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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術?”張拾久聽了咳嗽了幾聲,笑起來,“我有時候都懷疑你真的是演員嗎?心裡想什麼臉上表現得一清二楚,還用讀心?”
墨非真怕他咳死,給他倒了杯茶,嘟囔著:“演戲是工作,和彆人說話又沒有工資,我還演啥啊,不嫌累。”
張拾久又想笑了。
墨非趕緊往他麵前放點心:“吃你的喝你的,彆笑了,回頭咳抽過去你舅舅該抽我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張拾久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一邊笑一邊咳得撕心裂肺。
墨非攔不住,乾脆擺爛了,坐在椅子上用一種鹹魚的眼神看著他。
張拾久一緩過來,看見他這個表情姿態,又開始笑。
如果這時候有鏡頭對著他們,墨非就該攤手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乾啊,這個人笑點也太低了。
不,他不是笑點低,他就是傻樂!
說話的時候也還是麵帶微笑的,他就沒沒有笑的時候!
張拾久受傷的時候就沒有連帶著檢查一下腦子嗎?
墨非很懷疑他腦子也受傷了。
他吃了兩塊點心,喝了幾口茶,看張拾久慢慢緩過來不笑了,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是一沉默下來墨非的腦子就開始動了,他奇怪地看著張拾久:“你怎麼知道我是演員的?”
他好像沒有介紹過自己的職業吧。
“小姬和你說了?”
“沒有啊。”張拾久也笑累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實很容易推斷。”
“你走在路上的時候有幾次遊客的鏡頭無意對著你了,你都下意識地在躲鏡頭,而且今天一天,你的帽子就沒有摘下來過。”
“就因為這個?”墨非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有在躲鏡頭。
完全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不止。”張拾久故意頓了一下,看見墨非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眼睛都彎起來了。
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放在桌子上推過去:“我還會搜索啊。”
墨非一看,手機屏幕停留在搜索頁麵上,上麵赫然就是他的個人資料。
從姓名到出生年月、代表作品、身高血型、籍貫,一清二楚。
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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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拾久一看他的表情又開始笑了。
樓下戲還沒唱呢,樓上樂完了好幾輪。
台上唱正在唱《小上墳》,聽見樓上的笑,演員估計都要崩不住了。
誰家上墳邊上淨是在笑的?
墨非把帽簷往下壓了壓,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張拾久拿起手機開始玩起來。
沒一會墨非就聽見邊上的手機裡傳出來他那部網劇的聲音。
張拾久還在讚歎:“你演技不錯啊,這個角色就是愚蠢中透著聰明能乾,完全看不出來你還能這樣呢。”
有的演員很不好意思回顧自己的作品,會有一種當眾大號的羞恥感。
墨非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但是聽張拾久這話吧,就完全不像是好話。
呂春秋到戲園子的時候,張拾久和墨非相處得很和諧。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張拾久甚至還在看墨非主演的電影。
就是墨非一臉生無可戀,看起來累得不輕。
木槿帶著包坐過去,從包裡掏出一個臉那麼大的棒棒糖戳到墨非麵前:“吃糖。”
墨非接過棒棒糖,有力無氣地道了聲謝。
木槿也沒有厚此薄彼,又掏了包糖果遞給張拾久。
張拾久看著那一包手工硬糖,又看了眼木槿,逗他:“可是我想吃墨非手上的那種,怎麼辦?”
木槿嗬嗬地笑:“那你問他啊,糖都給你們了,想吃就互相問,自己換。”
他沒有一點嘲諷的意思,看起來是真的在教張拾久怎麼做事。
張拾久被噎了一下,墨非就開心了,齜開牙笑得相當猖狂,就是沒有聲音。
張拾久也沒有想到,但沒有死心,接著說道:“要是他不和我換怎麼辦?”
木槿這回也沒有一點猶豫,果斷道:“那就不換啊,他是我老板,他想吃啥就吃啥。”
沒有一點客氣套路,耿直得可怕。
張拾久點頭應了一聲,目光看向戲台方向:“要開鑼了。”
對墨非來說,這一天簡直比在徐導的組裡拍一天的戲還累。
張拾久此人不好相處,以後最好少接觸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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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戲台上演員魚貫而入,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專心看戲。
《貴妃醉酒》確實是一出很好的戲碼,這一次唱楊貴妃的演員也是一位紅角兒,唱功了得。
就連不懂戲的呂春秋和木槿都看入迷了。
墨非在位置上跟著貴妃的唱腔哼唱著,聲音和台上的楊貴妃逐漸重疊起來。
張拾久的目光在楊貴妃和墨非之間轉了好幾圈,眼中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一出戲唱完,滿堂喝彩。
這也是對所有唱戲演員來說最好的讚揚。
張拾久對茶博士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沒過一會茶博士帶著滿臉喜色回來了:“成了,穀老師同意了。”
同桌的幾個人都不解地看向張拾久。
“同意了什麼?”
“楊貴妃同意見我們了。”張拾久轉動輪椅,笑著看向墨非,“我看你似乎很喜歡她。”
墨非很想說喜歡不一定要見對方,不過張拾久也是一番好意,他把掃興的話全咽了下去。
戲園子的後台一般來說不會讓外人進來,除非砸的錢夠多,或者唱戲的角兒願意。
茶博士帶著幾人到戲台子後麵,把他們交給領路的小演員。
此時後台裡楊貴妃的演員已經卸了冠,身上穿著白色的中衣,臉上還帶著油彩沒卸。
小演員打起簾子走進去:“穀老師,他們到了。”
穀老師披了件外衣起身迎接:“金老板……是?”
這幾位都挺年輕,看著都不像上了年紀的老板啊。
“我舅舅。”張拾久坐著輪椅在最前頭,接了話茬,“我舅舅也是穀老師的戲迷,就是今兒個不巧沒來成,我便借花獻佛了。”
穀老師很含蓄地笑了:“能得著幾位欣賞,也是在下之幸了。”
“如今看戲的年輕人日漸少了,我見著諸位心裡也歡喜。”
“我們可不隻是看戲,還有個鐵杆戲迷呢。”張拾久回頭看一眼墨非,調侃道,“怎麼,你看見正主反而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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