

木槿揚起一個笑臉“師父說過,你要是再看見合適的人就衝上去問人家修不修道就把你倆換換。”

“你上山,他下山。”

“師兄都多大年紀了還勞煩他走一趟。”孫碧雲悻悻地,“不問就不問,我還不稀罕呢。”

“不過話說回來,小槿你和那個叫張拾久的關係好不好啊?”孫碧雲雙手一揣,閒話家常似的問起來。

木槿客觀地回答“認識,不熟。”

“哦——”孫碧雲點點頭,“那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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