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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拾久坐的是電動輪椅,墨非之前都沒注意到,金爺的店門口還有新鋪的鐵板,木門檻都拆了,就是為了方便他進出。
彆的不說,就這兩天看來,金爺這個當舅舅的絕對是很疼大外甥了。
“不過墨非你認得姬行玉?還真是有點意外。”張拾久把輪椅停在茶桌邊。
他的輪椅和椅子差不多高,停在邊上倒也是正正好不違和。
“都是緣分。”金爺給他也倒了杯茶,“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要不待會一起出去走走?”
張拾久邊喝茶邊笑:“你好像那個保媒拉纖的紅娘啊。”
金爺和墨非一愣,然後齊齊笑起來。
這一下倒是把張拾久笑不明白了。
聽到墨非之前也說過這種話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也擴大不少。
認識同一個人的兩個人不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但之間總有強過陌生人的話題能聊了。
說到姬行玉,張拾久也作勢回憶了一下:“說起來我之前應該也是聽說過你的。”
看著墨非不明所以的表情,他提點了一句:“我上過藝術史課。”
墨非剛想說你上就上過,他還沒到藝術史留名的程度吧?
但是轉念一想,藝術史,這不是那個教授研究的科目嗎?
那倆父子都搞邪教,現在應該已經吃上外國牢飯了。
張拾久是那教授的學生,墨非算是間接把人送進去了,他聽說過墨非還真有可能。
墨非試探性問道:“你很喜歡那門課?”
“不喜歡。”張拾久答得果斷,“魯裡教授沒有種族歧視,但也算不上是一個好老師。”
“他在上課的時候表現得像是一個異教徒,在講課內容中摻雜了很多個人主觀感受,這並不是一個好老師該做的。”
墨非從他的話裡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那麼早就察覺到他不對勁了?”
張拾久也不正麵回答,隻是笑。
金爺在邊上聽著,沒有摻和的意思。
就算張拾久不說,墨非也看出來了,他在上學的時候估摸著就察覺到了魯裡教授不對勁,但是他沒有深究。
準確來說作為一個留學生,他當時選擇裝糊塗沒發現才是應該的。
他在當地又沒勢力又沒背景,除了錢啥都沒有,管這種事還是嫌自己過得太好了?
就是這樣一來,墨非是真的更好奇了:“你和小姬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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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張拾久一挑眉,“我猜猜他是怎麼形容我的,老好人?很好說話?還是沒脾氣?”
他說一個形容詞,金爺就在邊上噗呲笑一聲,說一個笑一聲。
等話說完了,張拾久還無奈地看他:“很好笑嗎?”
金爺捂著嘴擺手,表情就是明晃晃的好笑。
墨非剛才聽了這人小時候的報複學,彆的不多說,就最後那個沒脾氣肯定是假的。
小京巴湊到輪椅邊上眼巴巴看著張拾久,他乾脆就把狗抱起來了,一邊順毛一邊說道:“人在異鄉,要是不擰成一股繩日子就不好過了。”
想做個讓人心服口服的領頭人,少不了上下打點左右逢源。
聰明敏感一些的留子就能察覺到他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脾氣好,但有幾個被家裡寵得缺根筋的還以為他是啥大好人呢。
不過張拾久還真就更喜歡這種缺根筋的傻孩子。
他自己心眼子就夠多了,倆蜂窩煤相處起來太累。
墨非也一直不喜歡心眼子多的人。
他有密集恐症。
心裡這麼想,墨非臉上帶出來了些。
張拾久笑容更大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你和姬行玉交情好還真不是胡說的。”
這一回墨非就不樂意了:“你說誰缺心眼呢?”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憋不住笑出了聲。
一個迂回的磕磣人,另一個還領會到了。
同頻道聊天就很舒服。
金爺趁熱打鐵:“要不拾久你帶他去隔壁琉璃廠逛逛?邊走邊聊,那地方有意思的東西也不少,你也給他掌個眼。”
這一次兩個人都沒有拒絕。
畢竟來都來了。
聊天的時候墨非也了解到了張拾久的家庭情況。
他媽媽也就是金爺家裡就像之前說的,幾代都倒騰古董,收藏頗豐,但是低調。
他爸那邊情況就很特殊了,是個當兵的。
所以金爺說他從小在院子裡長大,周圍都是嚴肅古板的大人,又抓作風抓得嚴。
這個家世比姬家有底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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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墨非著意問過,張拾久現在父母健在,就連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還活著,和吳淼一樣齊全。
這麼正常的家庭成員情況,墨非不正常慣了,竟然覺得人家不正常。
墨非反省了一下自己,真是不應該。
京都的人性化設施做得很好,張拾久坐著輪椅出行也沒有太大不方便。
琉璃廠和古玩街看起來很相似,隻不過這邊看起來規模更大一些。
墨非甚至在好幾個攤子上看見了一模一樣的看起來挺古樸的玉碗牙雕酒樽和朝板。
他懷疑這些人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進的貨。
張拾久聽見他這麼說也是點頭認同:“那些東西一般來說出現在外地工地附近比較多,在這幾乎沒人會上當。”
“他們也確實有一個進貨的地方,咱們站的位置就是。”
這一下墨非就明白了。
難怪那些攤主都是愛買不買理直氣壯的架勢,他們的目標客戶也不是來這裡逛的遊客,而是搞批發的啊。
站在源頭工廠質疑人家能不能賣出去東西,還挺尷尬。
張拾久一邊說著琉璃廠的趣事和規矩,一邊從外往裡逛著。
人格魅力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墨非這種看起來缺心眼的相處起來讓人感覺很舒服,張拾久這種斯斯文文的蜂窩煤也能表現得如沐春風讓人好感倍增。
兩個人還算是賓主儘歡,相處融洽。
冷不丁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墨非一下都沒反應過來。
小徐警官和徐媽媽從裡往外逛著琉璃廠,小徐警官手上還提著幾個袋子,看見墨非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是詫異。
墨非看見他也詫異啊。
兩人幾乎是同時問出口:“你怎麼在這?”*2
“我在問你!”*2
“彆說你是來玩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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