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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的區域沒有明亮的燈光,其他人隻看見了墨非的穿著,沒看清楚他的臉。
等墨非走到話筒後麵的時候,一些起哄的口哨聲就響起來了。
“低調。”墨非抬手往下壓了壓,“現在我就開始借唱了啊。”
一開始引著墨非到場地這邊來的年輕姑娘打開了手機的錄像模式對準了燈光下的墨非。
在她身邊,有不少人做出了相同的操作。
男生用的是一把民謠吉他,墨非試了一下,感覺還不錯,調了一下音,按照記憶中的旋律開始撥奏起來。
低沉的男聲哼唱著,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就連路人也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我帶著比身體重的行李,遊入尼羅河底,經過幾道閃電,看到一堆光圈,不確定是不是這裡——”
“我看到幾個人站在一起,他們拿著剪刀,摘走我的行李,擦拭我的腦袋,沒有機會返回去——”
輕緩的旋律配合著吐字清晰的歌詞,還有人群中間似乎充滿故事的人,這毫無疑問是一場精彩的演出。
這首歌的旋律並不複雜,唱腔也算得上樸素,等到副歌的部分,觀眾們都能跟著哼起來。
“嗚——快來抱抱,快來抱抱我,嗚——”
呂春秋一直堅信如果找不到墨非,就去人最多的地方。
現在沙灘邊上人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個小聚會的位置。
她聽見了歌聲,從人群外往裡看見那個人影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麼溫柔的人影,這麼繾綣的聲音,這還是她認識的墨非嗎?
該不會被穿了吧?
一首歌的時間不長,當音樂聲停息,人群一齊安靜了兩秒之後才爆發出一陣歡呼。
墨非把吉他摘下來還給那個男生,正要離開。
人們的呼聲從一開始的嘈雜逐漸統一起來。
“安可、安可、安可——”
群眾很熱情,墨非可不敢繼續了。
呂春秋雖然隻有一個人,還站在最外圍,但那股氣勢可是隔空威懾住了墨非。
不顧學生們和熱情群眾的挽留,墨非發揮了自己身法優勢,在人群中像一條魚一樣左拐右拐滑了出去。
觀眾中一個姑娘看著自己錄製好的視頻,欣賞的同時又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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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著怎麼還有一點眼熟呢?”
她仔細辨認著,又退回到手機桌麵,屏保是姑娘最近的新牆頭,吃口糧費勁吧啦,但勝在不用操心打榜簽到。
同時那屏保也是一張墨非看見了一定眼熟的帥照,一張舉著黑貓對著鏡頭笑的生活照。
姑娘看見屏保之後那股不對勁的感覺更重了,又回頭看視頻。
視頻、屏保、視頻、屏保……
來回折騰了好幾次,她終於沒控製住自己的音量爆發了:“握草!墨非?!!”
此言一出,人群中最近在看《偽裝時刻》的影迷、墨非的粉絲,以及吃瓜路人炸成一鍋。
“墨非?哪個墨非?十麵佛嗎?”
“墨非在哪??我怎麼沒看見?這也是一次宣傳活動嗎??”
“墨非是哪個?明星嗎?”
總之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抱著吉他的男生和在邊上的學姐也呆了一瞬間,很快回想起那位拾荒愛好者的臉。
怪不得當時看著眼熟,原來是自家新牆頭!
最近是有新聞說他在這邊吃飯挨宰了,沒想到這人這麼有閒心意趣跑來撿垃圾。
這真不能怪他們沒認出來對方啊,他們不是假粉!
場子炸了的下一秒,音響裡傳出來一道不帶感情的女生播報:收錢方方到賬,一、千、元。
人群安靜了一秒,更炸了。
所以這個演員是真的上這來付費唱歌來了?
有人已經順著墨非離開的方向想去追追看了,可是隨著太陽沉入海裡,沙灘上也是一片黑。
視野情況不好的情況下最多分得清走在沙灘上的人穿的是裙子還是褲子,想看清楚臉就有些難了。
呂春秋臭著臉拉著墨非走在回劇組的路上,而墨非也終於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了——他忘了報備。
墨非蔫頭耷腦地跟在後麵,木槿舉著手機小跑跟上來:“掃過去了。”
呂春秋應了一聲:“回去給你報銷。”
現在的賬號都是實名製的,墨非畢竟是個演員,他要是真的掃碼了,後麵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事。
墨非也給木槿豎了個拇指:“乾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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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得是不錯,你回去給我寫檢討。”呂春秋陰沉著臉轉頭,“不長長記性是不行了,給我手寫。”
墨非“嗷”一聲慘叫出來。
手寫檢討,這是什麼噩夢啊。
木槿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作為師父的乖乖仔,他就沒有受罰的時候。
回到住處,呂春秋看了一下本地熱點,海灘邊的那支歌果然已經上熱點了。
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評論轉發已經過萬,這也間接證明了墨非現在的熱度有多高——以及現在的人有多閒。
這也正巧是趕上了大家下班回家吃完晚飯刷視頻消遣的時候。
吃飽了飯沒事乾的圍觀群眾向來不吝嗇給樂子添一把火。
評論區一邊誇墨非唱歌好聽一邊嘲笑墨非的粉絲在現場麵對麵都沒有認出來自己的偶像,全都是假粉。
墨非的粉絲也不服氣,這人變化這麼大,就是自家親娘都不一定認得出來,何況是每天餓得嗷嗷待哺的他們。
再說了,粉絲和偶像彼此之間不熟,怎麼就不算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關注作品,遠離本人,距離產生美。
呂春秋看著評論區裡已經把她想說的話給說完了,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就還是那句話——非非,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正在抓耳撓腮寫檢討的墨非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暗戳戳惦記他。
木槿又帶著他的保溫杯來了。
墨非習以為常地擰開蓋,一股濃重的薑味直撲麵門:“誒呀,這回煮的是啥啊?”
“薑湯,在海邊吹風回來喝點這個防感冒。”木槿說著,擰開自己的杯子也喝了一口,“對身體好。”
墨非捏著鼻子一口氣全灌了下去,死狗一樣趴在桌子上:“木頭,你不會是阿廣吧?這麼愛煲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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