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明一點,周玥玥的艾滋病肯定被治好了,而且周玥玥懷孕的事情,多半也是真的。
謝建明隻希望,範雲鵬能夠幫他一把。
至於代價嘛,所有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你少說兩句吧,也幫我求情,讓範神醫幫我們一把,隻要他肯出手,我相信一定能治好的。”
謝建明對著謝新說完,又看向範雲鵬。
“範神醫,我們實在走投無路了,求你大人大量,幫我們個忙吧,求你救救我們。”
謝建明說著,竟然跪在範雲鵬麵前。
趙春麗也跟著跪了下去,“範神醫,求你幫幫我們吧,你要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你。”
範雲鵬搖了搖頭,“對不起,你們找錯人了,中醫比不上西醫,你們還是去找西醫醫生吧。”
說著,範雲鵬手一揮,轉身離開。
兩人手腳並用,趴著朝地上追過去。
範雲鵬頭也不回,已經走出校門。
剛才的這一幕,有一些下午沒課的學生,紛紛朝這邊圍攏過來,對著謝建明夫妻兩人指指點點。
其實吧,趙春麗確實很冤。
她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她的病是被謝建明傳播的,直到今天才知道。
可是攤上這樣的男人,她又有什麼辦法?
謝建明毀了,自己也跟著毀了。
麵對學生的指責,趙春麗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她渾身無力,無可奈何癱坐在地上。
而周圍學生議論的聲音,顯得尤為刺耳。
“這人就是謝教授吧,真是可恨。”
“是呀,衣冠楚楚的禽獸,竟然霸占了周玥玥接近兩年,還給人家傳染了病,可恨!可惡!”
“趙老師也跟著受罪,真是造孽。”
“有什麼好同情的,肯定是趙春麗沒有管好謝禽獸,才造成今天的悲劇,大家不必同情。”
就在這時,人群後麵傳來吵鬨聲。
“謝禽獸,原來你在這裡,我們找你半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你,看我們不打死你。”
“打他,竟敢玷汙我們心中的女神周玥玥,這個禽獸太可惡了,絕對不要放過他。”
以丁浩為首的一群人,不知什麼時候發現了謝教授,大家來到謝教授身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讓你看不起中醫!給我打!”
“讓你玷汙周玥玥,還反咬一口,大家往死裡麵打,不用擔心把他打死!反正他要死了!”
“小心一些,彆被他咬了。”
“對對對,彆打出血來,小心他的血液沾到我們身上,也讓我們感染艾滋病。”
一群學生提防著謝建明,就是一頓暴揍。
謝建明躺在地上,像蛆一樣蜷縮成一團。
他雙手捂著腦袋,痛得慘叫出聲。
“哎喲,救命呀。”
“出人命了,快救命呀。”
趙春麗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謝建明挨揍。
學生們發泄了兩三分鐘,謝新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果再這樣打下去,謝建明會沒命的。
他衝過去,把學生們拉開。
“好啦好啦,你們撒口氣也就算了,要是弄出人命來,你們以為你們跑得掉?”
然而在拉架的過程中,謝新也挨了幾拳。
就在這時,謝建明突然大吼一聲。
“誰要敢再打我,我逮到誰咬誰!”
還彆說,這句話真管用。
要是真被他咬一嘴,或者沾染了他的血液,說不定就會被艾滋病感染,大家還是很害怕。
學生們一聽,頓時一哄而散。
看到學生走了,謝建明才稍微鬆了口氣。
剛才這一頓暴揍,他差點骨頭散架了。
學生們圍在謝建明不遠處,覺得還不解氣,很想再次衝過來,再給他一頓暴揍。
可是又擔心,謝建明真的咬人。
大家就這麼站著,不願意離開。
謝建明拍了拍灰塵,支撐著身體坐起來。
他目露凶光,惡狠狠盯著這些學生。
“你們幾個給我記住了,等我恢複之後,我把身上的血液抽出來,總有一天會注射進你們身體裡麵,你們給我等著,我記住你們了!”
為了趕走這些學生,謝建明隻能威脅。
要不然的話,他可能還要挨揍。
學生們心有不甘,真怕被謝教授咬一口,大家眼神交流一下,一會兒便跑沒影了。
就在這時,謝建明的電話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校長打過來的。
強忍著渾身疼痛,他把電話接起來。
“謝建明,你師德敗壞,還感染了艾滋病,你被學校開除了,限你在下午6點之前滾蛋!”
“校長,我……”
謝建明話還未說完,電話已經掛了。
幾秒鐘以後,趙春麗的手機響起。
“趙老師,聽說你也被傳染了艾滋病,學生們對你十分恐慌,你也辦理辭職手續吧。”
“我知道你十分委屈,但是這是學校的決定,是上級部門的決定,我也沒辦法幫你。”
“當然了,如果你能拿出體檢證明,證明你不是艾滋病毒攜帶者,並且當著大家的麵再做一次體檢,再和謝教授撇清關係,你還可以留在學校。”
“我,我很冤……”
趙春麗哭了起來,她確實很冤。
“對不起,你患有艾滋病,不可能繼續教書,就算我們把你留下,哪個學生敢上你的課?”
趙春麗想著,也是這麼回事。
“行吧,麻煩校長給我幾天時間,等我心情稍微平複一些,我再把教職工宿舍騰出來。”
趙春麗的遭遇,校長很是同情。
但是他沒辦法,必須要把趙春麗開除。
……
校外大馬路上。
範雲鵬、李欣蘭以及唐天,三人並肩而行。
李欣蘭慢悠悠地說:“剛才咱們出來的時候,好像那個謝建明,被丁浩那一群人打了。”
“不是好像,是肯定被打。”
範雲鵬笑嘻嘻的,“上午在多媒體教室,謝建民口出狂言,無數次貶低中醫,挨打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他還傳染了艾滋病,你說對吧?”
李欣蘭歎了口氣,“你說這個謝建明,為什麼這麼嘴賤?為人師表,哪有他這樣的?”
“反正今天的講座早已結束,謝建明是什麼樣子,跟我們也沒啥關係,懶得再議論他。”
範雲鵬淡淡的說,眼睛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
“從上午出來到現在,折騰了大半天,我們回酒店吧,休息一下,迎接明天的事情。”
唐天點了點頭,把話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