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見過祁大人。”青竹行了一禮。
“冉大小姐不必多禮,畢竟咱們可是生死患難過的,你今日這是來找我的?”他笑了起來,話語中滿是熟稔的樣子,青竹並沒有跟著他笑,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小女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征求大人的意見,我們此前曾在開州舉辦辯論會,今次開州戒嚴解除,我們就想把這辯論會繼續開起來,所以想著明日來拜見大人,想要得到大人的批準。”
“原來是這事啊,我也曾聽說這是你們幾個官員的兒女一起聯合舉辦,還有不少女子參與,本官倒是很好奇,不如明日就去你們辦公的地方,本官也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
“那就太好了,小女這就回去通知他們,明日我們將在書院附近的鑼鼓巷迎接大人的到來。”青竹這才笑了起來。
“冉小姐,不進去坐坐?”安王看她剛剛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收起了調笑的臉色,這會兒事情談完,他又恢複了。
“多謝大人好意,明日大人大駕光臨,小女還要和他們去商量迎接大人的事,小女先告辭了。”青竹看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趕緊拒絕了他的好意。
看著青竹走遠,安王世子這才走回府中。
“世子,不過是一個同知的女兒,您若是喜歡,老奴就寫信給王爺和王妃,給您納為側室,如今世子妃在家中照顧王爺王妃,您身邊正好還沒有女人呢。”
“周全勝,本世子發現你還挺會為本世子著想嘛,你還是好好存點你的養老錢吧,本世子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當心世子妃知道了揭了你的皮,這冉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你說話客氣些。”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奴才多嘴了。”聽到王爺的語氣,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周全勝哪裡會不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忙打了自己好幾個嘴巴。
“你若是再多嘴,本世子不介意把你也送回去。”
“哎喲,世子,奴才就喜歡跟著您,您彆把奴才送回去,奴才再也不敢了。”周全勝嚇得跪地喊道。
於驚霜得知安王世子明日要過來,忙拉著人趕緊把他們的辦公場所打掃幾遍,關於辯論會每一次的情況也都全部整理出來,明日若是問到,也能立刻拿出來。
一乾官員子弟聽說這事,更加忐忑緊張了,他們也聽說了,安王世子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看著很好說話,實際不怒自威,即便是笑著跟你說話,也不能真的當做人家沒架子,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要牢記。
翌日,安王世子帶著人就上門了,因著隻有青竹和她接觸過,所以她站了出來給安王介紹著在場人的身份。
“不錯,想不到各位的父親在朝為官,你們沒有學到京城那些世家子弟的紈絝之風,倒是將這些事辦得有聲有色,本官這些日子也沒有聽到百姓對你們的意見,可見家風之正,也難怪開州能發展成這樣。”
安王世子並沒有昨天麵對青竹時的悠閒,他先是認認真真看完了這些辯論的成果,又問了幾個問題,負責那幾次辯論會的相關人員也都站出來回答出了他的問題。
這樣的辯論會他很感興趣,也想看一看,而且這些人能夠將許久之前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不是連夜背過做了充分的準備,那就是他們的真實經曆,並沒有作假。
這其中還有冉大小姐的妹妹,小小年紀就已經有見地了,可見冉家的家風,也難怪冉大小姐這麼優秀,這都源於冉大人的開明。
他在京城,就是人們口中的叛逆分子,去了青樓隻是單純聽曲,還能尊重那些女子,這讓安王頗為頭痛,畢竟自己隻是想讓兒子做一個閒散世子,不是讓他尋花問柳的。
在他小時候,提出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可是都被父王給扼殺在搖籃裡,說他在宮裡讀書,要學會藏拙,若是比太子,皇子們都要學得好,那不是打臉嗎?
可是他很不喜歡先生們的一些思想和言論,卻不得不聽從父王的,裝作一個不務正業的小傻子。
這開州,隨著他的了解越多,他就越覺得很有意思,這些個官宦子弟不管男女都飽讀詩書,談到什麼都能言之有物,這不是一日之功。
安王世子很滿意,還表示這一次的辯論會他會參加,這就是變相說明自己讚同辯論會的繼續開展,如今他是開州的知府,隻有他認可了,才能具有合法性。
送走了安王世子,大夥都鬆了一口氣,剛剛一直緊繃著,生怕那句話說錯了,腦袋搬了家。
這其他知府或許有顧及,但是安王世子,那可是皇上都寵著的人,惹了他還真說不好。
“青竹,我都佩服你能和祁大人這般鎮定地說話,一點也不怯場。”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聊天,章映雪看向青竹佩服地說道。
“祁大人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隻要不是胡說,也不用那般拘謹。”
“哎,祁大人真是太好看了,我還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人。”丁依蘭臉上帶著紅暈,剛剛她看到祁大人走進來,腦子裡就想起了一個詞:蓬蓽生輝。
“是啊,祁大人真是個芝蘭玉樹、風流倜儻的人物,也不知娶親了沒有。”
“其實龐將軍也很厲害,我以前曾經在他沒有蓄胡子之前見過龐將軍一次,和祁大人差不多,不過興許是為了打仗嚇到敵人,他蓄了胡子。”胡畫感慨道。
“我聽說祁大人已經娶妻了。”青竹看她們犯花癡的樣子,忙提醒道。
她們幾個女孩子都是有思想有主見的人,青竹不希望她們在不知道情況的時候就攀上去,免得以後麵對那樣的家族,還不知會不會成為自己現在討厭的樣子。
“我聽說祁大人雖然娶了妻,但是他以後若是繼承爵位,還會納側妃,我如今大了,家裡說,說若是能攀上祁大人這棵大樹,家族就能更進一步。”丁依蘭說著,臉上有些感慨。
“哎,咱們身為女子,最後卻擺不脫嫁人生子的命運,就連嫁什麼樣的人,也不一定能做主,我,我其實更想像現在這般,繼續舉辦辯論會,能夠做自己的事。”
說到最後,她們都有些傷感,家族榮耀給了她們富足的生活,但是她們也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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