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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麗是真的不會開裝甲車。
證據就是她剛剛起步就把裝甲車開進樹林裡去了。
好在裝甲車結實,直接碾過樹乾硬開了過去。
娜塔麗還在嘴硬:“我這是近路,你們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她現在是駕駛員,其他人也不敢直接質疑。
吳淼湊到墨非身邊八卦那隻大棕熊的事,姬行玉和呂春秋兩個人比墨非這個當事人還激動,手舞足蹈地描繪當時的場景。
這倆人就差把墨非說得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了。
墨非在邊上聽著都覺得臉紅。
吳淼聽得熱血沸騰,聽完之後扼腕歎息:“早知道我就要跟你們一起呀!在坦克裡麵啥都沒看見。”
當他們回到營地,工作人員把大棕熊屍體運回來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小山一樣的屍體視覺效果非常震撼。
莫斯科現在氣候嚴寒,大棕熊屍體氣味還算可以接受。
一群人簇擁在一塊和大棕熊屍體合影留念。
墨非在中心位置比著剪刀手笑得格外燦爛。
莫斯科青年嘴裡俄語就沒有停過,一直很激動的在說些什麼,拉著墨非不停說著什麼,但墨非一句都沒聽懂。
從其他幾個懂俄語的人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壞話。
娜塔麗換了衣服之後打著電話出來招呼他們。
她對著聽筒至少說了三四種不同語種的臟話,表情相當暴躁。
最後又罵了一句才掛斷電話。
墨非一行人離她至少兩米開外,生怕被台風尾掃到。
“你們這啥表情啊。”娜塔麗看見他們,深呼吸了一下平複心情,“我就是和巡獵隊友好交流了一下,沒什麼的。”
“友好、是指衝著聽筒罵‘八嘎’?”吳淼小聲吐槽,“我好像還聽見了‘**’和‘ehr3ae6aлyжe’?後麵那句啥意思?”
姬行玉也壓低聲音回答他:“意思是‘你把我害慘了’。”
吳淼恍然大悟:“那確實也沒有說錯。”
這次遇上大棕熊,要不是他們戰鬥力夠強悍,少不了出現傷亡。
歸根結底還是巡獵隊沒有發現狼群和大棕熊的鍋。
兩名莫斯科青年也換下土黃色迷彩服,穿著常服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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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麗看了眼時間:“走吧,去吃晚飯,然後帶你們去酒館逛逛。”
她又恢複了笑臉:“你們這幾天的消費我包了,就當是給你們壓驚好了。”
“這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們使勁造,我有存款。”娜塔麗擺擺手,“走吧走吧。”
娜塔麗無比堅持,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墨非指著那頭熊問:“那這個怎麼處理?”
娜塔麗想了想:“你們想吃烤熊掌嗎?”
“還是蒸熊掌?”
“可惜這熊皮被打壞了,要不然扒下來揉製一下,回頭做個熊皮地毯給你們郵過去也是個紀念品。”
墨非咽了口唾沫趕緊擺手拒絕:“算了算了,要不然還是挖個坑埋了塵歸塵,土歸土吧。”
要真整個那玩意兒放家裡,小徐警官上門第一時間就要把他銬了。
大麻煩。
回程路上,車內氣氛算不上熱烈。
經過了一天的玩鬨大家都感覺到了疲憊,閉目養神。
倒是墨非還坐在副駕駛和娜塔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白天的身體素質本就不錯,恢複情況很好,可秦清腦子裡的問題恢複起來需要時間,娜塔麗乾脆就把他扔過去和秦清作伴了。
墨非回憶了一下那兩個人的性格:“如果秦清的腦子還正常,他們兩個混在一起估計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你說晴晴的腦子現在不正常,白天要是慫恿他做點什麼蠢事,該不會出事吧?”
娜塔麗沉默片刻,語氣不太確定:“應該……沒事兒吧?”
不過一瞬間她的語氣又輕快起來:“管他呢,反正他倆都在老爹的療養院裡,要頭疼也是老爹在頭疼,和我沒關係。”
墨非:……你絕對是明知道會有麻煩還把人甩出去吧?絕對是吧!
她口中的老爹真是承受了太多。
娜塔麗把兩個隊友拋在腦後,熱情地招待他們吃了一頓純正的莫斯科烤腸,用料紮實得幾個男孩子吃飽了都直揉肚皮。
吃完飯那倆莫斯科青年就給他們帶路前往酒館。
他們這的酒館和國內酒吧風格差不多,燈光要相對明亮一些,室內暖氣開的很足。
打眼掃過去,墨非居然看見了不少黃皮膚黑頭發的麵孔。
果然,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街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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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館混的社牛多多少少都會點英文,連比劃帶蒙也能交流。
莫斯科的青年個高皮膚白嘴巴還甜,莫斯科的姑娘高挑美麗還熱情。
總之大家會到這樣一個地方就是出來交朋友找樂子的,相處起來一派和諧。
那倆營地青年大概是酒館的常客,和這裡的調酒師很熟。
說起墨非這群生麵孔,少不了吹噓墨非的槍法還有戰績。
酒蒙子吹牛都不是稀罕事,難得的是娜塔麗在邊上也沒有反駁。
娜塔麗往常可是一來就要戳他倆輪胎,不管說啥都要唱反調的,現在帶著奇怪的微笑沉默就說明了這事是真的。
他們還把下午拍的照片給翻出來了。
三米高的棕熊倒在地上視覺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這一下調酒師都不由對墨非豎起了大拇指。
能和棕熊搏鬥,誰說功夫隻是一個古老傳說?
這群黑頭發的真是太謙虛了!
墨非的事跡傳開之後,不少莫斯科人都端著酒杯想來認識一下這個擊斃了棕熊的勇士。
就是在戰鬥民族,能做出這種壯舉的人還是少數。
而在國外沒人會對著吳淼和墨非長槍短炮圍追堵截,認識他們的人也是極少數,兩個人感受到了久違的自在。
尤其是吳淼。
他大概是小時候沒玩過,憋久了,現在隨便抓個外國人都能用流利的英語和對方說一大串有的沒的。
吳淼話癆得不行,好在這裡的外國人脾氣都還可以,沒回手給他一拳。
墨非手上拿著一瓶伏特加,看見了酒館牆邊擺著一架立式鋼琴,晃悠著就在鋼琴前坐下了。
調酒師臉上的笑容一下收了起來。
下一刻,富有節奏感的旋律環繞在酒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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