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無論治的好治不好,哪怕是把人治死了,這100萬的費用,家屬都得給。
當然了,100萬隻不過是個門檻,由於唐神醫治療的病人,非富即貴,一旦病人治好,家屬出手都相當闊綽,少則百萬,多則上千萬。
就算是這樣,哪怕你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請得到唐神醫,王誌剛能夠請來唐神醫,這次可是托了不少關係,否則根本就請不到。
唐神醫看了看王誌剛,隨後又把目光,看向病床上虛弱的王天成,對著王誌剛說道。
“王總放心,我既然來了,定會全力以赴治療老爺子,我現在就給老爺子檢查。”
治病要緊,唐神醫辦事雷厲風行,話剛說完,他便來到王天成的病床旁,給王天辰把脈。
越是檢查,唐神醫的眉毛,越是蹙成一團,直到最後,唐神醫的臉色黑了下來。
“哎……”唐神醫長籲短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王老爺子,你的病發現得太晚了,再加上治療過程中,又拖了一段時間,恕老夫無能為力,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聽了唐神醫的話,王天成反而異常平靜,隨後有氣無力的說道:“辛苦唐神醫了,很多醫生都這麼給我說過,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確實如此,唐神醫的話,早就在王天成的預料當中,自從他患病以來,大大小小的專家教授,或者各種神醫,他至少見識了幾十位。
而在龍國極有名氣的神醫,他至少也見了10位以上,唐神醫隻是其中之一。
病情擺在這兒,醫療手段隻有這麼高超,王天成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對於他來說,生命已經走上倒計時。
也許某一天閉上眼睛,就再也不會睜開。
唐神醫說道:“王老爺子能夠想得通,那再好不過了,這個病後期痛的厲害,我這裡有一些止痛的藥,能夠讓你走得體麵一些。”
說著,唐神醫從包裡麵,拿出一瓶止痛藥,放在王天成的病床邊。
“盒子上有服用說明,實在疼痛的時候,可以服用一粒,一天最多服用兩粒。”
聽了唐神醫和父親的對話,王誌剛急了,趕緊向前幾步,看著唐神醫哀求道:
“唐神醫,我知道你能力通天,一定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救我父親一命,請你再想想辦法,懇請唐神醫了。”
唐神醫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王誌剛一眼,難為情說道:“王總,實在抱歉了,王老爺子病情擺在這兒,但凡有一絲希望,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你們還是想開一些,請恕我無能。”
“唐神醫,難道真沒有彆的辦法?”
王誌剛依然不死心,再次鼓起勇氣問道。
其實,今天這句話,在以往來的每一個神醫當中,王誌剛都問過。
得到了答案,也是一模一樣。
隻是,眼看父親病情越來越重,王誌剛心有不甘,他實在不願意看到父親就這麼離去。
唐神醫再次搖搖頭,“恕我無能。”
“範醫生到!”
就在這時,小梅帶著範雲鵬,快速從門外走進來。
今天的範雲鵬,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但由於衣服過於廉價,一眼便看出來是地攤貨。
看到範雲鵬來了,王夢婷趕緊迎上去,笑臉相迎道:“小鵬,你可算來了,那就麻煩你給我爺爺檢查,謝謝啦。”
畢竟是治病救人,範雲鵬不敢耽誤,大步朝著王天成的病床走去。
可剛走幾步,就被王誌剛攔住了,王誌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範雲鵬,隨後看著王夢婷。
“夢婷,這就是你說的範神醫?”
王夢婷說道:“爸,他就是範神醫,昨天我的腿摔斷了,就是範神醫給我接上的,快讓範神醫給爺爺看一下,你彆再阻止範神醫了。”
“胡鬨!”王誌剛一甩手,氣呼呼地瞪了王夢婷一眼,恨不得扇王夢婷兩個耳光。
放眼望去,範雲鵬年紀輕輕,穿著普普通通,一看就是鄉村人的打扮。
甚至,還能從範雲鵬身上,聞到泥土的氣息,王誌剛瞬間不樂意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神醫?
更何況,很多神醫都下了定論,父親的病是治不好的,王誌剛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作為王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是現在的實際負責人,王誌剛的一雙眼睛,可謂相當毒辣。
就這麼簡單觀察範雲鵬的外表,王誌剛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手段拙劣的騙子。
王誌剛儘量壓製內心的怒火,假裝心平氣和,看著範雲鵬說道:“小兄弟,我父親的病相當嚴重,不是你能摻和的,你走吧。”
就算父親要走,也讓父親走得體麵一些,像範雲鵬這種鄉巴佬,怎麼可能請來羞辱父親。
範雲鵬陷入兩難的境地,一方麵,他昨天收了王夢婷10萬塊錢,發自內心想幫王夢婷。
可此時,阻擋在自己麵前的,正是王夢婷的父親,範雲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王夢婷,“王小姐,你看這……”
王夢婷來到父親身邊,挽著王誌剛的胳膊,柔聲細語的哀求:“爸,爺爺的病都這樣了,什麼樣的神醫都看過,何不讓範神醫試一試?就算是治不好,咱們也沒什麼損失,你說對吧?”
就在這時,唐神醫走過來,很是不屑的看著範雲鵬一眼,隨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個年頭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妄稱神醫,騙子真是越來越猖狂!”
唐神醫的話,範雲鵬不樂意了,但為了給王夢婷麵子,他還是咽下這口惡氣。
“老人家,神醫兩個字,我確實不敢當,但我祖傳了一些醫學知識,也自認為有點能力。”
“既然王老爺子的病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何不讓我試一試,也許真有機會呢?”
唐神醫沒想到,範雲鵬還敢口出狂言,於是怒道:“哪來的鄉野小子,竟敢大言不慚,老夫剛給王老爺子檢查過,老夫已經確定,他的病是絕對治不好的,你又有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