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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沒想到自己的體質還能從這個角度解釋。
怎麼說呢……怪順耳的，嘿嘿。
小徐警官也這麼說過，龍四也這麼說，獲得了黑白兩道認可，這還不是蓋棺定論？
龍四看墨非的嘴角都壓不住了。
她就那麼隨口調侃還能這麼開心，果然單細胞生物的快樂她沒法想象。
呂春秋在邊上聽得滿頭霧水。
她很現實地提出了問題：“那我們現在該乾什麼？要不要報警？”
講道理，國內《霸王彆姬》唱得好的不止穀瀾華一個人，要是這個不行就抓緊時間換下一個。
務實一點比較好。
墨非和龍四也在思考。
單槍匹馬營救同胞這種事情是英雄該乾的，對他們來說稍微有些超綱了，況且他們的思想水平還沒有到那個高度。
但這事一旦和佩雷茨卷在一塊就不好說了。
沒有誰在一直被追殺之後還能沒有一點火氣，哪怕重傷不了對方，能給對方添點堵也是極好的。
前提是這事確實和佩雷茨家族有關。
木槿一直安靜如雞地聽著，看他們糾結起來了才舉手回答：“或者直接問問他們去乾嘛呢？你們說那兩個人是外國警察，說不定還能拜托他們幫我們找找人。”
這孩子的思路很天真，不過有一點可行性。
龍四給龍傲天發消息，讓他想辦法搞一下伊恩和吉爾的聯係方式，然後轉頭教育木槿。
“現在給你上第一課啊，不是所有警察都會為人民服務的，在外國你看見警察能信但是不能全信，讓他們管一些有色人種的閒事，有一部分人會讓你走開。”
“再說了，就算是國內也有一部分人是乾吃飯不乾事，或者是變成了遮陽傘的。如果不幸你有朝一日進去了，在不確定問話的人人品的情況下，我能給你的忠告就是彆簽字，不管什麼字都不要隨便簽，能不開口說話就裝死。我就隻能點到為止，你自己悟一下。”
龍四語重心長。
木槿聽得一愣一愣的，轉頭看墨非和呂春秋，這倆人也是沉重地點頭。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木槿世界觀再次被刷新重組。
壞人不一定純壞，好人也不一定純好。
山下的世界有點複雜，還是山上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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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在燒cpu，龍傲天已經把伊恩的聯係方式發過來了。
外國人不用國內的交流軟件，大部分還是用短信、電話或者郵件聯係，現在還多了一個短視頻軟件。
龍傲天發過來的是伊恩的電話號碼，龍四直接撥過去試了試。
漫長的忙音過後，讓人意外的是伊恩接了。
龍四開了外放，伊恩的聲音聽上去很嚴肅：“heo？”
龍四直接說出了他的身份，然後問他在京畿道做什麼。
木槿英文不好，隻知道es、no、h，聽著龍四一口流利的英文，眼裡是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
呂春秋和墨非倒是能聽懂，但他倆覺得龍四這麼問估計問不出什麼。
就這種句式，伊恩不懷疑她是打電話過去威脅的就不錯了。
果然，電話那頭伊恩警惕起來，語氣變得不善。
龍四當然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後果。
她很清楚那些人的性格，先報出對方的身份和所在地也隻是為了震懾一下對方而已。
她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語調輕快地讓對方不要誤會，自己隻是來尋求合作的。
就這樣，合作，墨非感覺要糟。
伊恩冷笑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房間裡幾個人麵麵相覷。
墨非率先扣鍋：“玩脫了吧？”
龍四滿不在乎：“你等著看，他待會一定會打回來。”
呂春秋不理解：“你怎麼知道？”
龍四信心滿滿：“這年頭不長眼睛又有能力和佩雷茨杠上的蠢貨不多了，我們龍小隊指定出名，但凡伊恩還有一點點想和佩雷茨作對的想法都不會放過我們這麼厲害的隊友。”
“如果他不打回來就說明這件事情大概和佩雷茨沒關係，我們就不用管了，幫那人報個警就算了。”
墨非聽完，轉頭對木槿說道：“她好像一直在誇自己？”
木槿實誠地點頭：“是。”
墨非給出評價：“跟個開屏孔雀一樣。”
龍四抬手就要扇他。
電話再次響起，屏幕上是熟悉的號碼。
龍四笑了一聲，指著屏幕說道：“我說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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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沒看見境外來電上的提示框，篤定道：“你沒下載防詐pp。”
龍四：……
她就多餘和這個人說話。
墨非的腦子好像鑽石，時靈時不靈不靈的。
伊恩這通電話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新消息。
眾所周知棒子國的邪教遍地開花，上到總統下到民眾每個階層都沒有幸免。
而宗教是信徒的信仰，對一些人來說又是上位者控製下位者的手段，相比大張旗鼓的戰爭，這種手段明麵上來說更溫和，更不易察覺。
“你還記得那個地下教堂嗎？”龍四問道。
墨非當然忘不了。
“後來被抓的教眾，一大半都是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和影響力的人，你說他們要轉化這些人做什麼？”
這個問題可以說細思極恐。
國家的基礎是群眾，但能時時刻刻影響國家現狀的就是這些上中層“精英”。
呂春秋艱難地跟上他們的話題：“你是說他們把芝加哥那套用到京畿道了？”
龍四沒有回答。
墨非表情帶著幾分嚴肅，搖頭：“弄反了，恐怕是在那邊試驗成功之後，想在芝加哥複刻。”
青天白日的，呂春秋被墨非的話激起一身寒意。
“試驗成功”是什麼意思？
那邊已經淪陷了？
“不過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退場了。”墨非擰眉思索著，“沉船事件之後總統當時的疑點太多，如果足夠聰明的話，收割一波之後退場就是明智的選擇。”
當然，他們退場不代表一切就會回歸平靜。
正好相反，見識過歪門邪路來錢之快之後，沒有人會不心動。
他們在的時候還有人控製這個市場，他們退了，大大小小的邪教就會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爭奪養分，敲骨吸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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