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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不理解。
以撒明明都搜身證明了他身上沒有其他設備,還要墨非換衣服——全套包括鞋襪都要換的程度。
這個警惕程度,活該你辦大事啊。
要不是龍四廢了一番功夫把定位器暫時嵌在墨非最裡麵的牙上,還真躲不過他。
這一場虛空交鋒,龍小隊贏了,積一分。
也不枉費龍四裝東西的時候差點把他下巴掰脫臼。
辛苦都是值得的。
魯裡教授一路下來都很沉默,這種事情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做了,所有步驟都很熟練。
可對他來說最難過的莫過於看著自己的孩子一直犯錯,而他什麼都做不了。
“以撒……”
“閉嘴。”以撒冷眼看著他,“收起你沒用的說辭和廉價的悲憫。”
魯裡教授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眼神更加悲哀。
墨非不是他動搖的全部理由,而是一點一點累積下來,落在駱駝身上最後一根稻草。
他甚至都不能用“這樣會下地獄”這種爛俗的話去勸以撒。
對以撒來說下地獄或許就是回家。
在一處墨非都不知道用來乾什麼的建築外,以撒穿街走巷硬是把墨非繞得差不多快暈了。
當墨非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走在一處有些陰涼的隧道中。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隻能跟在魯裡教授後麵。
以撒在他後麵拿著槍對準他呢。
墨非後來套上的衣裳就是很典型的外黑內白邪教裝束,摸一摸還挺柔軟,應該是純棉的。
他有點想問以撒要鏈接,但是現在這對父子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不好開口吸引火力。
三人在隧道中走了很久,隧道大的時候能容下地鐵通過,小的時候兩人並排都嫌擠。
七拐八拐上上下下,約摸過了五六個小時,墨非都餓了,步子越來越緩慢。
周圍建築風格也從工業風轉向石磚壘砌,目的地大概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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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每次出門都要走這麼久嗎?”墨非實在忍不住了,吐槽道,“我感覺這次回去都能瘦個七八斤。”
以撒在他後麵冷笑:“你還想著回去?”
墨非不光想著回去,還想著這件事情了了之後該吃啥。
“咱倆也就算了,年輕人多走兩步就當鍛煉身體。”墨非看著魯裡教授的背影感覺他也怪不容易的,“你爸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跟著攪和呢。”
“那是他欠我的。”以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你也不用白費心思了,他幫不了你。”
“我沒那意思啊。”墨非喊冤叫屈。
他的底氣在後麵呢。
龍小隊沒在半路殺出來墨非也明白了自己大概又被當了魚餌,他們還真愛釣魚。
墨非感覺自己說啥在以撒眼裡都沒好意,也不再多言。
又走了半小時左右,一堵石拱門出現在他們麵前。
石拱門約一米寬兩米高,門兩邊雕刻著惡魔小鬼,整體呈現出中世紀的風格,小鬼手裡握著火把照明。
墨非看了幾眼,那還不是真火把,而是電子火把,通電照明的,完全沒有靈魂。
魯裡教授上前在右邊的小鬼上輸入密碼,輸完密碼之後石拱門往外彈開,露出一條漆黑的通道。
墨非的表情越來越繃不住了。
中世紀的門和雕像,結果是電火把和密碼門。
在這玩什麼混搭呢?
魯裡教授和以撒並不覺得這有問題,控製著墨非走進通道中。
踏入通道之後墨非再次聞到了那股存在感很強的甜樟腦味,以撒的聲音也在他身後響起。
“被命運出賣得不到讚美的神,流亡的王,你教會痛苦的人用硫磺與硝石洗淨世界,求你赦免我們的一切軟弱良善,請可憐我漫長的悲苦,讓我的靈魂有一天在地獄深處智慧樹下陪伴你休息——”
以撒的嗓子和他父親一樣,低沉富有磁性,在這樣漆黑狹小的通道中念出禱告詞,催眠效果特彆好。
但他念誦的禱告詞中有很多墨非都沒聽明白,就像外國人不是經過特彆學習也聽不懂古文一樣,墨非又沒有專門研究過這個,連蒙帶猜都夠嗆。
墨非隻覺得有些頭暈犯困。
對比他們之前走過的隧道,光芒微弱的通道倒並沒有那麼長,五六分鐘之後就看見了儘頭。
從出口走出去墨非頓感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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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現在他麵前的是一處非常開闊的空間,約摸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看上去像是教堂的格局,但原本該放座位的地方整齊的排列著一座座石棺。
周圍牆壁上還有不止一個拱門,他們三個人隻是從其中一個拱門走出來,拱門和拱門之間都有惡魔雕塑,惡魔手捧圓形燈具,散發出微弱的白光並不足以照亮整個空間。
在昏暗的環境中,墨非看見原本應該豎著十字架的位置正立著一個碩大的逆十字架,逆十字架背後是逆五芒星的石雕,中間還有栩栩如生的羊頭雕塑。
最前麵的三排石棺前零散站著幾個披著黑袍的人,看上去正在對著逆十字架禱告。
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個建築,墨非的表情也慢慢嚴肅起來。
這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事了,背後要打點的人脈勢力魯裡教授真的能承擔下來嗎?
而且為什麼邪教就要搞得烏漆嘛黑,這是什麼刻板印象嗎?
墨非感覺自己5.2的眼睛都要看近視了誒!
以撒和魯裡教授在此時口中都念誦起了禱告詞,和那幾個黑袍人的聲音慢慢同步起來。
在這種環境下周圍所有人都在念誦同一段詞語,很容易產生煽動性。
可墨非眉頭緊鎖,閉著嘴沒有任何出聲的意思。
當禱告告一段落時,以撒的目光落在墨非身上:“你還在堅持什麼?”
墨非目光堅毅:“不知道!”
這個答案很荒謬,但他也確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想開口。
就好像堅定麻婆豆腐裡決不能放草莓一樣,感覺自己一旦開口就會背棄信仰。
以撒似乎很意外,看了魯裡教授一眼。
魯裡教授有些無奈:“不知道為什麼,藥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花了大力氣配置出的藥在他口中變成了嗆人的香水。
魯裡教授有種預感。
這場錯誤快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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