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欲製回陽藥符
第33章 欲製回陽藥符
花表兩枝。
閬九川從崔氏院裡離開,就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卻差點和將掣乾了一架,原因無它,皆因它話太多。
“…當務之急,你要注重的,不是離開侯府,而是想法子修複你這快散的屍體。”將掣氣呼呼地指著放在床上沒什麼起伏的身體,瞪了閬九川一眼。
閬九川說道:“修複殘軀,總得要有機會,我要是困在這後宅,天天望著這一方天,能有什麼作為?你可知,我入此身七日,除了出殯走出了侯府,出了城,就不曾外出過,便是有人正處於生死邊緣,我也不得門入啊。如此,不走待何時?”
這倒是個問題。
而且它也看到了,女子行事,始終不如男子,多有不便。
但很快的,將掣就嗤之以鼻:“女子又如何,憑你我,還能真困於這小小一片天?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還不能披張皮馬甲?”
閬九川睨向它,這倒是說了句中聽的人話,頗得她意。
“離開與否暫且不提,倒是這身體確實是個麻煩,我想過了,光是用障眼術在外人麵前維持正常,太費精氣神,我有一符,是為回陽,用了看起來可使正常活人無二,你去尋些材料來製符。”
將掣指著自己:“你這是吩咐老子跑腿做事兒?憑什麼?”
閬九川沉著臉冷笑:“憑你我共體,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是要分工合作。怎麼,就我一人乾活,而你坐享其成?你是用貓爪子想的這麼美?”
將掣:“!”
不對啊,它不來,她不也得為了盤活這屍體而奮力麼?
敢情她是為逮到一個能跑腿的挖了個坑,而自己更是自主跳坑。
想明白這一點,將掣的毛又炸了,有一種被自己蠢哭的自卑感。
它憋了口氣,嗆道:“做人格局要大點,彆整那小家子氣的。”
“你格局大,你逢人就認爹!”
一招擊殺。
將掣被懟得衝她露出尖利鋒銳的虎牙。
閬九川玩起了玉骨符筆。
來,誰怕誰?
將掣:“……”
一人一虎大眼瞪小眼,最終將掣敗下陣來。
“說吧,要什麼東西?”
它的聲音頗有些垂頭喪氣的,像是被拔了虎牙一樣,失了往日的威風。
閬九川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將它卷了過來,手在它的後脖子薅著,道:“不必覺得是迫於我的淫威而臣服我了,雖然這是事實。但你隻要想著,這身體好了,你也會養得好,這是為你自己而用心,就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了。”
將掣有些受用,但感覺有些不對,這是好的壞的她都說全了,卻是不知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道理。
不過閬九川說對了一點,這是為自己而忙活,不是為了誰,乾了!
將掣摩拳擦掌,絲毫沒注意自己此時像隻貓,被擼得眯起了虎眼。
閬九川道:“要想維持更久,普通符籙隻怕三天就得失效,需製個好些兒的。要極品黃紙,還有佛前香灰,上品朱砂,以及山巔雪泉的水,沒有雪泉,取落新婦花瓣的雪水。”
將掣不明:“畫符還得要這些?落新婦是什麼?”
“那是一種耐寒的花,亦是一味藥材,可治風寒,咳嗽和頭身疼痛之症。至於為何要這些,普通符籙,用朱砂即可,然而佛前香灰,日夜供在佛祖前,又有萬人願力,是極好的辟邪之物……”
“辟邪之物,你這是打算自殘?”將掣想也不想就打斷她。
她可算是借屍還魂的,在那些自認為正道至上的佛道來說,她這樣的說是邪祟也不為過,還敢把辟邪之物用在自己身上?
“既是辟邪之物亦是補物,要的其實是它的願力,我這是要用這些香灰和雪泉水,在輔以其它藥物,畫一道回陽藥符。”
將掣細細品了一下這符,心道這女人好像不是玩虛的,她是真會。
“那藥材呢?就不要了?”
“偌大的侯府還能沒有藥材?”閬九川想了想又道:“你是百獸之王,如果能在深山找來年份頗高的人參什麼的,那最好不過。”
“行,交給我。”將掣沒多餘的話,又問了幾個問題,靈識便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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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它和閬九川結契,最重要的東西在她靈台裡養著,其餘便是離體也無礙,假如在外遇到了事,還能有個退路,讓她來搭救,再不濟就是苟且偷生了。
將掣離了府,閬九川這才喚了建蘭要來筆墨,稍微斟酌了一下,便寫下數味要用到的藥材。
建蘭在一旁小心伺候,見閬九川停了筆墨,眼睛偷偷地瞟向紙上,這一看,卻是一愣,讚歎不已。
“姑娘的字真好看。”
雪白的宣紙上,筆墨力透紙張,筆跡蒼勁有力,氣勢磅礴,十分豪氣。
建蘭是識字的,再看那些字,均是些藥材名字,便又問:“姑娘這是寫了個方子,治什麼的?”
閬九川瞥過去,建蘭觸及她那雙眼,激靈靈地打了個顫,退後一步,躬身垂首,怯聲說道:“奴婢多嘴。”
“不算是方子。”閬九川看著紙上的字微微出神。
她隻是有些好奇,她懂的這些東西,到底是原身殘存的意念而下意識會的,還是她本來就會,再有這字跡,是她的本體意念麼?
如果是,哪又是誰教她這些本事,誰手執手的教她橫撇豎捺,才寫下這樣蒼勁如鬆的字體?
閬九川搖搖頭,等紙張筆墨乾了,遞給建蘭,道:“我想要這些藥材,府中是可以給的吧?”
建蘭接過來,回道:“姑娘您可是我們二房的小主子,自然是可以的。”
閬九川英眉一挑,看著她問:“你真覺得我是這二房的小主子?便是你家夫人也不認我,連她這作為母親的都不認,誰又會打從心裡把我視為小主子尊敬?”
“奴婢會!”建蘭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
“你是在可憐我麼?”
建蘭臉色一變,想要辯駁兩句,哪知閬九川又說了一句:“也對,我這樣的,誰瞧著不可憐?”
先不管真相如何,作為二房嫡女,本該錦衣玉食,受儘嬌寵,卻是爹喪娘棄,自小被放逐在莊子上,誰不歎一聲可憐?
閬九川沒對著建蘭自憐自艾,想到之前給崔氏揉內關穴時摸到的脈象,岔開了話題,問:“夫人這心疾,是什麼時候就有的?”
近日體會:一看就會,一學就廢,深感自卑~
同意的扣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