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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誣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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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裡,青竹看著屋簷下如水柱般的雨水,歎了口氣。

不過他們出發的日子是提前定下來的,隻希望接下來都是豔陽天,能儘快趕到開州府去。

全家在驛館住了一晚上,大概是感受到了青竹的怨念,今日終於出了太陽。

距離調令要求的時間還剩兩個月,時間上還算充裕,冉老爹也樂嗬嗬地帶著孩子們邊趕路邊遊玩。

“青竹,你這丫頭,小小年紀,也彆太穩重了,和妹妹們一起玩玩。”

冉老爹帶著孩子們沿途看風景,轉眼看到青竹穩重地坐在一旁看書,也不由說道。

“爹,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要學習的,趁著這會兒沒趕路,多看看書。”

在麻河時,總是有不少閒事纏身,沒有多少看書的時間。

所以這會兒她還在看這個世界的史書,地理雜記,常看常新啊。

原本她並沒有多關注開州府的情況,還是因為那邊準備和胡人通商才了解的大致情況。

而且她沒有實地見過,多是通過小叔和汪順他們之口了解的情形。

這會兒認真研究了開州府的情況,青竹覺得開州府和他們想象中的隻怕不一樣。

“爹,我看這開州府的情形隻怕沒我們想象的那麼輕鬆啊。”

青竹深深歎了一口氣。

“嗯,其實我心裡也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這開州府原本是一個縣城,比一般的縣還要大得多,地廣人稀,不過因著靠近邊關,加上有軍隊屯兵駐守,久而久之,就成了和州府一個級彆。

但人口卻比不過其他州府,還是後來流放了不少人過去,才漸漸熱鬨起來。

因為有駐軍,前朝的皇帝就定下規矩,這開州的糧食出產,要交給軍隊當做糧草。

後來到了大梁,依然沿用了這一規矩,所以我們不僅要應對朝廷,還要應付軍隊那邊。

如今在開州駐守的正是安國公的世子,也是當初在皇上麵前替我說好話的那位。

我看這次到開州,隻怕也是那位有意為之,若是我去了開州達不到他的要求,隻怕咱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冉老爹其實在接到調令後,就已經和冉從擇研究了開州的情況。

不過為了不讓青竹在路上還會擔心,乾脆隱瞞了下來,想著等到了開州再說。

這時候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惱,哪知道青竹這麼用心,在路上也不放過看書的時間,自己就猜到了開州的情況。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之爹你也算是升官了,不管其他,這總歸是件好事。”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安國公世子,我向知府大人打聽過,也是個人物。

十六歲就獨自去了邊關闖蕩,從小兵做起,闖出了名頭,如今八年過去,立下不少功勞,成了將軍。

這樣的人,有能力有手腕,想來應該不會難相處。

而且我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這開州府原來的知府被抓了,正是安國公世子遞交的證據,如今那個位置還空著,也不知何時才有人來接任。”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這也不算糟糕,可見這安國公世子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爹您也不是那等貪婪之人,要是能做出點政績,那也不用擔心了。”

青竹聽了這些,總算是放心下來,見著弟弟妹妹們喊她,也走過去陪著他們玩耍。

這日,青竹一行人準備在驛館歇息一晚,驛館一般是官員、信差等朝廷人員出行的住所,安全性也比普通客棧強。

不過若是有身份的讀書人,也能拿著自己的身份證明居住。

他們住的這個驛館正好就有這樣一群讀書人也住在這。

“初陽,你怎能這麼做,雖說你家裡是窮了些,可我們也都是真心相待,這這這,哎,這行竊之事怎能發生在你身上!”

青竹一家正在吃飯,就聽到一旁有個書生疾言厲色地叫喊了起來。

“玉章,你又沒有親眼看到,怎能隨意誣陷初陽,我看你們就是覺得初陽學問好,故意找個借口汙蔑他。”

另一個讀書人憤憤不平地說著,護在一個年輕人身旁。

“劉朗,雖然我們沒看到,但是這裝銀子的荷包,我們下午還見到無恙兄拿著,這會兒卻到了初陽的床邊,還不是鐵證嗎?”

“你們這就是故意陷害,初陽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更清楚,他絕對不可能會拿彆人的東西!”

原本隻是兩人吵嚷,沒過一會兒,竟然演變成了五對二。

周圍除了青竹一行外,就隻有驛丞等人在觀望。

青竹看著那個被叫做初陽的讀書人,一開始他被那個叫劉朗的人擋住,這會兒因為雙方爭吵,倒讓青竹看清了他的臉。

這個讀書人長得很是倜儻,青竹很少見到這麼好看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過他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約莫是生病了。

通過那些人爭吵的內容,青竹也覺得這個叫初陽的大概是被另一群人陷害了。

那叫初陽的讀書人咳嗽了兩聲,他拉住了劉朗的手臂,讓幾人都停了下來。

“咳咳,你們說是在我床邊看到的,那我想問問幾位,這荷包是什麼時候丟的,又是什麼時候找到的?”

“這荷包是酉時發現不見的,我們申時出去,我將荷包放在房間的包袱裡,回來想要拿錢結賬,就發現不見了。

正好大夥幫著找,沒找到,玉章兄回去歇息,卻發現在初陽賢弟你的床邊隱蔽處,我相信不是初陽賢弟拿的,大概是不小心弄錯了,初陽賢弟你彆介意。”

叫無恙的人站出來,剛剛他站在五人那邊,不過也是一副痛心的表情,這會兒卻出來打圓場。

“就是,無恙兄都說丟了就丟了,不想追究,誰知道我剛回屋,就看到初陽的床邊就放著那荷包。

初陽,今日下午,隻有你說你身子不舒服,留在客棧,誰知道你竟是做出這等事,我真是羞與你為伍。”

“玉章兄,無恙兄,這荷包確實不是我拿的,驛丞也可以為我作證。

今日送你們出去後,我並沒有上樓,而且我一直在替驛丞整理文書,一直到你們回來。

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還在和驛丞核對文書。

中途去如廁,也是有人陪著的,並沒有落單的機會。

至於這荷包為何會出現在我床邊,我看,不如找人去報官,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初陽這麼一說,一旁看熱鬨的驛丞才笑嗬嗬站出來解釋。

他就說嘛,這個讀書人在他們這住了幾日,怎麼之前不見他這麼熱心,下午卻攔住他,主動說要幫忙解決昨日的文書,原來是早就察覺有人要害他,故意讓他做見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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