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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清晨,墨非第一個起來了。
難得到這麼寬敞的地方來,他想趁著還沒開始拍攝出去跑兩圈。
身體是生活的本錢,想要活著,尤其是最近運勢不好,想要活著就要保持良好體格。
鍛煉很有必要。
就算打不過敵人,必要的時候還能靠身體熬死敵人。
活著才有輸出。
鄉間清晨的小路上帶著濃重的水汽,薄霧朦朧,深吸一口氣神清氣爽。
墨非繞著村子跑了一會,又慢慢走著散步。
此時節目組的人也才起準備,墨非是孤身一人,就連攝影師都沒有跟上他。
當他走到前一天挖野菜的地方時,發現那張很不顯眼的粘鳥網已經不見了。
看來節目組和田地主人的動作還挺快。
墨非沒有停留,正想轉身回去的時候,發現在田地後麵野樹林裡,一道人影安靜地站立著。
那人正是昨天在小洋房後看著墨非的那張蒼白人臉。
就這個場景,這個氣氛,這個人物、那個臉——
墨非不受控製地抖了抖。
這太像見鬼了,他感覺身上毛毛的。
墨非心裡清楚村長家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但調查事件不是他的專業,
術業有專攻,回去之後就給小徐警官和唐警官打小報告。
至於現在,還是先回去工作吧。
墨非離開之前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
這要是在拍《楚人美》之前上這個綜藝,墨非說什麼都要把這個工作介紹給那女人。
這種堪稱與生俱來的陰森感啊,就該吃鬼片這口飯。
等墨非回到小屋的時候,其他人也已經起來了。
打過招呼之後墨非和吳淼也領取到了今天的告彆任務——在菜地種下屬於自己的作物。
之後節目組會照顧著作物,等到錄製結束收獲的時候,還會把作物給嘉賓寄過去。
當然,要是作物長得不好或者乾脆沒長成,節目自也可以來一個狸貓換太子。
還是那句話,心照不宣,都要吃飯的嘛。
拍戲就是這樣,演出來是一回事,實際上是另一回事,很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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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扛著鋤頭帶著菜苗往農田方向走的時候,阿聞和吳淼都注意了一下粘鳥網的位置。
發現網子沒了的時候,兩人都鬆了口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墨非這個人是真的會較真的。
他們今天要種的是辣椒苗。
種植方式也很簡單,挖個坑埋點土,在澆上水,這個天氣還要扣個大棚,之後就靜等成長。
這種事情對吳淼來說還挺新鮮,興致勃勃地刨坑填土,種了半塊地的辣椒。
墨非一鋤子挖下去,翻出來一團黏黏糊糊的東西。
他聞到一股惡臭味,和在莫斯科那頭大棕熊死了之後那股味道很像。
墨非沒有聲張,不動聲色地把那團東西又給埋了下去。
在其他人熱火朝天地種辣椒的時候,墨非借口上廁所走到了那個之前鋪了粘鳥網的田地。
現在這個季節除非扣大棚或者鋪地膜,一般田地都沒有種東西了。
墨非在田中看了幾眼,發現靠近野樹林的地方,土麵有翻動的痕跡。
他提著鋤頭走過去在那塊地方翻了翻。
下麵的東西埋得不深,也是一團血肉模糊帶著腥臭味的內臟。
從大小來看,這些東西並不屬於人類,應該是動物內臟。
墨非把土層重新填回去,眉心微皺。
他有些搞不懂村長一家到底在做什麼了。
往田地裡埋內臟,是有什麼特殊講究嗎?
內臟的**速度很快,埋下去不用多久自然就能把這些東西分解得乾乾淨淨。
為了肥地?
那也用不著特意埋東西吧。
墨非沒想明白,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黝黑結實的村長和那個蒼白女人站在兩塊田外,正朝他走過來。
村長手裡拿著一把鐵鍬,似乎沒想到墨非這麼敏感一下就發現了他們,表情還有些沒來得及收起的錯愕。
不過能做村長的心理素質都不錯,下一瞬他臉上就掛起了客套的假笑:“你是來拍攝的明星吧?在我的田裡乾什麼?”
“沒乾嘛,就過來看看。”墨非站起身,握緊了手裡玩具一樣的鋤頭。
他看了一眼跟在村長身邊的女人,問道:“這是你女兒?”
村長的臉一下變得更黑了:“這是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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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真沒看出來。”墨非的道歉看起來完全不走心,“感覺她好像身體不太行啊。”
“是有點差。”村長說著,拿著鐵鍬往墨非的位置靠過去。
墨非忽然偏了偏腦袋,像是在認真傾聽一樣。
村長動作一頓,下意識也跟著他的動作去聽。
空氣很寂靜,沒有除了風聲和蟲鳴之外沒有一點聲音。
“他們在喊我了。”墨非煞有介事地說道,“我還有拍攝任務,先失陪了。”
說完,他也沒等村長的反應,拔腿就跑。
村長就眼睜睜看著他和兔子一樣穿梭在農田裡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他很警惕,而且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女人開口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村長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做了他?”
“他是演員,動他的影響太大。”女人並不認同村長的想法,“換個地方,或者暫時不做了。”
村長果斷否決了第一個提議:“不能離開,我們招牌都打出去了,而且我家祖祖輩輩都在這裡,離開了反而引人注目。”
女人接著說道:“那就暫時不做,休息幾年。”
村長也不甘心:“那得少賺多少啊。”
“錢是賺不完的,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死得最多的原因是什麼嗎?”女人冷冷地扔下一句,“貪。”
知足常樂,貪心就是覆滅的前兆。
村長表情很不服,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那就先不做。”
女人轉身往回走:“我把家裡的貨全處理掉,你彆亂動。”
“知道。”
墨非鑽回拍攝人群中時,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能打是一回事,遇到危險感到興奮又是一回事。
現在可不是莫斯科,他遇到危險可以儘情防守。
在國內對正當防衛的判定有些複雜,墨非可不想拿自己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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