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蔡愛國恢複了前世的記憶,知道蔡鴻義軍區的位置。
前世蔡鴻義出事後,他作為蔡家代表人出麵處理了蔡鴻義後續的事情,所以去過他的軍區。
蔡愛國坐在火車上一直在想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原本屬於他的妻子成了應該早死的大哥的妻子,原本屬於他的榮耀沒有了,自己居然變成了什麼也沒有的廢物。
難道也有人像他這樣恢複了前世的記憶?蔡鴻義?蘇錦煙?
想起蘇錦煙,蔡愛國的心情格外的複雜。前世他名利雙收後,開始受不了鶯鶯燕燕的誘惑,經常沉迷於酒色。蘇錦煙鬨過哭過,最後選擇離婚。他當然不願意,畢竟沒了她代筆,他這個知名作家什麼也不是。於是他想儘辦法哄她回心轉意,但是她直接申請了離婚,並且把他這些年用自己的稿件沽名釣譽的所有證據發給了媒體。
他從人人稱讚的天才作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而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直到他出事也沒有再回來。
他是怎麼出事的?好像是……因為找不到蘇錦煙,自己的名聲又臭了,他在狐朋狗友的帶動下去了一家小型的發廊店,找了個發廊妹歡好時突然發生了火災。
等等……
他當時想逃出來,在混亂之中看見了一個女人,當時他沒有認出來,現在回想著,那個女人顯然就是蘇秀麗。
蘇秀麗!
那個女人前世居然是個妓女。
嘔……
蔡愛國乾嘔。
“咦,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旁邊的大娘嫌棄地掩住鼻息。
李蘭花撇嘴:“沒見過暈車的?”
“暈車的見過,這麼沒有素質的暈車的沒有見過……”那大娘也毫不示弱地回懟。
“夠了。”蔡繼民煩躁地睜開眼睛,“吵什麼?馬上就要到軍區了,你有這個時間吵架,還不如想想怎麼關心我們的軍官兒子。”
第(1/3)頁
第(2/3)頁
李蘭花朝那大娘仰了仰頭:“我是我兒子的親媽,到了軍區肯定就住下了,到時候給他做好吃的,還怕打動不了他?”
那大娘聽說他們的兒子是軍官,也不好再吵了,一是對軍官非常敬重,二是對軍官非常畏懼。
出了火車站,他們又花錢租了一輛車前往軍區。可是城裡的車是沒有辦法進入軍區的,剛進入那個地界,馬上停了下來。接下來還有十幾公裡的路程,他們隻能靠兩條腿走過去。說來幾人的運氣也不好,這一路走來也沒有遇見軍區的車,到了軍區已經是夜晚了。
“你說什麼?”李蘭花瞪著看守的士兵。
“蔡首長已經外調了,不在這裡,你們要是他的家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情況?”
“我們真是他的家人。”在家裡橫得不行的蔡繼民麵對著這些拿槍的士兵,就像個老實憨厚的莊稼漢。
“他調去哪裡了?”蔡愛國問。
“你們要是真是他的家人,怎麼連他去哪裡都不知道?我勸你們馬上離開,要不然就叫安全局的同誌來帶你們去問話了。”
“現在太晚了……”蔡愛國說道,“可不可以讓我們先住一晚上的招待所?”
“不行。軍區是重地,閒雜人等不能進入。”士兵說完,“不過看在現在的確太晚了,我們派人送你們出去。”
兩個士兵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留下來繼續看守,另一個去打電話申請軍車過來。
沒多久,軍車來了,把他們帶離了軍區。
蔡愛國在車上還想打聽蔡鴻義的下落,車上的士兵一問三不知,最後乾脆就不說話了。李蘭花開始扮可憐,說這幾年家裡條件不好,搬了好幾次家,本來有蔡鴻義的地址的,因為搬家也弄丟了,好不容易找過來,結果孩子又外調了。
蔡繼民跟著附和,就想打動士兵,從他的嘴裡打聽到蔡鴻義的下落。
士兵開口說道:“你們不要問了,也不用去找了。蔡首長對外都說自己是上門女婿,咱們現在雖然是新社會,但是某些風俗 已經根深蒂固,很難再改變。蔡首長說了,他的爸媽早在一次次算計他的時候就不存在了,他現在的親人隻有妻子和四個孩子。”
“蔡鴻義知道我們過來了?”蔡愛國聽明白了士兵的意思。
“我們向上彙報了這件事情,我們的首長馬上給蔡首長打電話了,這是蔡首長的原話。”士兵說道。
第(2/3)頁
第(3/3)頁
“他這樣忘恩負義,你們領導也不管管他?”李蘭花急了。
“蔡首長是非常優秀的軍人。他為我們的安定付出了許多,每次在任務的前沿冒險。他對戰友有義,對妻子有情,對孩子慈愛,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們能讓蔡首長這樣心寒,還是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好了,下車吧,這裡就是軍區之外了。”
“這裡離城裡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蔡愛國說道,“你能不能送我們去城裡?”
“我沒有這個義務。”士兵冷著臉說道,“下車。”
蔡家三口被扔在路上,四周黑漆漆的,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們罵罵咧咧,罵了蔡鴻義罵蘇錦煙,罵完又罵蔡愛國。
“要不是你沒用,我們也不用受這個氣。家裡的錢大多都花在你身上了,結果你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蔡愛國悶不吭聲。
兩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回到城裡。他們住進了招待所,餓著肚子睡了過去。為了省錢,他們隻要了一個房間,蔡繼民和李蘭花睡床,蔡愛國在旁邊的凳子上將就一夜。
第二天一早,蔡愛國不見了。
“老頭子,咱們的錢不見了。”李蘭花尖叫道。
“什麼?”蔡繼民從床上翻身起來。“你這個死老太婆,連個錢都收不好,我不是讓你縫在衣服裡麵嗎?”
“是啊,我縫了,隻留了一些散錢在外麵。”李蘭花急得不行。“昨天躺下的時候我還摸了一下,明明還在的。”
“愛國呢?”蔡繼民問。
李蘭花朝四周張望:“我一醒就沒有看見他,還以為他早起床出去買吃的了。我們的錢不會是被他拿走了吧?”